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柳的观察里，至少有十人倒地不起，并且有大量的水手投入到救火之中。
    郑当操纵的2号火炮则击中了敌船的船首像，将其打得粉碎！
    这一幕引发了古罗马人很大的恐慌。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古人，不论东西南北，都信奉着各自的神灵。
    而古罗马战船的船首像正是尼普顿的神像。
    尼普顿乃是古罗马神话里的神灵之一，其最初乃是淡水之神，河神，在公元前六百年后受到希腊化的影响，从而逐渐转变为海神。
    海神不论东西南北，古今中外，都是水手，渔民的庇护神，因而古罗马战船上安装的船首像都是尼普顿神像。
    结果，突然之间，海神之像炸了，这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精神上的灾难！
    在那些古罗马人看来，这就是海神不再保佑他们的征兆！
    没错，古罗马人对于征兆这种事情也是很信的。
    大凡在出征时遇到大风吹断了军旗等等之类的事情，都会找相关祭司询问凶吉。
    可惜，那些神灵的祭司大概是不太愿意跟着舰队出海来吃苦的，因而古罗马人也没有祭司可以咨询，他们此时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跪在甲板上，向海神尼普顿祈祷，希望海神能够平息自己的怒火，重新庇护自己。
    可以这么说，郑当这一炮可称得上是神来之笔，直接就击溃了古罗马人的士气。
    最要命的就是那铁球看上去如同火球一般，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无异于神迹了。
    至于操纵3号炮的周向上，也就只击中了敌船侧面，虽说将几个划桨手变成了焦黑的尸体，顺便开了个燃烧的大窟窿，但对敌船的影响却远远不如1，2号炮。
    由于是自由射击，李小象就没有再统一下令，而是任由炮兵们发挥。
    在第三轮炮击里，两枚炮弹成功击中敌船水线下侧位置，开启的窟窿使得大量海水开始朝着船里涌入，当然由于海水的涌入，也使得燃烧的火焰迅速熄灭。
    不过由于体型以及材质的缘故，这艘古罗马战船想要沉入海中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就那么两个窟窿流入的海水还不够。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敌船上的窟窿越来越多，更多的古罗马人倒在了炮弹的轰击之下，战船上也是四处冒出火光。
    到了这个时候，热兵器技能等级对炮击速度的影响也逐渐呈现了出来。
    1，2号火炮都射击到了第七轮，而3号火炮才第五轮射完，忙着清洗炮膛呢。
    当然，这并不奇怪，两边炮长的技能等级都不一样，这时间一长，速度自然就拉开了。
    不过在第八轮射完之后，李小象随即便下令艨艟调转船头，将艨艟右侧面对敌船。
    原因很简单，这是火炮的初战，总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由左侧火炮给包办了，哪怕右侧的炮兵们，在技能方面要差上一些，怎么说也得让他们练习一下。
    毕竟此时艨艟的战场环境很好，进入千米范围的就只有那一艘古罗马战船，其余两艘古罗马战船还在靠近之中。
    这样的战场环境都不拿来练习炮术的话，等交战的敌船一多，就麻烦了。
    虽说此时的敌船，帆杆尽数断裂，划桨手也是死伤惨重，船体破了十多个大窟窿，已经完全陷入瘫痪状态，但能够亲手开炮对付一艘战船，依然让艨艟右侧的炮兵们兴奋无比。
    好吧，第一轮炮击让李小象很无语，三枚炮弹都落到了敌船二三十米外。
    作为拥有热兵器技能的炮兵，这技术的确有些潮了。
    看到大家为之惊异的目光，炮兵们一个个脸红耳赤，感觉面子掉了一地。
    还好，在第二轮炮击的时候，三枚炮弹尽数命中，虽说都是打在无关紧要的部位上，但这也让他们略微挽回了一些面子。
    好吧，要说打落水狗也是一种快感的话，那么此时他们已经爽到了天际。
    在连续五轮炮击之后，那艘古罗马战船上的水手们开始抱着木头纷纷朝着海水里跳去。
    没法，变得千疮百孔的战船此时已经到了临界点，正发出吱嘎声，迅速沉入海水之中。
    “转向，目标2号敌船！”
    李小象将来袭的三艘古罗马战船编了个序号，即将沉没的1号敌船已经不需要理会，反正只要对方沉下去，那么支线任务的奖励就不会飞掉。
    而正在靠近的2，3号敌船才是接下来需要打击的目标！
    有了之前的炮击经验后，赵田力，郑当几人则将第一次炮击距离拉到了八百米！
    这是必要的谨慎，毕竟对方是两艘战船，很难说一个不小心，对方就冲到面前来了。
    毕竟能够放风筝吊打对方，又何必开启接舷战，徒增伤亡呢。
    炮击距离拉远到八百米之后，就算是赵田力，郑当两人操纵的1，2号火炮都出现了较大的命中偏差。
    第一枚炮弹落在了距离敌船二十米外的海面上。
    但迅速矫正角度之后，第二轮炮击就正中2号敌船的帆杆，将其击断，并点燃了帆布！
    这一炮提升了艨艟上的士气，打击了古罗马人的气焰。
    “速度！速度！”
    炮长们此时完全燃烧了战斗激情，竭斯迪里的督促着炮兵，以加快速度进入到下一轮射击之中。
    看着炮兵们的忙碌，其他老人水手脸上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情。
    这并不奇怪，老人们都大概明白，击沉一艘战船能够赚取多少积分。
    与之前的战争片段不同，这一次击沉敌船从头到尾都是那些炮兵的功劳，按照系统那没有详细介绍的分润体系，除了从底仓帮着搬运炮弹的水手之外，其余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的家伙可是分不到一点积分的！
    而搬运炮弹压根就用不了那么多人。
    所以，大家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差不多都要爆棚了。
    还好，李小象及时发现了这一苗头，随后表示一会将两艘敌船击沉之后，大家可以随意射杀那些逃生的水手。
    好吧，听到李小象这一说，那些老人水手一个个是开心了，可刚刚入行的新人则一个个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李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