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函！”特工华优说，“被你抓~住，是我运气不好。不过，你想知道的，从我口中得不到。我只为铜青市长服务。”
    书函原本就没有打算杀死她，或者从她口中得到消息。而且她没有想着为难她，毕竟她帮助过自己。
    “我只搜走你身上的所有东西。”书函将她带上车，“你曾经帮助我，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
    华优听见书函的话，顿时明白她已经变了，变得不像特工。
    华优从帮助书函起，当成她是特工，其实书函仅是做外勤工作而已，最多算个刺探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特工。
    “你做什么？”华优问，“你这要去哪儿？”
    华优发现书函的开车方向不是往城区中心，而是朝着外城走。
    “我搜走了你所有的工具。我欠你的人情，还给你。”书函说，“这次后，你不要再来江州。”
    华优知道书函要干的事情了。同时，她心里感慨，书函这手法真不是特工的所为，已经变成政的手段。
    特工的特征之一：对敌人，决不手软。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华优说，“来日定当报答你的不杀之恩。”
    世人都怕死。
    华优心里做好准备了，自己在战时出现在江州，被抓~住，肯定严刑拷打或者一枪毙命。
    然而，自己曾经帮助这位不再是特工的书函。因此捡回一条命。
    华优清楚，当前形势下，能继续潜伏下去的人已经凤毛麟角。她是凭借普通人的面貌，才不被抓~住。
    如果不是遇上书函，说不定她继续潜伏在江州，为铜青城提供情报。
    现在，已经不行了。唯一的好处是遇上书函，捡回一条命。
    “从今往后，你我各不相欠。”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书函放下她，开车回城。
    ……
    江州城外，铜青军的大本营。
    铜青城前线指挥官韦盾和江阳城的前线指挥官姜谷，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长桌两边是各自的十人下一级指挥官。
    双方正在讨论如何攻入江州，两军要如何协同作战。
    “我们的特工被抓得所剩无几。”韦盾一脸威严的说，“我们低估了皇甫莽这个人。”
    在座的人，起初都认为皇甫莽只是一介武夫，也就是当一个鲁莽的特工，而且独来独来的那种类型。
    他们所有人这么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第一，皇甫莽以前干着特工的工作，搭档只有一位女人；第二，江州被他掌握的时间很短，他没有才能管理内政。第三，他脾气鲁莽，不具备大将之才。
    然而，随着战争时间的拉长，这两座的前线指挥官越来越发现皇甫莽鲁莽的脾气下，拥有有一股谨慎和守住江州的决心。
    再南边的铜青军，攻打了江州的海港区，没有打下，损失一部分兵力。
    在北方江阳军，硬打过两次，也没有攻破手指点大的城墙缺口。
    “嗯！”姜谷点头赞同，他比韦盾年轻十岁，在指挥上，似乎比他弱势，“我们要撤出特工，否则，全部的特工要被江州扫荡完毕。”
    姜谷说这句话，知道皇甫莽曾经是执行外勤的高手。那一次潜入安宁城军营事件，虽然没有被报到出来，但是，这次行动，后来慢慢地被泄露出来。
    在看看江州城，两天的时间，两座城市的特工都快被抓捕完毕。还有其他城市的特工，也一样被逮住了。
    姜谷觉得培养特工花了很大的财力，不能再无谓的潜伏下去。
    “我们不日发起总攻。现在撤出所有的特工，不现实。”韦盾说，“经过这两天的扫荡，没有被抓到的潜伏者，他们肯定暴露不了自己的行踪。”
    在座的其他下一级指挥官听见韦盾如此说，同意他的看法。
    如此严厉地扫荡中，能继续潜伏下去的人，本领肯定很好，撤退很可惜。
    各位指挥官热火朝天的谈着各自的看法，关于城内的特工需不需要撤退。
    哐啷！铁皮门开启的一声响亮。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
    “韦指挥官。”华优焦虑的声音说，“蛇人已经死了。”
    韦盾听见她说蛇人死了，很久很久，说不上话了。眼睛喷火般，盯着华优。
    华优住嘴了。
    昨天，韦盾已经收到铜青方面的消息。
    蛇人已经与生化研究室断了连线。
    会场保持着安静，而在座的每个人心里却不宁静。
    江阳的人听见一位狼狈的女人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蛇人，被搞得莫名其妙，齐齐的看向铜青城的人。随即，他们明白铜青正在搞着一件极其严密的行动。
    “姜谷指挥官。”韦盾说，“我们先暂停十分钟，我需要向她了解情况。”
    “请便。”姜谷心里揶揄，但是嘴上却不能说，“我们等着你。”
    ……
    “你说的是实话？”韦盾严肃的口气，“你亲眼看见蛇人的尸体？”
    华优亲眼没有看见蛇人的尸体。
    但是她看见书函受伤，知道她是被蛇人所伤害，否则，书函不可能躺在医院两天。
    暗杀行动，这是由蛇人执行的任务。
    华优知道任务。
    “好。”韦盾说，“你去休息吧！我会向铜青城汇报这个消息。”
    ……
    十分钟后，双方坐回会议桌。
    “韦盾指挥官。”姜谷第一开口，“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想知道关于蛇人的情况。”
    姜谷这边的人一同望向韦盾。甚至铜青这边的低一级的指挥也是第一次听说蛇人，他们也很困惑的望向韦盾。
    “姜谷指挥官！”韦盾平缓地语气说，“这是我们铜青城的一项关于特工行动的代号。”
    韦盾对华优很生气，她不应该冒冒失失的进入会议，更不应该当着江阳人的面说蛇人。
    “恐怕不是吧？”姜谷说，“联合政府主~席罗俊捣鼓了一支钢铁之师，我不想信你们铜青的蛇人是特工的代号。”
    两座城市合作的基础：夺下江州城，让江州沦为两座城市的共享城市。
    江阳人听见了铜青城的“蛇人”。
    姜谷想到的是等他们一起攻下江州城后，铜青的蛇人计划，不是要针对江阳了吗？
    “姜谷指挥官。”韦盾说，“具体的事项无可奉告。但是我们保证蛇人计划，不是罗俊整出来的钢铁士兵。我们仅仅是一个特工的代号，暗杀行动的一项计划。”
    “暂且相信你的话。”姜谷说，“我们这次来你们这边，是要确定进攻时间。你们铜青夜袭海港区失败，我们江阳军夜攻城墙失败。你看看，这一次我们要发起总攻，之前你说夜攻。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时段。”
    姜谷研究这段时间的夜袭，发动放失败而告终。
    罗俊失败了，南东军也滚回了自己的地盘，而选择白天攻击清风城，清风城已经变成一座废城。
    “你是想白天发起攻城？”韦盾说，“这白天的攻击，行动起来，有可能极大暴露我们的行踪。”
    “你看看这段时间的大战，夜晚行动的攻击，差不多都是失败了，乖乖地滚回自己的老家。”姜谷说，“虽然我们两个人不是军队的首长，只是这次的前线指挥官。但是我们将在外，不能一直听从首长的作战计划，否则，最终我们也有可能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的回家。”
    “你说严重了。”伟盾说，“江州在短时间内发生了两次政变。城内很空虚，实力下降。我们不会回老家。不过，你说的攻城时间定在白天，倒是可以考虑。”
    接下去的时间，会议室进入乱轰轰的讨论阶段。
    持续了四个小时，双方确定攻城方案。
    “姜谷指挥官。”韦盾说，“我们双方按这计划进行攻城。”
    “好。”姜谷说，“就这么干。我们出来了一天，就先走了。”
    “好的。”
    ……
    姜谷坐在飞机上，看着下面的大地一片片的变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姜大人。”一位指挥官说，“铜青城的蛇人计划，我看不一般。”
    “是呀！”另一位指挥官说，“否则，那位女人不可能慌慌张张的跑进会议室，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
    “姜大人。”又一位指挥官说，“我担心，等我们夺下江州城，他们铜青人对付我们。”
    姜谷听着十多位指挥官的话，心里越来越相信铜青的蛇人，肯定不简单。
    他观看过罗俊的钢铁之师的影像资料，那是一种魔鬼般的存在。
    姜谷清楚，罗俊带着那只队伍来打西洲，不会有几座城市抵挡得住。同时，他也想到北平城利用何种手段，逼退如此恐怖的军队。
    现在，自己的军队驻扎在江州北部，没有罗俊这般强悍的军队，能不能攻破江州城的城墙呢？
    一切未知数。
    围城的这段时间，姜谷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江州城攻不下，又闹出“蛇人”这处，他的头更痛了。
    “蛇人的计划，我们江阳被铜青蒙蔽着。”姜谷说，“他们铜青军拥有蛇人，这样他们攻城的优势更大。”
    “姜大人！你的意思是铜青将我们江阳军当成了诱饵？”
    其中一位说：“极有可能。我们十多架高性能的战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姜谷听见说十多架飞机，记起来了。
    这一支小分队的实力很强。
    为此，他没有派遣这小分队参加那一夜的攻城，而是派出去监视铜青城攻击海港区的情况。
    然而，战斗结束了，小分队没有回归，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姜谷一直怀疑这是铜青城动的手脚，因为江州军不可能侦查到小分队，小分队是在铜青军的后背，那时江州军全力抵抗，哪有时间去观察外围呢？
    “小分队失踪，蛇人计划出现……”姜谷沉吟道，“铜青军肯定瞒着我们干事情。我得向江阳城汇报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