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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不熟悉北疆地形的将领与北狄蛮子对战，结局总是意料之中的惨烈，当刘将军也被挂在北狄大营前的消息传来，早朝上文武百官都安静如鸡。
    南阳帝脸色青黑，双眼浑浊中难掩阴鸷，他高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了几圈后，终于停留在了顾凡身上。
    “顾爱卿曾在北疆作战，更是曾万人之中取老汗王首级，不知顾爱卿可愿前往北疆，退北狄、西凉大军！”
    顾凡出列，沉声道“微臣愿意。”
    圣旨一下，顾凡写下了姬桓的一些计划，秘密着人送给姬玄青后，连夜就率领两万大军赶赴北疆。
    因着早就有了预料，蒋氏虽叹息却也理解。
    行程匆忙，顾凡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东西，除了衣物和惯用的长枪之外，便只带了那幅梨花图，与那个装满干梨花的丑丑锦囊。
    与西凉、北狄的这场战事，比想象之中的更为艰难。
    顾凡到来，顾家军凝聚一心，气势上便与以往相差甚大，头一回的试探便告捷。
    此后的几场战事，因着敌方反应过来，便有输有赢。
    不知不觉中，战事已经拖了一年半，两方约定俗成般的不曾发起决战，多是在小打小闹的试探，最激烈的一场战事，双方也不过死了几千军士。
    顾凡自然是想让战事拖得越久越好，却是不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西凉后继无力，亦或粮草吃紧？
    一年半的时间，几乎已经拖到了极致。
    再拖下去，南朝这里也要撑不住了，如今的固北关粮草，都是从江南富庶之地运送而来。
    这日，顾凡正在屋子里研究地形，他打算近段时间发起一次反攻。
    正结合地形想着策略，就听到外头传来声响，顾凡抬头道“进来。”
    “将军，来自皇城的密报。”
    皇城？
    顾凡神色肃然，连忙伸手接过，等人出去后，打开只略略一看，面上便露出狂喜之色。
    “开阳二十八年，秋十月，南阳帝驾崩，废太子逼宫，登基称帝。”
    密报中只简略写了事情经过，顾凡却完全能想到当时的刀光剑影，宫变往往意味着血腥残酷，可无论过程如何，与世界线完全不同，这一次……是姬玄青成功了！
    姬玄青，登基为帝了！
    顾凡忍不住心头的狂喜，喜极而泣，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他又哭又笑的紧紧抓着密报，脑海中像是有绚烂的烟花在盛开。
    南阳帝死了，姬桓成了阶下囚，他不能死，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顾凡神色发冷，忍不住缓缓往下蹲“爹，姬玄青为你报仇了，等孩儿退敌回皇城，让他生不如死，让那巫士为你陪葬！”
    深吸了一口气，顾凡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将密报销毁后，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真是的，跟个小孩似的哭了起来，幸好没人看到，不然多损他的威名。
    静下心来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顾凡越发废寝忘食的研究地形战略，与程勇等将领不断商讨模拟。
    终于决定，在五日后，对西凉、北狄联合大军，发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