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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老公请躺好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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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他说。
    一周后,顾晓楠在省师大的培训结束了,袁静也出院了,顾晓楠去她家看了一次就返回了柳城。
    这一周,曹文康也是时不时会打电话给她,她也只是随便聊几句,两个人终是说不下去了。
    而曹文康升职的文件在这周也下来了,这让他欣喜万分。
    曹文康和父亲都以为是李航从中出了大力,而李航自己也是那么说的,于是,曹家的谢礼自然是送到了李航面前。曹文康的母亲很高兴,决定宴请亲朋。因为曹文康没有将顾晓楠和他分手的事告诉家里人,他父母也理所当然地邀请了顾晓楠的家里人。
    在曹文康的考虑中,若是自己叫顾晓楠,她未必会来,可是,只要她家人来了,那么,她就肯定得出席。那么多人坐在一起,肯定会说起他们的婚事,而在那样的场合下,顾晓楠肯定不会再坚持分手。这么一来,他们的婚事就有希望了。
    于是,在顾明昌夫妇接受了邀请后,曹文康便打电话给顾晓楠。如他所料,她起初不同意,当他说了她家人也会去之后,她只好答应了。
    家庭聚会就在顾晓楠返回柳城的第二天,因为带了一些资料回来,她下了火车就直接去了学校宿舍,第二天曹文康亲自来接她。
    “小楠,你愿意参加聚会,我真的很高兴。”曹文康道。
    她不知道除了说恭喜他之外,还能说什么。心里面谁都不能怨,要怨就怨自己做事不够果决。
    “文康,谢谢你邀请我,可是——”她说。
    “小楠,别说可是,我不想听。我们还没有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曹文康道。
    “文康,有些话,我想现在和你说清楚。”顾晓楠坚持道,曹文康想再说什么,她却不给他机会。
    “既然你邀请了我和我家里人,我很感谢。可是,有些话,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们两个人,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不想耽误你,所以,请你答应我!”顾晓楠盯着曹文康的眼睛,认真地说。
    “小楠,我们,能不能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今天大家要为我庆祝,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吗?”曹文康道。
    他这句话,顿时让顾晓楠说不出一个字来。
    现在,好像是她矫情,是她不识抬举了。
    曹文康打电话给顾明昌,准备和顾晓楠一起去接他们夫妻,可是顾明昌说他们会和曹文康的小舅一家一起过去。于是,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一起前往了聚会地点。
    前来聚会的,都是曹文康父母两方的亲戚,凡是在柳城的,都被邀请了。
    顾晓楠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亲戚们的一阵议论,毕竟大家都把她当做曹文康的未婚妻。
    过了没一会儿,顾明昌夫妇和妹妹妹夫一起到了。
    宴席上,地位尊崇的长辈坐在一起,而曹文康和顾晓楠则陪着其他的亲戚坐。
    既然是为了曹文康升职的庆祝,亲戚们来来去去就是夸曹文康的。对于这一点,顾晓楠也很理解,曹文康的父亲是亲戚们巴结的对象,谁不说他们家的好?
    既然说到了曹文康,那么,“未婚妻”顾晓楠也就很容易被提及了,夸她漂亮、懂事,难免也就会提到他们的婚事。对于这个问题,顾晓楠不知如何说,只得微笑应对。亲戚们却不知详情,以为她是害羞。而曹文康,满脸的得意。
    老是被这样强配鸳鸯,谁都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在午饭进行了一个小时之后,顾晓楠终于忍不住了。她往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站起身,对此时正热烈讨论她婚事的亲戚说:“对不起,阿姨,我们两个分手了,请您不要再说了。”
    本来热闹的包厢,因为她这一句话,突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知所以地望着她。
    曹文康站起身,按着她的肩膀,赶紧对大家解释说:“我们最近有点小矛盾,小楠,小楠她是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文康,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顾晓楠推开他的手,走到他父母面前,“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们已经分手了。”
    曹文康父母讶然地望着她,顾晓楠看了身边脸色铁青的曹文康一眼,背起包包快步离开了包厢。
    她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她,说她不懂事,说她不知足,说她自以为了不起,总之,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既然不爱,那又何必勉强结婚?
    说到爱,她又爱谁?江毓仁吗?是的,他已经将她的一颗心占满,不留一丝空间给别人。可是,他爱她吗?她很清楚,自己和他之间根本是没有结果的,而他的心里,也不会有她。别说爱她,哪怕是对她有意,他都应该在那个吻之后打电话联系她,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好像那个吻真的只是意外,于他而言的意外!而他认为的那个意外,却让她度过了兴奋又不安的一周。
    第39章 约会
    停下脚步站在桥边,河风吹着她的脸,却不能吹去她眼中的泪。
    “小楠——”父亲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顾晓楠赶紧抹去眼泪,转身面对着父亲。
    “爸,对不起,我,是我让您难堪了!”她低声道。
    顾明昌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早点让我们知道的。”
    “爸,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爸爸也不会再说什么,感情的事,唯有自己才最有权力发言。”爸爸说。
    顾晓楠低下头,沉默不语,泪花却在眼里打转。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顾明昌道。
    “小楠,放暑假了,学校里也没什么人,你回家里住吧,小禾也回来了。”继母走过来,说。
    “好,那我回学校收拾一下东西。”顾晓楠道。
    “你去吧,我和你阿姨去周围转转,等你收拾好了给我打电话。”顾明昌道。
    “要不就去我们学校吧,现在学校里很清静。”顾晓楠说。
    其实,两夫妻很想去女儿工作的地方看看,只是说不出口。顾晓楠主动提出来,却让他们格外开心。
    顾晓楠回到宿舍里整理自己随身的衣物还有电脑和下学期要教的课程的教材,准备全都带回家去。虽然回家之后难免要面对父亲和继母母女的和谐画面,可是,好歹那也是自己的家。
    打开手机,依旧没有看到江毓仁的来电或者短信。
    回到家里的顾晓楠,胃口得到了相当的满足。继母的厨艺极好,虽说父亲做菜也很不错,可是在继母面前差远了。因为妹妹小禾回家,继母总是会想办法尽力满足两个女儿的喜好。
    让顾晓楠最开心的是曹文康不再联络她了,好像两个人真的分手了一样。
    好日子总是不长,没过两天,小姑姑就找上门了,苦口婆心地劝顾晓楠,劝她去和曹文康认错,跟他和好。顾晓楠一看小姑姑这样子,肯定是被曹文康他妈给说了。给曹文康认错?认什么错?
    唉,小姑姑也是不容易,碰上曹文康他妈那么厉害又不讲理的一个大姑子。
    而这只不过是顾晓楠遭遇的第一波劝说。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时不时就会有亲戚上门轮番轰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劝顾晓楠去给曹文康认错,然后重新开始。
    真是要了命了,干嘛都要这个样子?他们顾家就这样没自尊了?
    最后,顾晓楠直接扔下“我的事不用别人操心”这句话就走了,事后才跟家里打电话说搬到学校去了。一来是为了躲避家里亲戚,二来正好到了她值班的日子。
    假期里,整个化学系的办公楼里除了假期里做实验的零星的学生和老师之外,就没什么人了。柳城大学是所普通大学,学校对教师的科研方面没有很高的要求,因此老师们的科研压力很轻,极少有人会在假期里工作,这和顾晓楠曾经读书的z大完全不同。
    她的值班日子只有五天,也就是在办公室里接接电话什么的,基本都在上网打发时间。
    直到这时,她才从zf网站上知道前些日子他跟着负责人去了宝贝岛。
    自从****回暖以后,已经有不少省份的zf领导率团前去宝贝岛洽谈商机,而江毓仁这次前去,也是同样的因由。
    她的心里,略微有了些安慰。是自欺欺人也罢,是白日做梦也罢,她情愿相信他没有联络她是因为工作不方便的缘故。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哪怕没有未来,她也想要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回忆,哪怕这个回忆只有一瞬。
    就在顾晓楠决定放弃的时候,江毓仁却来找她了。
    那是她值班日的第二个中午,十二点过了,她正在关办公室的窗户,放在桌头的手机突然唱起歌来。
    她赶紧去接听,一看来电竟是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脸颊也不禁泛红起来。
    幸好他是看不见的,要不然这得多尴尬?
    她默念几句,平复了下心情,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我。”他的声音沉沉的传来。
    “嗯。”她应道。
    他在那边顿了片刻,便问:“你晚上有时间吗?”
    “有。”
    “我在望江楼订了个包间,呃,是408,你先过去,我可能要稍微晚一点。”他说。
    她又“嗯”了一句。
    “我,我想请你吃个饭。”他补充道。
    “谢谢您。”她说。
    “那就先这样,再见。”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顾晓楠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久久不能放下手机。
    他竟然主动约她?是不是,是不是太奇怪了?
    她知道奇怪这个词不合适,可是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描述自己对他这个邀请的感觉。
    虽说觉得怪怪的,可心里难免会喜悦的情绪,这种喜悦,很快便主导了她所有的感官,以至于午饭的难吃都没感觉出来。
    江毓仁挂断了电话,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个电话,他想了好久才拨了出去,为什么要约她?只是因为想见见吗?
    只是想见见她而已,仅此而已,而她的身份,只是他的朋友,在这异地的一个朋友,并没有其他。
    有了这样的定位,他的心绪就平静多了。
    中午有个饭局,他便乘车去了酒店。
    下午值班结束后,她赶紧回宿舍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六点多打车很费劲,最后还是和别人拼了个车才到的望江楼,时间却已经快七点了。
    糟了,他是不是已经到了?
    头回约会——如果这可以被称为约会的话——她就迟到,世上想找她这样的人估计不多了。
    可是,这根本不算是约会,她是单身,可他,还有聂瑾。
    快快赶到包厢,发现他真的在里面。
    她走进去,就看见他站在阳台那里背对着她打电话,身上穿的是浅蓝色的长裤和一件浅蓝短袖。
    偶然回头,他看见她站在屋子里,便对她笑了下,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赶忙说。
    “没关系。”他说,“是不是很难打到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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