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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还能来店铺说明都是急症。
林大夫心慈,听那下人说了病人情况,也没敢耽搁,放下碗筷,就背上药箱,跟着下人赶过来了。
萧致远喂完红糖水,也没急着将人放下,而是抱着裴姚姚,一手给她暖肚子,一手握住住她冰凉的小肉爪。
看着大夫来了,才立马把人放下,起身特意给大夫腾了个位子。
只是人也没走太远,就站在边上看着。
这会天已久黑透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为了方便大夫,房间里早早的就点了好几掌灯。
为了避免打扰,下人也都自觉的退下去了。
林大夫往前几步,凑近了瞧了瞧病人的脸色,又上手摸了把脉,对自己之前的猜测,心里也有了初步的定论。
瞧着身旁面露担忧的年轻俊美男子,那浑身收不住的冷气。
心里猜想这应该就是床上女子的丈夫了,既然如此,心里猜测的也好说上一说。
“这位夫人体寒严重,加之女子经期,本就容易气血亏损,身体虚弱加上劳累,气血两亏才导致的晕倒。
老夫给她开张单子,煎好后立即给她吃下,这几日好生休养,养好气血,也就恢复了。”
萧致远听了这话,脸上严肃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了下来,不复当时的阴沉。
只是看大夫好像还有未尽之意,稍缓的心又提了起来。
果然,立马又听老大夫接着说道;
“不过。”
老大夫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也有几分凝重。
看了眼床上的小妇人,又看了眼高大俊美的萧致远,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才把自己的猜测慢悠悠地道来:
“这位夫人估计曾经落过水,或者碰过什么阴寒之物,体内留下了病根,若再不及时治疗,不仅每月经期都要如此疼痛,还有可能会影响生育。”
萧致远虽然之前对裴姚姚的身体有过猜测,但因为之前在村里毕竟条件有限,也只是心里有些猜测:自己的小妻子可能身体有些问题。
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如今证实猜测,又听到这个事实,心里不免一惊,看着床上的小妻子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又回头看着大夫,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歹小妻子出生富贵人家,又是独女,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都无人知晓,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萧致远这心里堵的难受。
手指微微卷曲着,最后紧紧的握成了拳。
林大夫看过太多妇科,也明白传宗接代这个事,对男方来说有多重要。
这会儿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情,也多少会为床上那个年轻小妇人感到可惜,不过如果尽早治疗也不算没有希望。
屋外,余妈妈正拿着要换洗的衣裳,准备进来,林大夫的这番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都听进去了。
小姐自小就由她带着,又是裴老爷的心头肉,从来没有出现过落水一事,更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阴寒之物。
这女子若生育艰难,可是实打实的大事!要是让老爷真这样认为,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家夫人,那还得了。
余妈妈当即便坐不住了,立即推门进来,一股脑就把自己的疑惑,给大夫和萧致远说了:
“夫人自小由奴婢带着长大,从来没有落过水,更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那对女子有损的阴私之物,大夫是不是诊错了?”
林大夫医术高明、一生诊治过无数疑难杂症,不说医术绝伦,至少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过自己的医术。
这女子的身体,他是有十足把握才说出口。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下人,进来就对自己医术提出质疑,当即气的诊金也不想要了,只背上药箱,抬脚就要离开。
萧致远自不会让人走掉,也看出这大夫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并不是那信口雌黄之辈。
当即拉住怒气冲冲,准备离去的大夫,双手握拳认真的给其赔礼道歉:
“大夫稍安勿躁,余妈妈并非有意质疑您的医术,还请稍安勿躁,听在下一言。
内子出身富贵人家,平常请脉之事是绝对不少的,多年无人提及,今日老大夫既然能看出来,说明大夫医术之高明较常人不能比。”
林大夫看这小子说话不急不缓,对自己也是待之有礼,又肯定了自己的医术,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也没再提提离开之事。
接着,听到那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
“不知老先生有没有法子,可以治愈内子体内暗病?药材、诊金都不是问题,还望老先生可以不遗余力、全力相助。”
林大夫本也不是那见死不救之人,之前虽因质疑医术颇为恼怒,这会儿看这个年轻人说话如初客气。
在听到自己妻子可能难以生育,也是不离不弃,心中多有赏识,也不打算计较之前的不快。
一甩胡子,接着回道:“你小子算问对了人,她这病,旁人不说救治,就是能不能看出来也是个问题,恰好老夫不仅能看出来,也能治。”
萧致远一听,心中大喜,赶忙恭谨的请求老大夫帮忙医治。
“这病已久,身体要想恢复,的靠养,养只能慢慢的来,急不得。”
老大夫开了药方,让人跟着去拿药,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背上药箱就回家去了。
萧致远连忙给足了诊金,又好生送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