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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外面那女子定还在纠缠着,心里有些烦躁!同时也有些不解,竹青为何还不驾车离开?
由此,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少有的严厉:
“呵,我想崔姑娘怕是弄错了,一直以来对你照顾有加的,都是我家夫人。若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感谢我家夫人才对!
跟我萧某人有什么关系?
值得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当街来拦我的马车?
且不说这样做,会不会被马车伤到?就算崔姑娘能平安无事,将来若此事有天被外人提起,知道的会以为你只是单纯在报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举止轻浮丝毫不顾及,身为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与脸呢!
这玉佩崔姑娘还是拿回去,当街拦马车,给有妇之夫送玉佩的事,我萧某人不希望别再遇到第二次!
否则,我萧某人可不敢保证,次次都能让崔姑娘如现在般毫发无损!”
萧致远说出口的话丝毫没给崔晴留情面,简直是把她的脸扔地上踩了。
他早已厌恶也看多了如崔晴眼中那种觊觎和占有,那是他从小从一些人眼中看到大的,也是他生平最反感、最恶心和最厌恶的!
等萧致远把说完,竹青也知道不能太过,不让主子该真生气了,立马架上马车从崔晴身边驶过,毫无留恋的就离开了。
听完萧致远的话,崔晴的脸色‘唰’地就白了,柔弱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像是有些受不住地往后退开两步。双手有些无力地收回举起的锦盒,抬起头,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无奈地看着那离开的马车。
偏偏此时萧致远还丢下句:
“还有,我家夫人最近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所以,往后崔姑娘若是无事,还是少登门拜访的为好!”
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却偏偏在提及裴姚姚时,嗓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呵护和宠溺,那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却被车旁的崔晴却听了个正着。
如此区别对待,萧致远的话,只让崔晴觉得他是在偏帮裴姚姚,为何要待自己如此的不公平?
那种嫉妒和不甘瞬间让崔晴仿若被百抓挠心,心痛不已!
尽管不堪、尽管难受,她还是不舍的看着擦身而过的马车,看着马车上被一阵微风轻轻吹起的帘子里,萧致远碰巧露出的那光洁如玉的下巴和微微轻抿的薄唇。
她盯着他绝世容颜的一角,心中痴狂不已!同时对裴姚姚无限的嫉妒,那感觉仿佛要从胸腔里溢了出来般。
凭什么,他那般优秀的男人要对裴姚姚那个商户女死心塌地?而对自己,就能做到如此刻薄无情?
这让自重生以来就视萧致远为囊住之物的崔晴,不能接受!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念两世的人,这辈子又和裴姚姚那种女人在一起!
看着街角上渐渐远去的马车,崔晴咬紧了自己的后牙槽,双手像是要把怀里的锦盒捏碎般握的紧紧地。
直到那马车消失在视线里,被遗弃在街角的崔晴才如卸力了般的往后退了一踉跄,佝偻着身体,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最后都只能无奈微微眯起一双不甘的双眼。
片刻后,又回头看向了来事的路,望着那路尽头连接的萧府。想着,在那里面住着如今被萧致远呵护备至的女人:裴姚姚。
一瞬间,崔晴的眼睛就如嗜了血一般狰狞。
她好恨!这样重生的自己还有什么用?若此生得不到萧哥哥,又何必要重生,再受一世的煎熬?
同时,心里有些黑暗的想着:
如果哪天那宅子里的女人沦落为所有人的笑柄就好了,那时候,好期待爱她入骨的萧哥哥还能不能一如既往,再对她呵护备至?
一个想法就这么突然串进了崔晴的脑海里,让她有一瞬间的诧异,但是差异过后,又觉得如果事情真如此,想必萧大哥就是再舍不得,也只能放下那人了吧?
想到这,崔晴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来,一双略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是数不清的冰凉,心里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暗:
裴姚姚,一个不谙世事的商户女。从曾经拥有,再到一无所有,那种感觉想想应该都很刺激吧?等真到了那一天,看她还有何底气在自己面前高人一等?
不过是个商户女,她崔晴有的是法子让她出丑,等到那天:
“哈哈哈哈……”
崔晴眦着牙,嘴角勾成一个诡异的幅度,由最先的无声轻笑渐渐变成最后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
街上不时有些来往的人,听着这声音,看着那狰狞的表情,不由得都感到有些瘆的慌!在路过她身边时,都特意埋着头走快了几分。
裴姚姚才不在意和关心这些!她现在的脑子正高速运转着,如何计划和实施这个令人兴奋又激动的计划?
而计划中的主人公:裴姚姚。
此刻,正像个一块软骨头似的,躺在软榻上一边享受着小桃儿的按摩,一边在脑子里谋划着该怎么为百宝阁的店铺布局做构思?
突的,身体没由来的就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夫人,可是奴婢不小心按疼你了?”
裴姚姚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会在6月大热天里打寒颤?
听了小桃儿的话,又转头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让她停下来,先到旁边休息一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