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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绫歪头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懵。
柳无风措不及防被抢他媳妇的畜生推开,又夸张的嚷嚷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别这么粗鲁。”
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活宝,秦洬就站在那里淡淡的打量着对方,有一种说不出的王之蔑视感。
柳无风倒也不会真的不知廉耻,就像刚才秦洬开门时,他很识趣的没抬头看里面。但他就是想逗眼前的秦洬玩,过去就做要推门的姿势,嘴里说着:“我要进去看看阿绫。”
奈何秦洬反而抱起胸看着他,眼里划过一缕嘲讽,明显料准了他就是个只会瞎嚷嚷的玩意。
就像他来时,对着他瞎嚷嚷,然后被他一个鬼脸就吓得吱吱叫着跑离的胖黑狗。
见秦洬这样,柳无风略感无趣摸了摸鼻子,道:“是真的,让阿绫出来,妹妹过生辰,我这个做兄长的特地从汗昌赶了过来,我给阿绫带了礼物,让她出来。”
听到“妹妹”与“兄长”这种字眼,秦洬仍旧面无表情。
这种话,骗骗宗绫就够了。
看着柳无风眼底明显的青色与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秦洬眼里的冷意更浓。
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媳妇被人惦记,何况是他。
宗绫在里面听到外面柳无风说的话,她真的挺想出去的。无论如何,无风哥哥真的对她很好,是她的恩人,也确实像是兄长一样的存在,她不好拂了人家的心意。
可想到秦洬那个醋坛子,她撇了撇嘴,去到床边坐下了。
听到无风哥哥说是从汗昌赶回来的,她有些不解,无风哥哥不是去了西面的奇陌么?
柳无风见秦洬仍旧只是一动不动打量着他,他便也抱胸迎视着对方:“我说你这个人怎回事?说句话不行?哑巴了?”
里头的宗绫听到这话,心头一咯噔,她屏气凝神的仔细听着,生怕秦洬被打击到自尊心发火什么的。
不过外面仍旧只有柳无风的嚷嚷声:“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圣上调我去奇陌是你的手笔,好不容易剿了乱,圣上的圣旨马上就到,又将我调去了汗昌边疆。你这小子是不打算让我回来?”
柳无风嘚瑟的在秦洬眼前转了圈,吹了个口哨,道:“看看,我还不是回来了?”说着,他就瞥了瞥秦洬身后紧闭的门。
秦洬侧头淡淡的看向白茫茫一片,照亮了夜色的雪景,无视柳无风。
“罢了。”柳无风确实想亲手把礼物送到宗绫手里,想见见她,所以哪怕天黑了,他也朝这里赶了过来。
奈何秦洬太固执。
他哼了声,故作轻松的将自己给宗绫准备的礼物塞到了秦洬的怀里,故意大声道:“喏,礼物给你了,替我交给阿绫。”
柳无风转动着手里的烟杆,晃晃悠悠的离去。
秦洬捏着柳无风塞过来的锦盒看着柳无风离去的背影,就凭这小子曾与宗绫有一段情,就足够让他见到对方就膈应。
以至于他推开门进入房间时,脸上都是一片冷漠,明显心情很差。抬眸又见到坐在床边别过头似乎不想见他的宗绫,他的薄唇抿了起来。
他过去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
宗绫一把推开他的手,冷道:“你走开!”
这些日子,他给她调理身子用的都是全天下最金贵的药,吃的喝的也是最精细的,又把她含在舌头上疼着。
她现在倒是被他养的挺好,力气也挺大。
秦洬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印子,心里冷哼,柳无风倒是能耐,一来就使这丫头不待见他。
宗绫向他伸出手:“把礼物给我。”
可秦洬闻言倒好,反而将手里的锦盒给沿着窗户扔了出去,明显就是她越要,他越不给,心情也随之越不好。
宗绫见了,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她起身就要去捡,却被他一把拉下按在了床上,如今已技巧熟稔的他,很快就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身上的衣服扒拉的干干净净。
她使劲捶打着他,骂道:“你有神经病。”
没想到柳无风被调走,是他的手笔,他凭什么如此不尊重人?他想操纵她倒也罢,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从打算认命开始,她就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给这个控制欲极强又霸道神经的人。
可他凭什么要以权势插手无风哥哥的人生?
因为柳无风的突然出现,今晚的秦洬有点疯,比以往弄她都要弄的厉害,明知娇弱的她不能承受,他仍旧肆无忌惮,企图淹没在她脑中与柳无风有关的任何事。
凊王府大门处,柳无风吊儿郎当的踏了出来,看那模样似乎还挺得意。
那个秦洬,让他不痛快,他岂有不还一点不痛快的道理。
只是,当他抬眸见到跑到他面前的提剑的红衣少女时,他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
少女伸展着胳膊拦住他,模样虽娇俏粉嫩,却满是蛮横之态:“说,这是谁的府邸?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少女是汗昌边疆定远将军之女郝祁儿,自认识了柳无风后,便就一直缠于他,颇有点像宗绫当年缠秦洬的架势。只是她的性格与曾经的宗绫差距蛮大,柳无风与秦洬的性格差距更大。
柳无风看了看眼前的郝祁儿秀眉紧皱,嘴唇翘得老高的模样,头又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