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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要耍赖,却不想邵元青直接拿出了一把短刀,刀锋锐利,抵在宋幼珺的脚脖子处, “婉婉,我不想伤你, 但是大人交代的事我必须照办, 否则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宋幼珺没想到他干脆撕破了脸,“既然是大人要我去,肯定是有用处的, 你敢杀我?”
“我不会杀你,但你若是不配合,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邵元青猛地将短刀扬起往下扎。
宋幼珺惊了一跳,飞快的往前爬了两步,也不敢在有什么拖延时间的心思。
他娘的,你给我等着。
宋幼珺暗自咬牙。
地洞确实没有多长,爬了半刻钟左右,就看到了亮光,从亮光处爬出去,就见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洒下一片银光。
宋幼珺站起身,顾不得身上沾的泥土,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地洞边上守着两个人。
像是在宅子的背处,依稀能见宅子的火光,还有滚滚浓烟往天上蹿,宋幼珺见状就知道他们必定是放了一把非常大的火。
不知道宋言宁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火所伤。
还不等宋幼珺有所反应,守在洞边的两人便上前来,手中拿着黑色的锦布,一人将她眼睛蒙上,一人将她嘴巴捂住,瞬间她便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嘴巴被锦布捂的很紧,发不出声音。
她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她思索了一下,邵元青之前在京城就曾出现在她卧房中,说明邵元青所说的大人是京城里当官的,但这次仓阳顾家一出事,他便又找过来,说明那人与顾家是一伙的。
而他大费周章的放火,挖地洞,将她从宅中逼了出来,就表明他是要用到自己这个人的,在目的没达到之前,她应当是没什么危险的,只要她什么都配合,也没有被伤害的理由。
如此想来,或许从下午姜沂川的随从带来的消息开始,这场算计就已经开始了,故意将姜沂川调离,然后把她绑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冲着姜沂川来的。
宋幼珺一直很安静,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被带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似乎行过很不平坦的路。
仓阳城内的大路都是铺过的,断没有这种能让马车颠簸得这么厉害的路,所以邵元青是带着她出城了。
马车上其他几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非常警惕。
宋幼珺绷着神经,眼睛看不见耳朵倒是灵敏不少,时刻注意这周围的动静。
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达目的地,她被人拉起的时候,双腿都是麻的。
下了马车,便有人摘了她蒙着眼睛的锦布,宋幼珺先是适应了一下光线,慢慢睁开眼睛,在一片模糊之中看到面前是一座宅门。
视物能清楚后,才发现面前有一座看起来很是气派的大宅,像是新做的大门似的,在灯下反着光,门前摆着两个石兽,两排灯笼高挂,大门敞开,侍卫守在门外。
像是寻常人住的地方。
宋幼珺被推了一下,邵元青忙道,“推什么推,婉婉自己走。”
她没理会,走进了大门,原本以为会见到什么人,谁知进去之后还只是侍卫,连个婢女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大人了。
侍卫将宋幼珺带到一个房间,她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她原本以为房中是有谁在等着,却不想竟然没后续了,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说话或者来找她,就好像只是关在了房中一样。
她寻了灯,用摆在一旁的火折子点亮,勉强能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貌。
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客房,陈设简单,就摆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随便几个花瓶摆件,而后就没有了。
她在房中转了一圈,看到有个花瓶不大不小的正是顺手,能当做武器,便握在手中,以防危险情况。
宋幼珺坐着等了许久,也没有别的人来找她,她这才确认,她现在是被囚禁了。
约莫是有人用她当做筹码,与姜沂川对峙。
只是不知道姜沂川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幼珺暂时没什么危险,只是觉得肚子有些饿,许久不见有人来,她就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精神倒是一点不敢放松,谁若是现在推门而入,她能立马抡着花瓶起身。
这边的情况尚不明确,那边却是乱成一团。
得知宅中着火的消息,姜沂川心中一凛,没做任何停留的直接驾马而归。
远远就看见浓烟滚滚,到家之后就见宅中基本没人守着,全跑去救火了。姜沂川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没往着火的地儿去,反而马不停蹄的先去了他自己的寝房。
结果去了才发现寝房的门被锁上了,门窗也被封死。
姜沂川何等聪明,思及今日带着人去城外庭院搜查时,并未看见有疯人,在看眼前情况,立即明白是被算计了,这是一出调虎离山。
他拔剑砍断了门锁,用力一踹,房门发出崩裂的声响,他脚步略显慌乱,大步冲到里屋,旦见屋内空空如也,还燃着灯。
宋幼珺不见了!
姜沂川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在床下发现了刚挖不久的地洞,立即派人寻找地洞的另一出口。
宋言宁原本忙于救火,得到消息之后立即赶到这边来,就见姜沂川站在檐下,冷如寒霜的面容隐在夜色之中,周围随从皆低着头,无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