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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脏了……”
时星澜脸上的红还没褪下去,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污渍。
薄闲弯腰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没事,再买。”
败家子似的发言令时星澜有些无奈:“……洗洗就好了。”
薄闲眨眨眼,笑了:“那就洗一洗。”
酒店里配备着洗衣机,薄闲把衣服扔进去,拿着湿毛巾出来:“过来。”
时星澜蠕动两下,从被子里探出头:“干什么?”
湿毛巾盖在脸上,轻柔地擦了两下,薄闲笑了下:“脸都捂红了,给你物理降温,手也伸出来。”
“手不用降温。”嘴上这么说着,时星澜还是伸出了手。
“手不需要降温,但是得擦一擦。”薄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将擦干净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好了,没有其他味道了,香香的。”
浸湿毛巾的水里放了玫瑰精油,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驱散了手上残留的味道。
时星澜闻了闻,微窘:“……洗个手就好了。”
薄闲似笑非笑,意有所指:“你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别乱跑。”
在一起时间久了,不用细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时星澜为自己的秒懂感到心累,表情无奈:“你怎么……就不用别一语双关吗?”
“不能哦,宝宝。”薄闲恶意地拉长调子,“腿还疼不疼?刚才好像磨红了。”
玩一点别样的扮演游戏并不会弄脏衣服,那些痕迹都是后来失控弄上去的,时间不够,没有做好准备,两人最后选择了用腿来代替。
为什么总要说出来,太羞耻了!
时星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闷声道:“不疼,我已经睡着了。”
薄闲莞尔,把毛巾放回卫生间,上了床,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睡着了吗,还没收生日礼物呢。”
时星澜睁开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腿上:“不是收了吗?”
那件很漂亮的舞蹈服,让他们很尽兴。
“那只是礼物的一部分。”薄闲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信封,“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
是充满少女心的粉色信封,不看内容,都会让人联想到少年时期的隐秘心事。
时星澜迟疑了下,伸手去拿:“不会是情书吧?”
薄闲把手抬高:“先不告诉你,等明天睡醒你自己看。”
时星澜瞪大了眼睛:“……那你明天给我不就行了?”
薄闲理直气壮:“明天就不是生日了。”
“告诉我,又不让我看。”时星澜戳戳他的腰,“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睡不着。”
薄闲躺倒在床上:“我抱着你睡,不会睡不着的。”
事实证明,睡不着是不存在的。
薄闲看着怀里睡得可香的人,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悄悄坐起身,拿着手机检查了一下时星澜的腿。
时星澜在某些时候直白得要命,在某些时候又纯情得不行,这种检查的事,只能在他睡着后进行。
薄闲端详了一会儿,放下心来,还好,只是有些红,没有破皮。
薄闲悄悄拿出信封,塞到时星澜的枕头底下,收回手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拉出来一看,是个小盒子,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盒子上的字。
薄闲愣了下,他不是把套收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在时星澜枕头底下?
突然意识到什么,薄闲眼神微暗,缓慢地翻过身,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两下,片刻后,他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相同的小盒子。
包装纸的颜色略有不同,一个画着粉嫩的草莓,一个画着橙黄的橘子。
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在期待,薄闲好笑地看着怀里安睡的人,凑近亲了一口:“再等一等,马上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薄闲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时星澜定了闹钟,想起来看比赛,但闹钟响第一声的时候,就被薄闲关了。
日上三竿,去看比赛已经来不及了。
时星澜索性继续赖床,他鲜少有这种孩子气的举动,许是昨晚一直被叫“宝宝”,潜意识里放任了自己。
时星澜想拿手机看比赛的直播,却摸到了压在枕头底下的信封,昨晚的好奇卷土重来,他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信纸也是粉色的,充满了少女心。
脑海中浮现出薄闲拿着笔在这样的信纸上写字的画面,时星澜忍不住笑弯了眼。
薄闲的字很漂亮,笔锋凌厉。
他去打职业比赛之前的成绩很好,薄家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十分上心,早早做好了规划,不然也不会在薄闲要辍学打职业比赛时那般惊怒。
[我的星星,
时间仓促,没有办法陪你好好过生日,是我的不好,罚我以后几十年给你准备生日惊喜,好不好?
之所以选择舞蹈服作为礼物,是因为我的私心,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已经记住了你。
我曾经回答过你,从未后悔过选择职业道路,其实我徘徊犹豫过,你大概不知道,是你让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时你穿着雪白的舞蹈服,在空无一人的礼堂里练舞,我看着你独自起舞,摔倒后又重新爬起来,忽然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