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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胎公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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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幼妇孺撤退之后,年轻人仍旧玩得乐不思归,三个一群,四个一伙,聊得热火朝天,牛皮烘烘,笑声滚滚。
    大家直夸谢雄好手段,骗到手一个好老婆,瞅瞅,貌美若天仙,胸是胸,丰啊么厚,又饱满哩,臀是臀,大啊么肥,又结实哩,相貌呢,那个秀气哦,皮肤呢,那个白嫩哦,眉目呢,那个水灵哦,伸手就能掐出水来!瞅瞅,模样标致,柔媚娇俏,西施转世也不过如此呗,尤其湿漉漉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一眼能喷人一脸浪花。啧啧,娇小玲珑,像花一样美丽,善解人意,似水一样温柔,活泼开朗,如风一样和煦,盖全乡哩,盖全县呢,祖坟冒青烟了喽,不是凡人啊!
    肖琳热情友好地表示欢迎和感谢,然后分辈份按次序让座,双手敬烟敬茶,送水果送糖果,忙得不亦乐乎。她走起路来,脚底踩棉花似的,扭腰摆胯,肥臀一扭一扭,再一扭,上面的肉随着腰胯的扭摆,而动荡不绝,就像波浪翻滚一样,臀部就格外显眼。她转过身来,腰一扭,丰胸一晃再一摇,腿一迈,肉峰一颤再一抖,胸脯就突出挺拔。
    谢清辉说:雄崽有福气啊!琳琳长得漂亮不说,还贤良淑惠,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有素质的人。
    天上掉下个俊俏妹,砸得谢雄心里乐开花,他故作神秘,耳语般悄声说:别看她穿着孕服装呢,换上戏装就唱公主戏,脱掉戏装就是销魂的宝物!
    谢清风说:祸从口出,凡事要三思,慎言!
    谢学兵说: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羞答答的玫瑰,在床上枕头边,静悄悄地开,安逸哟!
    谢清怡说:云想衣裳花想容,英雄难过美人关,斯文!
    谢繁荣说:花容月貌呵,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呢!
    谢学商说:显摆嘛,董永遇到七仙女,白捡一个好老婆,该你得瑟,吹牛b!
    谢繁荣戏谑道:小痞子,你除了下半身那点泄火事,还懂个啥?见着靓女就流鼻血,人家也不是你盘中菜咧!
    谢学商说:大帅哥,帮我铺路搭桥,谢你了!你领回的南国黑妞,矮冬瓜,还是留着自个爽吧,我这土八路,吃惯了乡土饭菜,开不了洋荤啦!一见就反胃,忍不住要吐啊!
    谢清风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飞上枝头变凤凰,文雅!
    谢繁荣说:南边的女人对老公百依百顺,才真叫贤惠哩,男人在外泡妞,包妾,养小,金屋藏娇,只要他对妻儿不离不弃,她就不管不闹,就当没这件事一样,该作啥就做啥,继续侍老候夫养子。
    谢清风说:人敬富,狗咬贫,财大气粗,把女人不当人。
    宫喜鹊说:就是嘛,出门三五里,各处一乡风。
    谢清怡说: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贞节烈妇有,闺女偷情,寡妇偷汉,亦常有。
    谢清风说:谨言慎行!人留名,草留根,话到唇边留半句,闭是非之口。
    谢清辉说:女怕嫁粗郎,男怕娶笨妇,痴男怨女,风流野史。家有贤良,何苦门外求抚慰?
    谢学商说:唉,知已佳偶,难遇,贤妻良母,难得!齐人之福,哪个男人不想嘛,只怕老婆不允许唷,你要嫖要赌,肯定是没人管咧。
    谢繁荣说:那是,这还用说?吃喝嫖赌,是真龙,不嫖不赌,软骨虫。
    宫喜鹊说:两只叫公鸡,见面就打嘴仗,注意点形象,要得不要得?
    谢雄说:爱美之心,好色之态,男人皆有,心同味也合。
    出语无状,肖琳顺手抄起苹果,扔过去打谢雄:你用苹果把嘴给我堵住!吹牛皮吧,吹炸了,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谢学兵大叫:幸福死了,你今后拉屎,有专人帮你擦屁股!
    哄堂大笑,大家乐得前仰后合。
    肖琳自知用词不慎,且有失文雅,当即窘个面红耳赤,又一个苹果飞过去打谢雄。
    他双手接住,亦大呼小叫:打死人不偿命呵,还上瘾了?再谋害亲夫,今晚请你守空房,明天不跟你领证,后天送你回娘家!
    宫喜鹊斥喝:信口胡吣,扯什么鬼话,少放臭狗屁,你敢?想都不要想!皮痒痒,欠捧?
    谢雄说:怎么不敢?按风俗习惯,后天不回门吗?
    宫喜鹊严厉叱喝:你要不知轻重,不识好歹,我宁可丢弃你这个儿子,也不愿舍得她这个儿媳!
    谢学商哈哈大笑:这样偏袒,两个女人围攻你一个,臭小子,你有罪受了,有得苦头吃了!还不举双脚投降?
    宫喜鹊自发地为肖琳撑腰壮胆,她和婆母相视而笑,感激和关爱尽在眼底。
    不是凡间俗人,是仙胎公主骨,肖琳便止不住趾高气扬,她又是大小姐的做派,娇滴滴的,柔弱弱的,怕黑暗,怕打雷,怕放鞭,捂了耳朵往丈夫怀里钻。这种胆小鬼,便时刻离不开老公的呵护,缠绕着他,需求随叫随应,在家是奴仆,出门是司机,购物是银行,依赖着他,当树下的草,当床头的瓶,当檐下的燕,谢雄便不能出远门去打工挣钱。
    娇小姐还怕老鼠,怕蛇,怕青蛙,看到就吓得尖叫,慌得脚底下像着了火一样直跳跳,呱噻,叽啦,嗥哇,嘤呜,连蹦带尖叫,双脚却总是原地蹦跳,而不是撒腿就跑。
    别个笑话她:呦,你怎么回事?原地踏步,练军操呢,还是刑堂受罚,过炭火!
    她便嗲里嗲气的撒娇:人家吓软了脚,迈不开步嘛!
    肖琳头上戴着像征高贵,或荣耀的“城里美女”桂冠,谢雄自从夺冠摘魁娶了她,就变得没了脾气,一心一意做她的好丈夫,早上起床,拖鞋要替她拿来,茶水要替她放在床边,牙膏要替她挤好,洗脸水要替她放在手边。
    他自谓时尚之“绅士风度”,虽然嘴上说起来,是埋怨她娇气,是责怪她懒散,可每个听众,从他眉飞色舞的神情里,都看得出,这哪能是批评呢?分明是炫耀的夸奖!情不自禁地流露着对她的浓情蜜情,只愿凡间双鸯永戏水,不去天上做孤仙寡神。
    秀色可餐,楚楚可怜,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妻子,看一眼就高兴,一进门就舒服,一上床就亢奋,这样过一辈子,还会缺什么?
    新婚燕尔,谢雄听老婆的话,什么时候都捧着她,什么事情都让着她,肖琳高傲尊贵得像个公主。纵情开心,男女同修,床事乃是脑髓,销魂新招式,震憾新花样,骟猪蛋,他彻底酥软了,哪个男人不想尽兴,刺激玩野战,惊奇耍昼术,劁狗蛋,他终究被制服了。
    他听老婆的话,直从听习惯了,也就不敢违背了,甘做随意即唤的奴仆跟班,平和顺从得像宠物猫,家里件件桩桩都随肖琳拿主意,让她说了算。
    这样一来,肖琳就更无所顾忌,想么样就么样,什么事都要由她作主,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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