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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捐楼的文件签好,黎校长就立刻提了这事儿,阮安安也是因此才得以如此顺利的重回校园。
顾诀只回头看了眼她指的方向,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转回来问:“你要参加?”
其实阮安安在哈佛读书那几年参加过外国的类似比赛,当时没冲着排名什么的去,就觉得这模式还蛮有意思,最后拿了个人赛的第十。
虽然她也不知道博弈杯能不能达到黎校长的期望夺个冠,但她应该至少比顾诀能找到的其他学生都要厉害。这排名对她没什么用,对普通学生将来就业作用可就大了。
所以阮安安点头,“对,你要不要跟我一组?”
组队对于学生来说应该是个相当慎重的事。
她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得侧面表示一下自己算是个学霸,但没想到,顾诀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好。”
“……”
阮安安一愣,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他微低着头,密密的睫毛垂着,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好几下。
而后抬眸说:“刚刚的钱,转给你了。”
“……”阮安安没去看手机,第一反应:“这么快?”
不是没钱么?
就算找朋友借也不至于这么迅速吧?
然而听到她的话,顾诀蓦地笑起来。
阮安安看着他,一下子就停住了嚼珍珠的动作,心跳开始不受控。
顾诀的眼睛不是纯粹的黑,带着点儿褐色,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偏浅的眼瞳色泽十分温润,喝过东西的唇上好似有层水光,艳而诱人。
“因为我本来就有啊。”他白皙漂亮的手指搭在杯边,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又微微拖着腔调说:“刚才借钱,就只是想加你微信而已。”
阮安安一愣。
囫囵吞下两颗珍珠。
套路
阮安安点的不是普通的珍珠奶茶,是珍珠要大一号的波霸奶茶,两颗囫囵吞进去,阮安安被噎得够呛,咳了两声又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但就因为这一句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脸全程都红透了。
两人道别的时候,阮安安离开的步伐迈得比来时快了太多。
她走得十分干脆,并不知道顾诀兴致盎然地看了会儿她的背影,而后挑着唇角转身,朝着跟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C大本部附属医院。
顾诀找到病房推门而入的时候,隔音很好的病房里一瞬间传出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而床上的病号一见到他,立刻伸出手指控诉:“顾狗——!”
薛昭扯着大嗓门嚷嚷着:“我等你探病等了一上午了!是我腿断了不是你丫腿断了,还他妈得我单脚蹦着去接你?!你怎么这么慢???”
薛昭大大咧咧惯了,顾诀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早就有了抗体。
顾诀带上门,看着护士给他调整好固定高度,这才气定神闲地走到病床前,开口就问:“怎么,想爸爸了?”
“……”薛昭咬牙:“你这张嘴真是从来不说人话,就会汪汪叫。”
顾诀挑挑眉。
他其实不怎么在乎外号,只是看□□桶吃瘪实在好玩儿。
□□桶薛昭这次的断腿原因,简单概括来讲就是三个词——
失恋,酒驾,车祸。
等顾诀走回床前,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余光却扫到他石膏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上面满是“狗子早日康复”、“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根更比一根好”等字样,一看就是那群人来探病时候写的。
挺切题,也非常有警示意义。
薛昭看到他的视线方向就知不妙,连忙道:“你干什么!顾狗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不准!不准——”
顾诀恍若未闻,憋笑着拿起旁边的马克笔,也在他石膏腿上写写画画:“他们把大道理都写完了,我就鼓励一下你。”
薛昭一边骂一边伸长脖子去看。
顾诀写了异常醒目的四个大字。
——儿子,加油。
薛昭气得脸都红了:“…………顾狗你妈的!!!”
顾诀写完,把这全是励志名言的石膏腿给用手机拍照留念,薛昭骂得更凶了。
这番骂骂咧咧一直持续了五分钟,直到薛昭肺活量不够用,才终于喘着气问起他的事,“……所以你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玩玩?还是准备接手国内的家业了?”
“都有。”顾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长腿弯曲,“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解放了。”
“可不是,你他妈都读到头了。”还在研究生挣扎的薛昭翻了个白眼,“那你不是一直在顾家海外总部那边有高职么,你舍得?以后真一直在国内了?”
“大概率是。”他点头,又说,“倒没什么舍不舍得,在哪都一样,早晚的问题。”
这牛吹的,薛昭本想“啧”他一番,但一想顾诀说的是事实,不算吹牛,又自己闭了嘴。
隔了几秒,顾诀突然补充道:“哦,突然想起来,其实也不算解放。”
薛昭迷茫:“?”
顾诀:“刚刚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C大金融交换生。”
薛昭:“???”
薛昭不敢置信:“你他妈说什么?交换什么?”他一激动,差点儿用断腿去踹人:“你他妈斯坦福phd都拿了!顾狗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