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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珊珊对于喜欢的东西向来是直接的:“我想试试它的前中调。”
“这是我为论文准备的香,所以它没有正装,如果娄女士喜欢,我很愿意分享分装。”喻朝辞说。
娄珊珊很满意。“所以你想用自己调制的香舒缓病人的情绪吗?包括同性恋。”
“是,但像同性恋这种没有病的‘患者’,我只会在征得‘病患’的同意后才会进行治疗。”
娄珊珊又嗅了试香纸,在两兄弟的带领下继续参观。
眼看着参观即将到尾声,喻朝辞有些焦急地捅了捅他哥。但他哥还在孜孜不倦地讲着院里的情况,似乎忘记了某件事。
无奈之下,他在两人对话的间隙立时自然地插了一句:“娄女士今天亲自查探消除了疑虑,不知麒麟能否再次考虑投资承心。”
却不想娄珊珊听了之后突然面露疑惑:“投资?”
看到这个表情后,喻朝辞心里更有底了,这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投资部的严经理最近一直在与我们磋商,且说有九成的把握达成合作。我想,以他在花旗控股十几年的风险评估经验,九成的评价是对我们的认可。”
娄珊珊轻皱眉宇。
喻朝辞又补充一句:“但是您一直未给出答复,所以项目就没成。”
娄珊珊浅笑一声,对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去了又回,对上司点了点头。
“那就先停职了。”她冷声知会秘书,随后又道,“对了,叫少爷过来,我很满意承心的环境,让他来试试。”
趁着娄珊珊与身边人交代事情时,喻朝辞靠近哥哥轻声说:“哥,还真是为了儿子来的,可见操碎了心。”
喻晚吟也低语道:“逮住机会给人穿小鞋,也真有你的。”
娄珊珊并未离开,而是继续参观一些还未去过的角落,并查看刚送达手中的关于承心的资料。
约莫一小时后,承心大门前又来了好几辆车,车上下来的全是陆他山的生活所需。
一辆豪车在娄珊珊身前停下,司机迅速下车熟练地打开了车门。
男人迈出修长的左腿,微微低下脑袋从车中探出头。
阳光斜射而下,陆他山的白色西装和娄珊珊一样白到发光。第一眼看去,他人最早注意的是他鼻梁上的白金色细框眼镜,闪着细碎亮光的镜链让本能使人更具文艺气息,但是在陆他山脸上,却有让其有了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感。
凉爽的秋风吹来,裹挟了陆他山身上那抹广藿香气息。
喻晚吟闻了,只觉得陆他山的香水穿得可真是独特。他去看弟弟,欲问其对这支香的看法。
却不想喻朝辞不明原因地愣住了。
药感极重的广藿香飘进喻朝辞的鼻腔,经由嗅觉细胞传递,登时刺激了杏仁核和海马体,脑中随之构建了一幅纸醉金迷的画面。
画面中灯光昏沉暧昧,人亦暧昧。人形模糊的两人热烈地亲吻拥抱着,如干柴遇了烈火,最后双双陷入了床铺的柔软中。
第3章 “今夜或不再”
“小鱼哥。”喻晚吟第三次用手肘轻撞弟弟的手臂,并低声询问,“身体不舒服?”
“额,没事。”喻朝辞回过神,目光聚焦在陆他山的脸上。
“斯文的妖孽”是喻朝辞对他的第一眼印象,只因他的五官生得摄人心魄,令人无所适从,然而全身却带着生人勿近的锐利气场。
这感觉,就如一个迷路于荒山雪岭的行人,在一片皑皑白雪中失去求生意志时,突然看到一朵象征着生命的血色玫瑰。行人满怀希望着靠近,欲将之占为己有,却被一身的刺扎得生疼,还因此丢了命。
虽然把男人比作玫瑰并不合适,但带刺的毒玫瑰绝对是最适合的形容。
“他山,如果不出错他就是你的矫正师,喻朝辞,你可以叫他小喻医生。”娄珊珊介绍道,“你们好好相处。”
陆他山摘下轻薄的黑色手套,对喻朝辞伸出手。他向喻朝辞示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在学校中最听话的好学生。然而他的面上却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好像这个好学生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两只手握住的瞬间,温度顺着接触的肌肤传递。喻朝辞又顿了一下,迅速将手抽离。
喻晚吟觉得今天的弟弟不对劲。
“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这里,不许和外面的人见面,早一天恢复就早一天出去。”娄珊珊交代。
陆他山视线不离喻朝辞,将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娄女士,你放心将我交给他吗?他看起来还是个学生,还小,应该没有行医执照。”
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又华丽,但说的话却让喻朝辞心中生出了些许不爽。
虽然陆他山问得很现实,但这样的话私底下问更适合。当面质疑,是存心拱火。
其实娄珊珊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因为喻朝辞有过成功的经验,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听你的。”
“每日的食谱照常发我,不准乱吃东西。”随后,娄珊珊也对喻晚吟交代,“他山对每日的碳水蛋白脂肪搭配很挑,所以我希望承心提供的饮食不要有毫无营养的食材。他山可能吃不惯其他厨师的手艺,所以这几位从国内外聘请来的厨师会辅助院内进行一日三餐的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