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带你逃离这片黑夜
    林则第一次看见情绪崩溃的倪杏时他很惊讶，他才得知平日里温和待人的她有躁郁症，他才知道当她的躁郁症发作时她会变得那么难以自控。
    酒店床上他抱着她，在她耳边浅声说：“幸好你遇到了我，就算你的躁郁症再发作，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无助了。”
    她哭得很难受，周围的人事物都在刺痛她，除了林则。她不想带给他负面情绪，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使自己开心，让林则也能不受影响好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压抑着卡在嗓子里的声音，她的哭声听上去更沙哑了。
    时隔数月，倪杏的躁郁症再次发作，原因是周末两天林则都要陪着苏小堇，无所事事的她闲出了病来。
    她有想过，既然林则不在，自己可以找别的男人约炮，让炮友来填补自己的寂寞。可惜她不是会去约炮的人。于是她在入夜前给林则打了个电话，但是林则在苏小堇身边，电话没讲到一分钟她就挂了。
    她也想过，难得拥有一个完整的双休，干脆找闺蜜出来疯玩一场。可惜她和闺蜜在她进入银行工作之后就走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平行线。闺蜜偶尔内涵她，和她攀比，她甚至觉得“闺蜜”二字就是“绿茶婊”的代名词。ⅰⓩｈansｈu.Ⓒom(izhanshu.com)
    到了周六晚上，难受了一整天的倪杏终于忍不住泪腺崩溃了。昏暗的房间里，她坐在床上，整张脸埋进膝头，撕心裂肺的嘶吼哽在喉中变成低声的呜咽。
    小杏，别难过。她仿佛听见林则在她耳边安慰她的声音，但终究只是幻想。
    被黑暗包围近一个小时，倪杏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林则的来电。
    “喂……”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吧。”
    “……”
    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希望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依靠。林则的行动力或许证实了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来干什么……”长时间的哭泣使得倪杏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你不想见我吗？”
    “不想……”
    她嘴硬的时候往往是她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林则靠在车边，仰头望着没有开灯的漆黑房间，“我想带你去兜风、看电影，带你……逃离这片黑夜。”
    最后这句实在是有点文艺了，林则虽觉羞耻，但他还是把它说出了口，他知道她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一个小时前，倪杏挂断电话后发了一条朋友圈，上面写着“想去兜风、看电影，想逃离这片黑夜。”
    眼泪又涌出了眼眶，握着手机的手随着抽泣微微颤抖。
    “我等你下来。”
    屋门打开了，倪杏奔向在车边等待她的林则，她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又哭了起来。林则轻抚她的脑袋，将她抱紧了些。
    上了车，奔驰开出小区，行驶上五光十色的街区，倪杏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你这么晚出来，苏小堇没说什么吗？”
    “我说有个客户叫我出去唱K，她是有点不高兴，不过这个点开始夜生活也挺正常的吧。”
    “你是会过夜生活的人吗。”倪杏冷声讽刺道。
    “遇见你之前，就算有应酬我也是十二点前回家的人呢。”
    “总有一天会被你老婆知道。”
    “偶尔例外一次，她不会在意的。”
    “我们现在去哪？”
    漫无目的的兜风虽然也不错，但倪杏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目的地。林则思考了一会儿，薄唇轻吐出两个字，“机场。”
    “诶！？”
    “不是想逃离黑夜吗，飞出临渊市的夜空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临渊国际机场是全国客流量最大的机场，即使是在接近凌晨的这个时间点，仍旧有不少行人走动。
    “距离去翎虚市的最后一趟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登机了，我们来得真巧。”林则看着手机里的航班信息说。
    “哪里巧了，马上就要停止值机了！”倪杏牵起他的手往安检口狂奔。
    倪杏平时不爱运动，才跑了两百米就喘个不停，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林则刻意放慢脚步让她牵着跑。看着她努力奔跑的模样，他的唇角微弯起了一道柔和的弧度。
    踩着点过了安检，倪杏才松了口气。差点儿就坐不成了……
    他们在登机口等了一会儿，廊桥便开了。林则牵着她的手往机舱走，倪杏吐槽道：“大晚上戴墨镜不是更惹人注目吗……”说着，她扶了扶稍稍滑落鼻梁的粉色墨镜。
    “你的好歹是粉色，说成是装饰还说得过去，我的可是黑色，我都不怕丢人，你还在意什么。”
    虽然倪杏并不认为这个点的临渊机场会撞见熟人，但是以防万一，她下车前还是问林则有没有可以遮挡脸部的东西，林则便从手套箱里拿出了两副墨镜。
    “你不怕我弄坏你老婆的墨镜啊？＂
    “说不定她已经戴腻了。”
    “女人就算腻了，也不喜欢别人弄坏自己的东西哦。”
    林则浅声一笑，也不知道倪杏是不是意有所指。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今日最后一趟飞往翎虚市的航班乘客不多，大约只坐满了三分之二。林则让倪杏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夜色，自己坐在中间，旁边是一个空位。舱门即将关闭，他想旁边的位置应该是不会有人坐了。
    “今晚飞去翎虚，明天又得飞回来，你不累吗？”倪杏靠上椅背放松身体。
    “和你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不觉得累。”
    “辛苦大忙人了。”她搂过他的脖子，情深意切地亲了他薄唇一大口，正巧被路过的空姐看到，她尴尬地别开视线，空姐得体地笑了笑。
    看着倪杏羞涩的模样，林则深邃的眼瞳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她搂过她的肩，让她把头埋在自己胸前。空姐大概是习惯了男女乘客间亲密的举动，她多看了两眼长相帅气的林则就往后舱走了。
    “那个空姐看上你了哦。”
    “嗯？”林则的注意力全放在怀中的倪杏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空姐的目光。
    “我看到了，她刚才盯着你的脸看呢。”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抱在一起？”
    “你在跟我扮猪吃老虎？”倪杏抬起水亮的杏眼，盯着林则脸上好到令人羡慕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有神的眼睛和英气的浓眉，“可惜被苏小堇收了……”
    “是被你收了。”
    “唔……！”
    林则抬起上身，把她压在椅背上吻了起来。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乘务长的声音通过广播清晰回响在客舱内，空姐们开始从前往后或从后往前检查乘客们飞行前的情况。
    林则和倪杏坐在靠近机翼的后方，空姐的声音从后边逐渐靠近，倪杏还沉溺在林则的舌吻中。她勾着他的舌，双手搭在肌肉线条完美的臂膀上。
    “唔嗯……”她细细吞咽着分泌出来的唾液，粉嫩的舌瓣还在索取。
    “先生，请您系好安全带。”
    空姐的声音从他们座位后两排传来，林则松开唇，倪杏微红着脸颊，红唇呼出稍许紊乱的气息。不一会儿，空姐走到他们边上看了一眼，见两人靠座在座椅上，安全带什么的都没问题，便继续往前检查了。
    空姐走后，倪杏前后左右张望了起来。
    “看什么？”林则宠溺地笑着询问。
    “刚才没被他们看到吧？”倪杏指了指过道那头。
    他们的座位前面和后面都坐满了人，过道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和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倪杏指的就是与他们同排的那两人。
    林则看了一眼坐在中间位置上呼呼大睡的大叔，和靠着过道而坐穿着抹胸紧身短裙的女人，他与那个着装暴露的女人对上了视线，他转过头，“看到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倪杏又将脑袋靠在他胸前。
    舱内的照明灯熄灭，周围顿时暗了下来。视野接收到黑暗的时候，温厚的掌心摸上了光滑的阔脱裤。
    “干嘛……”倪杏噘着小嘴嘟哝，林则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依然放在她的大腿上。
    飞机推出停机位缓缓滑进跑道，等待了十几分钟之后，白色航班张开襟翼往更浓重的夜色飞去，
    倪杏兴奋地趴在窗边俯瞰高楼耸立，高架层叠，灯影梦幻无比的临渊市。比起在高楼上看夜景，她更喜欢飞机的高度。
    林则神色温柔地看着眼眸闪闪发亮的她，好像一辈子都看不腻。
    飞机驶上了云层，机身逐渐平缓，直到渐渐看不清逐渐变小的临渊市，倪杏才肯收回视线。
    现已是零点二十分，舱内的乘客几乎都睡了，倪杏早就到了睡觉时间，她想林则也该睡了，便靠在他肩头打算睡上一觉。就在她靠上他肩膀没多久，过道一侧的座位上传来女人轻微的娇喘，她迷糊地抬起头往声音的方向看，昏暗的客舱内她勉强看见年轻女人的丰满乳房被一只厚实的大手蹂躏。
    女人察觉到她和林则的视线，伸出舌头色气地朝他们舔了舔下唇，一手贴上放在自己胸上的淫手，继续抚摸自己的胸部。
    这就是传说中的外围女吗……倪杏感觉自己的小穴湿润了。
    女人似乎很享受林则的视线，始终将那张妖媚的小脸向着他，妖娆的腰身不时扭动对着他发骚，甚至张开腿扣起了逼，紧身裙翻起褶皱露出了两腿纤长美腿。
    林则边想着“没眼看”，边伸手抓上倪杏的乳包。
    “嗯唔……”胸部受到刺激，倪杏条件反射般地夹紧了小穴。
    “你干嘛……”她心知肚明，小手半推半就。林则靠在她耳边低语：“让你舒服一下，不要发出声音哦。”
    倪杏双颊泛红，轻轻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