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雨地的交战
就在瓦尔波登场的时候,方行与克洛克达尔房间的对弈还在继续。
除此之外,还传来了浩浩荡荡的声响。阿拉巴斯坦的璀璨明星梦想之城的雨地,也因此震动不已。
“这是你的后手?”
克洛克达尔的表情保持自然,对于响动的来源他十分清楚,能够造成这样的响动,无非就是被方行唆使而来的叛乱军。从巴洛克工作社那些个亿万长者传来的情报,他在第一瞬间便猜到了是方行的所作所为。只是就算引来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呢?克洛克达尔表情自然的缘故,正是对于这个问题不担忧的表现。
“很不幸,在这个国家里我可是英雄,是这群愚蠢家伙的守护神,明面上我更是为他们的叛乱提供了粮食和水,那么你要怎么唆使他们来袭击我这个大恩人呢?而且在实力的面前,一切的诡计不是显得很无力吗?”
克洛克达尔面露笑容,用细若豆大的黑色瞳孔盯瞧着方行,想从他的身上找到戏弄的感觉。可是结果却没有如同预料中的一般,他没有从方行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怯懦,反而是一丝调笑的目光。
仿佛妥协,方行默言不语,他呆愣地看着眼前的食物,因为刚才克洛克达尔发出的冲击而染上泥沙,此刻已难再食用,他有些可惜地运用能力从一旁“拿起”了杯子。妮可.罗宾则顺势举起了放在桌上封盖住的酒瓶,在浅笑中为方行倒上了一杯酒。仿佛继续看好戏般,退到了一旁。
克洛克达尔意识到了方行并不是妥协的意思,用那阴沉的语气说道:“怎么了?哪里说错了吗?”
“不。”方行饮下了果酒,又将杯子轻轻放下,“相反,你说得很对。在实力面前,一切的诡计都显得无力,就如同你现在执行的‘乌托邦’计划一般,这个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古代兵器冥王,而如果你足够强的话,又何须这个古代兵器。是为了白胡子?”
克洛克达尔也没想到方行会这么说,包括了他还未来得及执行的乌托邦计划。他不明白方行如何知道这个秘密,可是自从他得到了沙沙果实以后,他就习惯了顺风顺水,调侃他的家伙除了那个白胡子以外,还有谁活着?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方行,冷冷地道:“你想死吗?小鬼!”
围绕着克洛克达尔从空中莫名地产生了黄沙,无风自动地鼓起了沙暴,整个房间被黄沙笼罩了进去。罗宾用手挡住了眼,保持着视线的同时防止沙尘涌入眼中,对于克洛克达尔的反应她觉得有些意外,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激动的人,相反她是那种喜欢将对手玩弄在掌心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副模样?难不成因为白胡子这个让大海震慑的名字?
就在罗宾思虑的时候,一股远比刚才沙暴还要强烈的传来,连同房间内的用来装饰的雕刻以及铺在地板上面的砖板都给掀起,沙暴的力度也加强了几分。罗宾用花花果实的能力从身体上生长出手臂抵抗来自前方的碎石,一边在脚部生长出手臂支撑着她的身体抵御冲击。
然而这股旋转的沙暴却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由原来的沙暴变成了沙尘暴的级别,只是不同的是旋转的过程由瞬时针的方向强行转变成了逆时针的方向,这个变化显得突兀,在其中更是传来了克洛克达尔那阴沉依旧的声音,只是这股声音里却透露着一丝以往不曾有过的惊讶。
罗宾的能力不能抵抗这逐渐激烈的战场,放开了脚底的束缚,身体顺着这股冲击,从阶梯上利用手臂的交接,滑溜地滑了上去,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在沙暴涌过来的同时向着一侧跳了出去。
轰!
雨宴这个赌场传来了剧烈的震颤,一些还沉迷于赌博未曾被叛乱军骚动影响的赌徒,在更剧烈的震颤中纷纷惊醒,以为地震灾害来袭,纷纷向着赌场外面逃去。
罗宾看着如同敲击石头的鸡蛋不断开裂的墙壁,心知这个墙壁抵挡不了多久的冲击,没有丝毫犹豫逃生的本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离开这个雨宴的捷径通道跑去。
当她离开了雨宴的后一刻,这所梦想城市的标志性建筑赌场“雨宴”也完成了它的使命,慢慢崩毁开来。
罗宾脸上仍带着几丝逃亡的惊愕,她也没想到方行有何克洛克达尔交手的能力。即使在赏金上克洛克达尔只有八千万,与方行的四亿悬赏金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可是正因为接触克洛克达尔这个男人,她才知道他的实力远不止赏金的程度,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瞬间用果实能力覆灭了整个阿拉巴斯坦国。
而反观,方行虽然是四亿的悬赏金,可是考虑到悬赏令上的活捉要求,这在她分析看来,世界政府想要的应该是其他东西,而考虑到那个东西的关系才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令她做出这一点叛乱的还有其他一点,那就是方行和大将交手,并占得便宜的传闻。这在她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屹立在这个海上近乎无敌的海军大将,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占到便宜。曾经担任中将的青雉,她可是亲眼见识过他的能力,那种漫不经心就可以摧毁一切的能力。
她看着仍在不断崩毁的建筑,呢喃着说道:“这就是强者之间的战斗吗?”她的心底顿时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她真的能够完成她的梦想吗?罗宾不由得在内心中反问了一句,追寻着历史正文的她,毫无疑问会遇到世界政府的反弹,七武海虽然强,可说到底只不过是世界政府手中的棋子,根本远远无法比较。
从跑出雨宴的人,在等待一会后这才发现不是地震,而是雨宴内部的震动,同时他们也注意到了从远方传来了同样此起彼伏的震动感。
可当左顾右盼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了逐渐崩溃的雨宴,在震惊时存着几分后怕。
几乎每个人心头都存着几分疑问,有人注意到了在原地唏嘘踌躇的罗宾,顿时道:“这不是雨宴的老板吗?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宾愣了一下,只是平缓地说了一个词,“克洛克达尔。”
平淡而又温和的语气,却让人不由得心惊胆颤。有一些人自觉地退避开来,因为克洛克达尔这个七武海的名字可不意味着什么好事,当然也不乏一些愚昧的平民,他们叫喊着,“是克洛克达尔大人在和别人战斗吗?难道是有什么闹事的人嘛?”
可当他们回顾的时候,罗宾已经不见了身影。
离去的罗宾躲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观察着来自雨宴方向的动静。
此起彼伏的震动没有持续太久,不,应该说是远远强于震动这个级别的东西。
时间非常短,刚才还在持续的震动,在一刻之间停了下来,转而开始发生改变的是代表着雨地这所城市标志性建筑的雨宴,其高耸的建筑连同其顶上的黄金鳄鱼在短短的几秒之间沙化开来,这时还停留在其底下围观的人在见识到汹涌澎湃涌下的流沙时,这才想起了逃跑,却已然太迟,被这数十吨数百吨的流沙就这么永远地埋在了底下。
罗宾反应迅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已经利用花花果实在一些关键处生长出手臂,作为平台,供自己的身体移动,轻松地在屋顶进行着移动,向着远方规避开来。
沙化的进程在席卷雨宴这所建筑后并没有停止,而是向着更远处移动,一个个房屋在其侵吞下,变成了干涸的沙砾,土地也发出了巴兹巴兹的声响,其身上的水分被吸干,干涸,碎裂,沙化,这三个过程几乎只是在一瞬之间。以这个速度来看,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只需大约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足以覆盖整座城市,让这所阿拉巴斯坦的璀璨之城变成死地。
仿佛听到了土地的哀嚎,沙化停止了。
随之响起的是一声怒吼!
“方行小子!”
克洛克达尔的身体被猛地从雨宴的那个方向被抛离向天空,比起从容不迫的模样,此刻的他显得狼狈,不仅身上的衣物因战斗而被划破,身上残留着伤痕,就连头顶的大背头也因身体倒飞上去的关系有几缕跑到了额前,他的嘴边还带着丝丝的血迹。
紧随着其后的是克洛克达尔口中的方行小子,他脚踩沙地,松软的沙地却为其提供了直冲天际的力量。不止如此,身后的沙暴仿佛听从其指挥般,形成了火箭加速器一般的助推力,带着这股冲力猛地迫近。
克洛克达尔紧蹙起额头,在刚才那声怒吼后,他反而紧密地思忖起来。他心知方行是有意将其迫离地面,也心知无法躲避接下来的攻击,在几乎一秒的时间里,他便做出了决定,身体先一步元素化开来。
而这时,方行也已经赶到。将武装色霸气附着临时通过木板赶制出来的木刃上,身体在空中自如地旋转着角度,以一个绝佳的角度带着十足的力道继续往空中的方向砍去。
克洛克达尔元素化的身体,在接触到武装色霸气的时候,就变回了人形,只是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角度的攻击,左手金色的钩子与方行的木刃冲击在一起,发出了咯拉咯拉的声响。在空中以上击下的克洛克达尔反而在对拼中,陷入了劣势,他的手颤抖着,从其上不停地传来了震颤感。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方行的木刃成功地突破了克洛克达尔的防御劈砍了过去,准确的来说是克洛克达尔放弃了防御。
只见他的左手从金钩中脱离了出来,能够汲取他人水分的手臂,猛地向着方行靠来。他的计划就是发动意想不到的突击,论谁也不会想到他的手臂并没有断吧,带着金色钩子只是纯碎的掩饰而已。
预想却落了个空,就如克洛克达尔他预料到了方行会往上劈砍的方向,方行也预料到了他的手臂攻击。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方行就已经以木刃脱离了物理惯性般收回,又奋力甩出。克洛克达尔受击,身体再次抛离,只是因为没有调整好角度的关系,他斜向下移动着。
方行看了眼被击飞下去的克洛克达尔,事实上他并未想到克洛克达尔的这次攻击。正常人是不会抛离自己擅长的武器的,只是他在与克洛克达尔交锋的时候,通过能力对其力度的掌控十分敏感,在克洛克达尔收力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出来。而那一瞬间,他也响起了曾经在漫画扉页中出现的一幕,那就是克洛克达尔的手是完好的。
可即使是立即反应,通过神经线传递的讯息所需的时间,使得身体在对克洛克达尔攻击做出反应的时候,无法调整武器的角度。
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但是方行没有给予克洛克达尔喘息的时间。调整了力度的方向,身体在空中获得的加速度超越了平常,如同一颗陨石般向着克洛克达尔追逐而去。可奈何因为刚才一击用力过猛地关系,克洛克达尔在这股助力下先一步到达了地面。
砰!砰!
近乎连续两声的碰撞从地面传来,可第二声明显轻了许多。
是因为在克洛克达尔坠弱地面的时候,他就先一步让土地沙化,沙沙果实的他落在了沙地上大大减少了他所受到的冲击。而这时,方行这才落到了沙化的地上发出了第二声声响。
“真是碍事!”
方行着地后,眼见元素化躲入沙漠的克洛克达尔,将力道灌注入双手之内凭借着对周围能力的掌控,将木刃猛地插入沙中。
附着着矢量操作那无比的破坏力,对着地底近乎百米以内的每一寸土地进行了侵蚀。
这一刀,将地底数百米范围内维持地面的根基摧毁,与失去了地基的房子相似无法平稳一般,失去了根基的地面也难以平稳。整块地面此刻就如同被拉开的易拉罐,除了表面的坚固以外,内里已然粉碎开来。而随着方行的抽刃,以及踢踏的动作,将这最后一刻平稳的稻草给抽走了,整块地面直接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