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早有准备
    海面上，超级战舰正乘风破浪驶向迈阿密。船长室里，冥王居高而坐，对着大屏幕虎视眈眈。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冥王阁下：小胡子越来越有型了嘛。”
    “你是谁？怎么黑进我的控制系统的？”
    “别担心，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有个不太紧急的消息要告诉你，只要你能按照即付即清原则与我交换。”
    “不太紧急？我大概已经猜得出你是谁了。”冥王瞬间已有决断，“我这里有1个七级星魂符号的信息。”
    “你想用1个七级星魂符号的信息来交换我的‘不太紧急’的消息？你的小胡子已经有这么帅了吗？”
    “我还没告诉你：这可是一个七级门槛符号！”
    “成交！”
    双方秒不用，交易完毕。冥王立即点开那段“不太紧急”的录音消息，听到了勃朗宁要夺取超级战舰、扒掉自己裤衩的叫嚣，又惊又怒，立即按下防空警报。船开始紧急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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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朗宁指挥的直升机编队突近超级战舰，从半隐形状态显出身形，正要开火，发现后者开启了能量护罩。
    “冥王竟然察觉了？妈蛋，这意味着要打一场硬仗。”
    就在勃朗宁犹豫的瞬间，超级战舰率先开火。冥王没有使用导弹、高射机枪，而是用善于片状轰炸地面的大型霰弹炮。这些炮弹在空中大面积散开，像变异鸟群一样覆盖过来。感知敏锐的人可以察觉到炮弹上附着的诅咒能量和代码。
    “fuk！”勃朗宁大叫：“开启能量护罩！”
    “轰轰轰”，5架直升机被大型霰弹打中，跌入海中。
    “赶快散开，撤退！”
    十几分钟后，剩余的15架直升机撤退到陆地上空的安区域。
    勃朗宁沮丧地向总部报告了刚才的情况，“这本来是一场隐秘的突袭，冥王的超级战舰应当像褪去了衣衫的美女一样，摆好姿势等着我们去蹂躏；但是他竟然已经开启了能量护罩、预热了武器，等着我们送到枪口。一定是有人事先泄露了情报，才使我们出师不利、蒙受巨大损失。”
    “刚才的情景总部已经通过直升机上的实时监控画面看得一清二楚，最高委员会将指派得力人手调查这件事情。”
    “现在a计划宣告失利，总部对下一步有何指示？”
    “启动b计划！”
    “明白！”
    勃朗宁挂断通讯，心想：“不会是我的身边有叛徒吧？”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些人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事先对他们进行了隔离监控，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向冥王泄露信息。哪又会是谁呢？”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林在山身上，“如果这家伙处在清醒状态一定会泄密和捣蛋的，但是他现在被史密斯粒子系统控制着。”
    勃朗宁突然笑容满面地对林在山道：“嘿，渣林，你的小女友索菲亚最近状况如何？”
    林在山道：“索菲亚一切还好。”
    “那就好。”勃朗宁打个响指，机舱内众人同时向林在山开火。
    “突突突”，开火落空，机舱被打穿十几个洞，两名机甲人员被自己人误伤。
    林在山闪现在勃朗宁的背后，单手扼住他的脖子，问道：“为什么对我开火？难道我不是‘自己人’吗？”
    “狡猾的华夏小子！”勃朗宁吃力地骂了一句，“被史密斯粒子系统控制住的人应该丧失自我意识和关系记忆，而你竟然对自己渣林的身份和小女友的记忆保留完好。所以，一定有鬼！”
    “聪明！”林在山叹道：“我刚才光忙着对付史密斯粒子系统，没时间考虑这些细节。”
    “我们要突袭超级战舰的消息也是你泄露给冥王的？”
    “当然，我趁机和他交易，还大赚了一笔。顺便说一下，当冥王听到你要扒掉他的裤衩的豪言壮语的时候，小胡子都气歪了。哈哈！”
    “渣林先
    生，我不得不说，你果然是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你在我们10多名精英战士包括了2名六级中期强者的包围下，而且被史密斯粒子系统上身，竟然还能谈笑自如！你不是实力雄厚，就是演技奇高。”
    “对付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要什么演技？”林在山打个响指，他先前偷偷安装在众人机甲和武器上的意识代码马上启动，同时将众人控制住。
    勃朗宁震惊地问道：“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还会被我们活捉？”
    “我是干活儿累了，被你们钻了空子。”
    “你是怎么摆脱史密斯粒子系统控制的？”
    “看在你们今天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好处的份儿上，我就免费告诉你：我并不是头一次体内被注射咒语粒子了，早就发展出一整套应对机制，给我注射再多也控制不了我，只会让我更强；另外，你们的那位史密斯编码员实力虽然不弱，但肯定天天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严重缺乏实地和实战经验，所以，他的代码优雅有余，而效率不足，在许多环节上要比我慢个几拍。”
    “唉，你说得一点不错。史密斯先生被我们黑钻发掘后，每天花在美酒和女人肚皮上的时间要比写代码多出几倍。渣林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勃，你不要幻想其他那几架直升机能帮得上忙，我同时将他们也都控制住了。”
    “啊？你……你既然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对付星魂牧者了，对吗？”
    “老勃，我配合你进行这么长时间的问答，不是要被你套走秘密，而是要借你之口向黑钻总部传达一个信息：现在末世人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键时刻，我希望黑钻能将自己非凡的智慧和强大的力量用在对付人类面临的真正威胁上去，比如星魂牧者和虫族，而不是在内部自相残杀。如果我们都死了，黑钻能够独活吗？请你们三思。”
    勃朗宁不无忧虑地转移话题道：“你把我们的人都控制住了，没人操作直升机，坠毁了砸到小朋友怎么办？”
    “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随心所欲地控制这些直升机。你们还是操心自己的小命吧。”
    “你是要干掉我们吗？”
    “相信我，如果干掉你们对于解除末世威胁有实质性帮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你们的脖子、揪出你们的肠子。可惜，你们没有那么大的危害。在佛罗里达集会结束之前，你们这15架直升机被我征用了。”林在山指一指空中：“现在你们可以离机了。”15架直升机的舱门同时打开。
    “你真得放我们走？”勃朗宁见林在山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又试探着问道：“我能带走自己的那个箱子吗？”
    “没问题。”林在山爽快地答应了。
    1分钟后，勃朗宁在两名六级护卫的扶持下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他赶紧在树丛下悄悄打开箱子，发现里面的两管深蓝色咒语粒子注射剂都已经不见了。“fuk！这家伙简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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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奇岛是此次佛罗里达集会的中心。这里在末世前就是著名的海运码头，末世后被一批幸存者占据。冥王在数月前发现和夺取了这里，开始大刀阔斧地清理附近的威胁，并大兴土木，建设了很多先进的防御设施。目前岛各个角落都被强大的火力系统无死角笼罩，任何人胆敢擅入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一座末世前遗留的宽阔金属桥将道奇岛与迈阿密陆地连接。此刻，金属桥上人头攒动，上千名来自米国各地的幸存者正排成一道数百米的长龙，缓缓地通过岗哨检查进入道奇岛内。
    在大桥上，8架经过咒语附着强化的死神机甲或傲然屹立或来回巡逻，警示桥上众人“绝对不要行差踏错”。眼力好的人还能看到小岛上空穿梭的无人机和高高耸立的吊车上的炮口。
    在排队的长龙当中，两名身着燕尾服的男子正在旁若无人地用一种特殊的语言交谈。
    “搭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大开杀戒？却要混在牲口们当中排队？这要是传出去，给那8对变态知道了会笑我们变态的。”
    “因为我悟出一个重
    要的道理：要想管理好牲口，就得先了解牲口。而了解牲口的最有效手段，莫过于使用这种所谓的参与式观察法。”
    “哈，这样弄下去，我们俩可以转行搞学术了。”
    “我有想过。按照目前的态势，这个牧场很快就会荒芜。如果我们能在这之前多搜集一些第一手资料，说不定将来可以发表几篇核心期刊论文啥的，那样就有资格申请转换到比较体面的文职岗位上了。”
    “好主意，我决定支持你。我建议我们趁这段时间好好地捞一笔，为后续转行甚至退休做准备。其实，我的梦想无非就是在某个清净、和平的高级位面住辉煌别墅、包七级嫩模。”
    “我举双手赞同！这个星球的资源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一点点，我们要发财唯一的手段是参与面向多个位面直播的星河斗兽大赛。”
    “不错。但可惜，牧场里有实力的宠物总共没几只；稍微有点资质的几个都在变着法地和我们作对。”
    “搭档，再咬牙坚持一下。这次，我们先破坏了宠物们的盗火者计划再说。他们不是想从高级位面召唤七级加强者吗？我们就配合他们好好演戏，然后在他们实施召唤术的关键时刻逮住那个召唤者，将他们的信心和意志永久性地打击到最低点。”
    “依你之见，哪个宠物最有可能是召唤者？”
    “我已经有几个可疑人选，但还没有最终确定。”
    “咦？我们何不为此开局放赌，邀请那8对变态竞猜，好歹赚上一笔？”
    “好主意！我现在就给他们发送密报。”
    正在说话的这两位奇葩角色当然就是北米黑白使。迄今为止，见过他们这身形貌和“风度翩翩”的燕尾服装扮的幸存者可谓寥寥无几，再加上他们刻意掩盖住了自己的星魂能量等级，此刻即便混在人山人海中，竟然没有几个人察觉。
    不过，还是有人察觉了他们。这个人就是在几十米后混在长队中的林在山。他本来已经定位到了梅映雪等人，是要直接闪现到道奇岛的；但就在动身前一刹那发现了两股异常而熟悉的气息，立即隐蔽。
    他经过反复查探，确认目标就是北米黑白二使，心中震惊不已。“这次佛罗里达集会还没开始就被冤家对头如影随形般追上门，成功的可能已经无限接近于零。我料想梅映雪必有后招，但她此刻百分百已经被星魂牧者盯上。如果没有强大支援，她绝对不可能摆脱那对索命无常。”
    林在山在远处小心翼翼地试探数次，意识代码施放了一段又一段，终于确信星魂牧者并未察觉自己，或者说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先发现了他们。
    “应该是我最近实力突飞猛进，在感知觉上已经面超越星魂牧者所致。如果我以当前的感知力回到几周前，星魂牧者是很难追踪到我的，当然也就不可能用咒语炸弹将我束缚。但反过来讲，如果没有咒语炸弹的死亡威胁，我此刻一定正忙于拯救各地幸存者，而不会专心钻研星魂知识和技术，也就不太可能有当前的实力。或许，这就是命运。”
    林在山当即给湘竹居士等发送了一段意识代码，他的意识代码神鬼莫测，除了实力相当的编码员外，其余角色很难察觉，就算察觉也难以破解。
    已经在道奇岛贵宾室里等候多时的湘竹居士、索菲亚等立即收到警示信息，索菲亚噌地站起身，“师父，我们要赶紧采取应对措施，要么鼓动大家体动员抗击星魂牧者，要么赶紧开溜！您先撤，我来掩护！”
    “傻孩子，面临星魂牧者这样的强敌，寻常人类的反应模式是无济于事的。”
    “那该怎么办才能超出寻常人类的反应模式？出去列队欢迎星魂牧者吗？”
    “好主意！”湘竹居士竟然大声称赞。
    “我们真得要列队欢迎星魂牧者？”主意虽然是索菲亚提出来的，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错！既然我们都是被他们盯死的目标，注定是九死一生，那又何不大大方方接受这一点，将所剩不多的生命用来宣告我们做人的尊严并顺便将他们缠住呢？”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