相公是个俏郎才 zàjǐàósнù.℃óм
次日清晨,晴了好几日的天忽然又下起滂沱大雨,楚辞依旧是夜值,所以不用起那么早,倒是一夜没睡的裕泰,按时按点的起了床。
昨夜折腾了半宿,女子这会睡得正沉,直到男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眼睛也不曾睁开。
临近晌午,隐约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的才睁眼。
浑身酸的不行,她挣扎了几下后,又继续躺着。
男人坐在床边,手一下下的拍着人,始终没舍得张嘴叫她。
被人打扰的楚辞又眯了半刻,便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男人正要落下的手,小嘴故意撅着,强烈的表示不满。
男人被这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唯恐她真的生气,立即收回了手。
刚收回来,楚辞变脸似的笑了,暖洋洋的,与今天的天气截然不同,裕泰望着望着,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姑娘,该起了。”
楚辞像往常一样坐起,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滑落,露出大片春光,玉臂急忙反应,用被子裹在胸前,才明白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
这是他的失误,昨夜里给她擦完身子,唯恐打搅了清梦就没给她穿衣裳。ℙǒ⒅sǒ.ⅽǒⅯ(po18so.coⅯ)
娇气的姑娘眼望着膀子上这大大小小的痕迹,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低下头,水光粼粼的眸子瞥向别处,红脸小声道“你把我衣裳拿来。”
“哦好”裕泰也是愣了,转头慌不择乱地去拿衣裳。
身子无力又酸疼,楚辞自行穿上里衣,双臂撑着身子就下了床。
早在外屋等着的裕泰快步走来,手拿官衣,慢条斯理地给女子穿上。
楚辞盯着人脸不放,嘴角扬起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
棱角分明的五官清晰端正,背向窗外,大雨的水色陪衬着他面容的淡然,粗糙的手迭过衣领,紧贴着官衣,有他伺候无疑是最好的。
那份干净、从容、仔细,都让她觉得心动。
“他们总说内侍官长得可俊了,而且温文尔雅,要是能跟他说上一句话都高兴好半天。”
女子嗓音有些苍哑,暗示着昨夜发生过的一切,裕泰听着心疼又欢喜,平静的眸子看着她挺翘的小鼻梁,手上动作未停,细心地整理着官带,束上杨柳腰。
“那日后,我与姑娘多说说话。”
楚辞正张着手臂呢,听闻,噗嗤一声笑了,忽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爱,上身往他怀里一倒,顺理成章的抱住。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上一句话,也能高兴上半天?”
“是跟姑娘说话,我能高兴上半天。”
裕泰深情款款,长臂圈着人,一吻落在她的发间,低沉的声音担心切问“还疼吗?”
楚辞被问得面红耳赤,把怀抱当成避风港,安心躲在里面,躲着不肯出来,闷声回道“不疼了。”
有她这句话,才让裕泰心里才微微放松。
两人都是第一次,他昨夜是真是控制不住,行径莽撞粗鄙,后来便是深深的内疚。
夜里烧水擦身时,白皙的身子上许多紫青,想想都让他觉得愧疚。
收拾之后,两人同桌吃饭,今日的菜格外的丰盛,裕泰一勺勺舀着鱼汤,催着女子多喝点。
鱼汤中飘着细碎的葱花,一汤匙入口,鲜美至极,素来知道裕泰家常便饭做得好,没想到美味佳肴也不在话下。
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太监,想必也是许多姑娘的良人。
屋外雨色凝重,压的人有些烦闷,楚辞眼皮开始跳个不停,心里也是惶惶不安。
抬眼留意到裕泰今日穿了官衣,便问道“你今日要回庆德宫?”
“嗯”裕泰又给她夹了一筷子。
“眼看天就热了,皇上打算到行宫避暑,朝中政务暂时会交给太子,现如今太子已经开始接手一些事宜,可刚回宫不久,宫中许多事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得去伺候。”
“可不还有两个月才开始热吗?皇上这是有意考验太子?”
裕泰点头,皇上始终对赵显弘的能力抱有怀疑,所以这次很明显是个测试,看看太子是否是治国之才。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谨慎,不可出现差池。”
——
裕泰回到庆德宫伺候,太子一见欢喜,扶起躺在怀里冷瑶月,起身迎上来。
“身上怎么样,那些补品都用了吗?”
裕泰弯身行礼,几步上前回话道“托太子爷的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快来看看,本太子正苦恼呢。”
裕泰不紧不慢地奉上温茶,退到桌案一侧,恭听太子吩咐“奴才尽其所能为太子分忧。”
“今年的科考殿试,突然委任我下题本太子看了他们的考卷,确实是好。”
赵显弘对裕泰还是足够信任的,一则因他不大识字,所以朝堂的事,才更放心的跟他说,二则在宫中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
被舍下的冷瑶月撅着嘴,但又不好直接上前阻拦,毕竟是朝堂上的大事,只能无趣地坐着。
裕泰躬身细听,直到太子发完牢骚“奴才不识字,可以前常听太后说教皇上,为人君者首先要为百姓解难,前几日太师还说今年雨水多,导致江南水涝,部分水稻颗粒无收,虽说皇上有意开仓赈灾,但始终是治标不治本,依奴才说,不如看看殿试上可有良计。”
赵显弘一听,愁容转喜,一边思虑,一边频频点头,认可道“这个法子不错,既能解百姓之困,又能看看是否是我朝将才。”
见太子终于忧虑得以疏解,冷瑶月也宽心不少,这才转眸挑眉望着裕泰。
这阉人也好生奇怪,分明是为太子解了大麻烦,却没有丝毫邀功之意,本本分分地弯身退后两步,无声转身跪在另一个桌案上,默默将成堆的文章,一本本的收拾好。
她陪着太子进宫也有数月,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奴才,不免好奇,多看了两眼。
模样也不错。
太子入宫,正是用人之际,若此人是真心效力,那日后自然是要拉拢的。
思罢,冷瑶月伸手剥了个橘子,喂给欣喜若狂的赵显弘口内“皇上,好吃吗?”
“好吃。”
“那”冷瑶月侧身扣住他的腰,将下巴抵在赵显弘的肩上,耳语央问“是臣妾喂得甜,还是宋淑妃喂得甜?”
冷瑶月与赵显弘自小相识,在他面前有时难免骄纵,自打有了宋淑妃之后,蛮横的性子越发暴露的明显,有时更像个小心眼的宠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