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在下定决心之前会觉得非常难，但是在有了决定之后，反而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因为认定一个目标之后就下意识地忽略掉其中的艰难，心里只想着怎么去实现它。
    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给苗华打一个电话，“老苗，我让你找李振纹资料的事，不要告诉罗瑾萱。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告诉她的，不过如果她问起来，怎么说？”
    我想了一下，说道：“还记得孙飞扬吗？就是那个催债的。你就说我之前让你调查过那几个催债的人的资料，现在这些资料已经用不到了，你要当着我的面销毁，所以才让我过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
    “嗯，还有一件事，今天中午你和我一起吃饭了，一直吃到了两点，然后我直接去上班，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不过你子搞这么神秘干什么？是不是背着罗瑾萱做坏事了？”
    “没有，就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苗华嗯了一声，“那行，我知道李振纹的事对你的打击有点大，不过也不算什么，想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罗瑾萱那边我会帮你圆一下。”
    “谢了！”
    挂了电话我又给罗瑾萱打过去，告诉她我中午要跟苗华一起吃饭，就不去找她了。然后随便买了点饭菜带回家。
    吃饭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想要怎么做才能报复李振纹。
    苗华给我的资料虽然看起来很多，但真正能用上的并不多，想来想去也只有樊卿佳可以利用一下，可资料上并没有樊卿佳的电话，估计这也是苗华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真正去报复李振纹。
    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拿出手机拨打114，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零度络科技有限公司的电话，然后又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了，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您好，零度络科技有限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公司做不做手机软件开发？”
    “您好，先生，手机软件开发是我们公司业务的一部分，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把电话转接到业务部，我们业务经理会和您进行沟通。”
    “嗯，我确实想委托你们做一款手机软件，不过我对软件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不知道你们负责研发的员工能不能做到。”
    “那这样吧，我把您的手机号记下来，稍后我会分别通知到业务部和研发部，他们会主动跟您联系。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方。”
    “好的，方先生，记录您现在正在使用的手机号可以吗？”
    “可以，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再打给我，祝您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耐心地等待。
    果然，几分钟之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调整一下状态，接听。
    “喂！你好！”
    “您好，方先生是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我略微有些失望。
    “嗯，是我。”
    “我是零度络科技有限公司的业务部经理，我姓刘，刚才您打电话过来说需要开发一款手机软件，请问您对软件有什么要求吗？”
    “主要功能是定位，但是要求比较高，我希望能在对方不安装软件而且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完成定位，你们能做到吗？”
    刘经理马上就沉默了，因为我提的这些要求是非常难实现的。
    虽然我不是程序员，但也知道一些最起码的常识。
    在对方不安装软件的情况下实现定位，必须要把这个程序嵌入到某个手机软件中，而且这个软件还必须要有定位功能，受众面也比较大，至少要保证我想要定位的人手机上有这款软件，就比如微信或者qq。
    再一个这个软件还必须能够通过远程操控，绕过对方手机可能存在的安全软件的监控获取各种权限，并把我想要的信息发送回来。
    直白一点说，就是流氓软件，或者说比流氓软件还要流氓，因为这个软件会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侵入手机系统，已经可以称之为病毒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受众面大的软件必然是非常严谨的，就比如微信，先要利用病毒实现对微信信息的盗取是非常难的，就算能够实现，微信也不可能允许这种软件的存在，所以我的要求很难实现，至少作为业务部经理的刘经理是做不到的。
    沉默十多秒后，刘经理终于说话了。
    “不好意思，方先生，您这个要求我们恐怕无法实现。”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就是要让你无法实现，我才有理由见到樊卿佳。
    “真的没法实现吗？刘经理，虽然我的要求特殊了一点，但并不是不能实现的。价钱方面我可以保证你满意，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
    刘经理再次沉默几秒后，说：“这样吧，方先生，今天晚上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详细谈一下，如何？”
    “今天晚上不行，明天晚上吧。”
    “好的，对您的时间。”
    “嗯，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七点，天风酒店。你再转告一下你们公司的研发部，不用给我回电话了，如果我的要求能做到的话，明天一起过来见个面吧。”
    “好的，明天晚上七点，天风酒店见！”
    挂了电话，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管怎么说，终于能用正常的手段去接触一下樊卿佳。
    想要通过樊卿佳报复李振纹，我必须先把樊卿佳的脾气性格摸清楚，才能制定一个完善的计划。
    不过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尽量不去引起罗瑾萱的怀疑。
    下午上班，晓惠姐再一次跟我提了一下七夕任务的事，我笑着说正在谈，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让晓惠姐很高兴，说了一大堆鼓励我的话。
    心里有事，上班的时候自然就有点心不在焉，一下午没出什么销售，反而还错过了好几个顾客，要不是李秋和王潇潇及时接待，怕是要引起顾客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