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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被吻到窒息的喻朝辞眼角渐渐渗出了眼泪,他非常后悔刚才的举动。
吃不到小零食的小鱼干有些烦躁,开始用尖锐的牙齿咬营养膏的外壳。
对食物的渴望,让小鱼干渐渐失去理智,啃咬的力道渐渐加大。终于,她用虎牙把崭新的营养膏咬开了一个洞,雪白色的膏体马上透过小小的孔冒了出来。
小鱼干绕有成就感的踩了踩营养膏,踩出了更多膏体,津津有味地舔舐起来。不仅如此,她还对着正在沙发上的小鱼丸“喵喵”叫了两声,试图分享小零食。但是小鱼丸还小,完全爬不上吧台。
母性大发的小鱼干跳了下去,咬住了小鱼丸命运的后颈皮,随后轻松一蹦上了吧台,两只猫一起分享胜利的成果。
喻朝辞再一次打了个寒噤,和陆他山继续保持缠绵的亲吻。
在意乱神迷中,他感觉到陆他山的手挪开了;在啧啧亲吻声中,他听到了抽纸声。也许是酒精开始作用,又或许是刚才绷紧神经太过紧张,此时的他有些疲困,在断断续续的请问中,他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他在窗帘缝隙的阳光中醒来。
他下意识地翻转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睡在陆他山的床上。
而且,□□。
刚才还睡眼惺忪的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床边摆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以及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干净娟秀的字:昨晚你酒喝多了,出了一身汗,所以自作主张帮你脱了衣服。先穿这一套应急。
他立时穿好衣服,慢慢踱步到了客厅。在经过沙发时,他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看了一下垃圾桶中的东西。但是垃圾桶已经空空如也,连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抽纸都不见了。
卫生间传来放水的声音。片刻过后,陆他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如既往地对他笑了笑:“醒了?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头疼吗?”
“肝脏分泌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还是挺足的,所以……酒精对我没什么影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专业词汇解释。
“一起用早餐吗?叫厨师备了两份。”
喻朝辞顿顿地点了点头。
陆他山走到吧台前,看到被小鱼干咬到管身稀烂的营养膏,不由地蹙了蹙眉宇。他一把拎起了小鱼干的后颈皮,责声道:“营养膏是可以随便乱吃的吗?”居然吃掉了小半管。
小鱼干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铲屎官,表示知错了,但下次还敢。
早餐过程中,喻朝辞只干饭,不吱声。只要他不开口,就不会尴尬,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陆他山。
陆他山也保持着静默,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
早餐进行到了最后一刻,喻朝辞觉得憋着不说话确实有虚心的嫌疑,便道:“小鱼丸先放在你这里住几天吧,我得给她准备个小窝。只是现在我有点困扰,猫该养在家里还是养在承心。”
陆他山道:“家吧,晚上睡觉前还能陪着她玩一玩。”
他接受了这个提议,于是跑到小鱼丸身前挠了挠猫下巴。“礼物很喜欢,我先回去了。”他边看手机边道。
陆他山应了一声。
他滑动着手机里的动态,很快翻到了哥哥发来的消息:
“你还在承心?”
“今晚还回来吗?”
“睡在承心了?回个消息。”
“?”
昨晚醉酒后他全然放纵了自己,他哪里留意到哥哥发的消息,兴头一过就是沾枕头秒睡。
他赶忙回哥哥:
“昨晚睡在承心的卧室了,酒喝多了所以睡得有些早。”
“今天休假吧。跟你说,陆他山给的生日礼物除了香料外,还有一只豹猫,我们有猫了,她真的超级帅,我们得给她腾个地方。”
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喻晚吟便回复了他:“你先回家。”
喻朝辞没多想,开着车回到了家里。把车停入地下车库,坐着电梯来到玄关后,他发现哥哥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电视中的新闻。“哥,我回来了。”
喻晚吟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问:“昨晚睡哪儿了?”
“承心啊。”
“承心的哪儿?”喻晚吟微微一歪脑袋,以一种柔和的态度质问道。
喻朝辞和哥哥的关系最为亲密,所以也是最了解哥哥的性格的。凭直觉,他认为哥哥似乎心情不好。“还能是哪儿啊。”他掩饰地笑了笑,抬手抓了并没发痒的脑袋,“备用房间呗。”
喻晚吟冷着脸转过头,重新靠在沙发上,道:“暑假也到了,学校里已经没事做了,你陪我去古巴一趟,我要去古巴进修两个月。”
去古巴进修?那不是要两个多月见不到陆他山?“我还要帮陆他山做复健。”他拒绝道。
“复健谁不能做?院里有的是资深的复健医师。”喻晚吟转换了频道,“如果是要对陆他山进行心理疏导,大可不必,我想他已经学会怎么拒绝他母亲了。”
“我不想去。我想趁着暑假调香。”
喻晚吟说:“外公这两个月正好也要去法国分部一趟,说是要见几位故友,都是资深的调香师。如果你不想陪我去古巴,就和外公去法国待一段时间,和前辈多多交流不比关门造车来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