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柳院。
    柳氏旁边的余氏毫不犹豫的，给了眼前跪着的苏悦一巴掌。
    苏悦脸上快速红肿起来的地方，表明了余氏的力度丝毫没有虚的。
    “夫人。……”
    苏悦在下方嘤嘤几声，泪眼婆娑。可就是一滴眼里也没有落下来，样子更是几分我见犹怜。
    柳氏旁边，就是这个丞相府的主人。
    谭丞相。
    只见他即使看见了这样一幕，却没有一丝的怜惜，而是静静地喝茶。气淡神闲的模样，更添几分文人雅士的诗意。
    只不过若是能和真正的文人雅士一样，会对柔弱女子百般照顾就更加好了。
    苏悦低头泫然欲泣的内心，在思索着。眼见在谭丞相面前，企图用美人计博得出路的想法不成。
    她又开口道“夫人，我知道小姐会去哪。”
    听言的柳氏终于给了她一个目光。
    带着审视的意思，她眼中满是厉色，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威严无比。
    是的。夏言希逃了。
    在踏出院门后，知道自己还有没想起的记忆时，就逃了。
    因为已有的记忆片段，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这里。那令人窒息的感受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而苏悦，是柳氏的人。
    因此在她逃走后不久，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告状。
    却被柳氏责令监管不周。
    如今已然是夏言希离开的第三天，柳氏气不顺要拿如今伺候自己的苏悦出气。
    这大概就是主人和仆人的区分吧？
    苏悦眼底埋了丝丝的恨，然后才抬头看向了柳氏。眼中的泪珠跃跃欲试，想要脱离眼睛，落入脸颊。
    “说！若是所言非实——”柳氏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然而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实话，让你活着。
    可若是谎话、废话、无用话，那就是搭上了性命。
    “在倾世阁。我偷偷听见过小姐的打算。”苏悦低眉，泪水沁出些许，她说道“求夫人饶命。我以后定会好好伺候夫人……”
    语气里，哀求不止。
    边说，她还双脚跪下，给柳氏磕头。脑袋最后在地上久久未起。
    其实，夏言希是临时打算的，她又怎么会听见呢？只不过…她到底不是丞相府的人。所以，知道也没什么。
    柳氏眉眼一挑。
    呵。
    知道那死丫头在哪还不告诉主子，还妄图她饶命！
    柳氏的奶娘，余氏见她的表情。自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轻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
    柳氏转了转手上锦凤镯子，内心听见奶娘的话。又有了几分别的主意。
    周围，所以仆人都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遭到了无妄之灾。
    “罢了。念你也算伺候过我了。不过，犯了错还是得罚。你此后就先作为三等丫鬟吧，表现若是好了再说。”
    柳氏语气又变得温和了些许，如今谭丞相还在这，且苏悦之前也为她做了不少事。如今的确不能草率处理了。
    暂且，就先放着吧。
    反正，在这丞相府也讨不了好。就当逗个小猫，图个趣儿了。
    想着，柳氏平静的下了命令。神色的愠怒尽数不见。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