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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沂川怪异的看他一眼,“犯病了?”
谁知道宋言宁撩袍,从后腰拿出折叠短刀,摆出个花架子,“姜奸夫,今日你若是乖乖认错,把藏的女人交出来让我阿姐处置了,那我便饶你一程,若是不依,我便与你决一死战!”
姜沂川尚被那一句“姜奸夫”给震住,一时间没有反应。
宋言宁又骂道,“那县官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前些日子还给你送姑娘,现在倒好,直接让你把女人藏在官府里?今日我宋某就要替天行道!”
说着便换了个姿势,凭空耍了几下刀,摆出随时迎战的模样。
姜沂川完全无法理解宋言宁的行为,转而看向宋幼珺,目光里带着询问,似追求解释。
宋幼珺立即双手叉腰,露出娇纵的表情,“就是,你这几日早出晚归,一整日都不会家,是不是被哪个女人迷住了?速速从实招来,不然我雇的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宋言宁便喊了一声,“呔!”
姜沂川闭了闭眼,半响才道,“咱们回家说去。”
毕竟这是在官府,未避免丢人丢到别人面前,还是回家为妙。
宋言宁梗着脖子,“不行,就在这里解决!”
宋幼珺本来也想随便逗一逗姜沂川就算了,听他说回家,便要放下架势,结果一听宋言宁说不行,便又立刻端起架子,“不错,我这打手可不是白请的。”
姜沂川叹一口气,突然抬手,宋言宁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半步。
他却没有动手,而是解了大氅,随手一丢,丢在了宋幼珺的头上,等宋幼珺把大氅拿下来抱在怀里的时候,姜沂川已是左手负在身后,对宋言宁道,“来,我与你的打手过两招。”
宋幼珺拍了拍宋言宁的肩膀,“六六,上!”
宋言宁也好久没有与姜沂川过招了,握着短刀跃跃欲试,而后提气一跃扑上前,手里的短刀在朝姜沂川的头袭去时一转,将刀柄对向他。
姜沂川身形一动,轻松躲过他的攻击,右手反扣住他的手腕一扭,宋言宁立即顺着这个力道转了两圈,身体失了重心,被姜沂川压弯了腰,手臂别在背后。
一招制敌。
宋言宁哎哟哎哟叫了两声,“阿姐,救我!”
宋幼珺喊道,“放开我的打手。”
姜沂川抬眸看她,“宋姑娘,你这打手不太行。”
宋言宁便道,“川哥川哥,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我是被逼的,阿姐一分钱没给我的,我不算是她请的。”
“好你个墙头草!”宋幼珺怒了。
姜沂川倒是没急着放人,而是问道,“可知错在何处?”
宋言宁道,“错在我不该当阿姐的打手。”
姜沂川像是无奈的笑了一下,“一错是你不该喊我奸夫,冒犯尊长……”
“是是是,确实不该。”宋言宁立马讨饶。
“二错,则是这外面天寒地冻,你自己都知道披大氅,怎么就不知道给你阿姐一件,若是她冻凉了该如何?”姜沂川松了他,教训道,“你阿姐身子一直羸弱,经不得风受不得冻,走两步又要晕倒……”
宋幼珺在一旁看着,有些怔愣。
他说的这些,都是宋幼珺之前那副身体的病症,那时候是不知道身上有毒,再加上落湖之后留下了些许病根,那次在山上的逃亡又因为很久没吃饭后大量运动造成了低血糖的症状,导致给姜沂川留下了她一个病秧子的形象,以至于现在他仍然觉得她极其易碎。
宋幼珺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在对于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姜沂川永远是最细心的一个,即便是宋言宁也逊色不少。
她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大氅,忽然明白原来不是姜沂川嫌碍事才脱的,而是一开始就脱给她穿的。
她带着笑意披上了大氅,走到姜沂川面前,“行了,放开他吧。”
姜沂川这才将人放开,顺手帮她系好了大氅,低声道,“外面天寒,你要出来玩,也应该多穿些……”
“知道啦……”宋幼珺忍着笑,“我这次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姜沂川没说话,这才想起来之前下定决心要给宋幼珺一个教训的,结果还没坚持两天就给忘记了。
宋幼珺道,“我已经两天没看见你了。”
姜沂川默不作声。
宋幼珺叹口气,把声音压低,“行吧,我知道了,你若是不想洞房,我不勉强你,我便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说完宋幼珺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她到底拿的是什么剧本?
姜沂川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宋幼珺顺势捏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宋幼珺连续两日都没见到姜沂川,她感到了莫大的不适,心里有些空空的,这才喊着宋言宁一起出来找他。
她知道姜沂川是坚持不了几日的,但她就是不想等,她想看着姜沂川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披着晚霞回来,站在门边唤她,逆着光的面容带着笑意。
“岁岁,我回来了。”
第97章 纵火 咱们这就走。
姜沂川带着姐弟俩从角门出去, 甚至没跟县官知会一声,就直接走了。
上马车后他惊了一下,宽敞的马车里装满了宋幼珺和宋言宁忙活一上午的成果, 几乎没有下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