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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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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饭。
    袁哲学絮絮叨叨,像个媒婆。工作和生活压力那么大,每个人都忙碌着赚钱,根本无暇去找对象发展一段恋情。跟女生介绍对象,女生一般都会把男生的家庭状况、身高样貌、脾气性格给打听清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且关系到繁衍后代,不只是女生,连女生的父母也会把这些问的一清二楚。最看重的应该,就是男生的脾气性格,因为这决定了以后两人在一起是否合得来。
    袁哲学慎重的说:一定要注意。狗!是一定会吃屎的!不管是什么狗!出门遛狗,你一定要看住了。
    蓝新颜说:胡诌,看老子啷个收拾你龟儿子。
    正嬉闹着,蓝母一脚踹开门,闯进来,伸手掀了饭桌:老娘快饿断气了,你们有酒有肉,吃得快活!
    袁哲学溜之大吉:你们慢慢聊。哪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袁秋华也要溜之乎也:明天要上班,我也告辞了。
    蓝新颜拉住她:妈,这是我女朋友,希望你接纳她,好好待她!
    蓝母开门见山:做什么工作的?年收入多少?不能低于几十万!家里几套房?有贷款吗?结婚后谁负责还?
    袁秋华说:蓝哥,您看,您又说笑了,我们关系这么铁,我心里也一直把您当好哥们,回头一起吃饭庆祝下,人生多个好哥们,好知己不容易啊。我可是把您当我的长辈看,因为从认识到现在,蓝哥你给了我很多指导,让我开拓了思维也学到了一些行业知识,心里非常感激,过去的十年,我们不曾认识,希望未来的十年,我们友谊长青!
    蓝母紧追不放:是处女吗?谈过几个对象?流过几次产?刮过几回宫?能保证生得出孩子?必须生男孩子!
    深夜中,蓝新颜在路边摊喝酒,酒瓶子满地。台风临近,外面刮起大风,正下着大雨,他却嚎啕大哭,坐在露天椅子上,不愿避雨,衣服已经湿透,还在捂着脸痛苦不已。
    在蓝新颜心里,母亲就是个祸患,只会花钱,不会挣钱,从不懂得男人的苦和累。这种乡下妇女,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涵养,也没什么素质。讲话都跟钉钉子一样,每句话都在钉人,就是不把人当人看。
    脑子不灵光,心地不善良的女人,别指望她会处理好婆媳,夫妻,子女关系。男人在生活中最厌烦的,莫过于老婆啰嗦,一件事要说上许久,而且变着言辞不断的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抓着不放,不管什么场合,不经意触及就要提起来说,特别是男人做的错事,其实男人已自责,已愧疚,加上老婆一向说,一直说,添油加醋,弯曲真相,感觉很冤枉,男人愈加没面子。
    无论你对她有多好,她都像一个白眼狼一样,永远喂不饱,永远不懂感恩,甚至还会认为所有人对她好,都是理所应当。总把自己当成中心,稍有不如意,就撒泼骂人,不停的骂人,骂家人,骂亲人,骂同事,连无辜左邻右舍都带上,骂世界上所有的人,希望这个世界毁灭,让好人坏人一起死!这样的日子,让人怎么过啊?
    每到过节,家里更不得安宁,人家放鞭炮吃饭,她骂人家说早吃等死啊,人家吃饭晚,她又骂人家吃的是拉屎饭!别人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对的,她又不做。哎,很无语!她爱吃的,一个人吃独食,她不爱吃的东西,全家谁都不能吃!自私确实令人讨厌,凡事以自己的心情办事,心情好的时候,一切都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儿女,她心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三观不同,心事难懂。父亲受她一辈子罪,每天被骂,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她只要不开心,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动不动就疑神疑鬼,让男人觉得太闹腾,令人头疼,心太累,又气又恨,又无奈。和她在一起,不是不爱她,实在是让人爱不起!就连最基本的笑脸都没有,跟她在一起,婚姻有何意义呢?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嘛。
    她将男人看得死死地,好像别人看一眼就会抢走似的。越是优秀的男人,越是会看重一个女人的智商和情商,没有人想要每天和自己的老婆勾心斗角,在外面忙事业都累得半死,回到家里还要接受老婆的各种盘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说了不是,她还不相信,在一边独自伤心,又不是产后抑郁,总是这样的话,这一天天的,谁都受不了。
    遇事大惊小怪,惊慌失措,没事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女人的这些行为,只会制造紧张气氛,让人心神不宁,甚至是烦躁不堪。不但会时常把自己折磨得够呛,更会让那些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人,苦不堪言。
    最傻的女人,经常家里冷战,一句暖心话没有,用一辈子时间和自己的老公较劲,对着干!结果呢,灭了男人的柔情,也毁了自己的幸福!哪个男人愿意成为离婚汉,放弃苦心经营的家!男人的心凉透了,女人就可以滚蛋了!
    她离了婚,就等于天塌了下来,她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要等着另个人来养着,才能活下去。没有了经济来源,没有了家,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就等于一场灾难,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谁会在受尽了各种羞辱之后,对着一张这么冷漠的脸,还死皮赖脸的要养你到老?她骂,哭,闹,街坊邻居都瞧不起,三亲六眷都烦。这样的女人,就是活该被人休,心里没有一点数,没出息就低调一点,让人觉得恶心!
    父亲却坚定不移。不离婚,等于慢性自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永远等不到光明、等不到温暖。既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离婚才不可怕,等于是赶紧从噩梦中醒来。至于后悔?我觉得只要从这段痛苦的婚姻解放出来,那就快要上香拜佛咯,怎么还会觉得这样做不对?
    他说:恶名骂名,冲着我来,我四十岁的人,只要无愧于心,外界的恶名,我认了,一切都无所谓。
    母亲喝药自杀,抢救过来后,父亲就失踪了,等于净身出户,几年不回家。
    父亲离家出走后,她继续打牌赌博,好吃懒做,见利忘义,还说儿女不孝顺!有妈,没有爱,比没妈都痛苦,没有快乐,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从来只在嘴上说多么关心,一遇到啥事,就往后退缩,且不是原地不动,是将儿女推胸前当挡箭牌。儿女无所依赖,想来看去,发现还是靠自己最实在。等事过了,母亲又开始说一些关心的话,说她付出多少,牺牲多少,非常虚伪,让人烦,但遇到这种老人,也是拿她没法。
    当初听他诉苦,袁秋华突然红了整个眼眶。既心痛,又心疼,且愧疚,如果年少相识,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就不会让他一个人难过,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事了。
    但事与愿违,和蓝母搞好关系,确实难,非常难,特别难。从她的行为举止,还有穿衣品味,及说话的态度,可知是市侩的势利小人,特庸俗,俗不可耐。蓝母撞得头破血流,还是积习不改,尤其是撒泼骂人,逮谁骂谁。这样违情背理,袁秋华真的生气,气她不通世故,不知变通,不懂隐忍。
    蓝新颜说:别人不理解你,肯定是沟通不到位,别人又不是你,又不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不沟通怎会理解你?
    对牛弹琴,或鸡同鸭讲,怎么沟通?
    蓝新颜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但是看上去,还是非常青春,朝气蓬勃,像个大男孩一样。笑起来,阳光明媚,春风拂面,简直是每个女孩心中的初恋情人。
    蓝母便张狂起来:喂,乡巴佬,不要对我儿子挑三拣四,就你这长相,再加上这条件,有他做男朋友,捡到宝贝啦,就该谢天谢地了。
    裤子这么短,跟没穿有什么区别,想出去勾搭野男人啊?
    鞋子穿那么高,不怕崴了脚吗?乡下人,一身泥腥味,臭美个屁!再怎么扮靓,也是打工妹,卖苦力的。
    好好的脸,咋弄成猴子屁股呢?丑人多作怪嘛。想干嘛?放骚气,狐媚我儿子吗?小心老娘揪住尾巴,将你骨头都摔成渣渣!
    儿子,为什么要给她买狗链子呀?你这逆子,没良心呀,咋不给我买钻戒啊?我晓得啦,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娘,女朋友进房门,老娘就甩上屋顶。
    见到面,就说些不好听的话,来刺激袁秋华,但她就跟没有听见一样,什么也不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进出打扫,里外收拾,把里外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净清洁。儿子未婚前,这些家务活,本该母亲来做。袁秋华作为女朋友,原本没义务,看蓝新颜实在可怜,她才动手。她替蓝母干活,忙碌个不停,累得满头大汗,帮了忙,却换不来一个谢谢,更别说善意了。
    袁秋华忙得没空,蓝母认为是故意无视,刻意怠慢,就忍不住大闹,大骂,拿起东西就砸,桌子上的花瓶,茶杯都被摔碎。
    袁秋华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大事,一时傻了眼。
    蓝母边砸盘碗,边破口大骂:挨千刀的,砍脑壳的,你女人欺负你娘,咋个不管嘛,就光顾着讨好狐狸精了!
    盘碗专往袁秋华脚下摔,整个的,砸得她脚肿,碎的片,飞的碴,溅的沫,伤得她小腿,脚面鲜血淋漓。她又气又痛,眼泪在眼眶打转。
    蓝新颜在工作室作画,闻声过来,看着案发现场,一下愣住,止不住发怵。他太熟悉母亲的大骂大闹了,先是哭诉他忘恩负义,拿各种话挤兑,随后便开始砸家里的东西,如果这两招还不管用,便开始寻死。他缓过神来后,先看一眼泪眼婆娑的袁秋华,朝她使一个安抚的眼色,希望她宽宏大量,不要与老人一般计较,切忌针尖对麦芒,火上浇油,事态越发不可控制。
    袁秋华用不敢相信的眼神,与他对视十秒,抽泣着转身去了工作室。
    他慌忙对母亲解释道:这一切都是误会。她绝对没有不愿理你的意思,茶也给你倒了,水果也给你拿了,电视也给你开了,对不对?你是不了解她,她做事的时候,心不旁及,别提你说话,就是打雷也听不见。
    蓝母说:她一做事,就走火入魔?儿呀,你咋挑这个非人类嘛,有得罪受耶。
    他嬉皮笑脸:你大人有大量,甭跟晚辈的疏忽过不去,好不好?
    事后,蓝新颜劝袁秋华:修身有道,和为贵,处世无奇,忍自高。糊涂似神仙,糊涂是纳福啊!
    再见面,袁秋华笑脸相迎,和蓝母嬉皮笑脸,凡事打哈哈。
    怪事年年有,蓝母一来特别多。袁秋华管账,管钱,从没出过差错,也从不少分文。可直从蓝母现身,经常不是私钱少几百,就是公钱少几千。最初她也不敢往蓝母身上怀疑,以为自己花了钱,却忘了,记忆出了错,或是掉了,被偷了,疑惑是自己的错,账目对不上,就拿私钱补公钱。
    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目睹蓝母偷偷地从她的钱包里,往外掏钱,再揣进裤口袋。
    袁秋华大喝一声:你在做什么?偷我的钱吗?
    蓝母脸不变色,手不惊慌:偷什么偷?你的,就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的,就是我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袁秋华说:我正纳闷,怎么你一来,我的钱就少几百?果真被你偷了!
    蓝母叫嚣:你今天,钱包放在桌面,人躲衣橱里,是不是给我下圈套?太阴险了,最毒妇人心!
    袁秋华说:你知不知道?为了填这些窟窿,我这个月的工资,都补上去了。
    蓝母挑衅:我拿你几个钱,又怎么啦?难道你不该孝敬我吗?你穿金戴银,让我沉街乞讨,这是有孝心吗?
    袁秋华说:拜托,你搞搞清楚?我还不是你儿媳!给你是人情,不给是本分,你这样偷拿,像话吗?
    蓝母一听这话,忍无可忍,立马双脚蹦跳着,将钱包劈头盖脸朝袁秋华摔打过来: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竟然翻脸不认我这个婆婆?你在欺骗我儿,玩弄我儿,利用我儿,你这个骗子!你是诈骗犯!
    胡搅蛮缠的倒打一耙,袁秋华只有苦笑。就算再真诚,遇到怀疑你的人,你讲的话也没一句可靠,居心叵测,蓄意在欺骗,就算再单纯,遇到有心机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动机不纯!
    袁哲学进屋,一看两个的表情,蓝母咆哮如雷,凶神恶煞,袁秋华饮泣吞生,梨花带雨,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但老板的家事,外人不宜掺和。他跑到工作室,大喊了一声:老板,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蓝新颜问:哪个敢?怎样砸?
    袁哲学说: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呢,直接用钱砸呗,已经将华姐砸昏了嘛。
    蓝新颜进来:怎么啦?两只斗鸡,又掐上了!
    蓝母哭诉道:呜呜呜,儿呀,你瞎了眼啦,拣的什么玩意啊?她居然,诋毁我做贼,污蔑我是小偷!呜呜呜,碰到蛇蝎女人,咋个办嘛?儿呀,我冤死了,呜呜呜,你要为我做主,讨回公道,还我清白啊!
    袁秋华说:这个黑锅,我可背不起。她偷钱,又不是一次二次,前后总共偷了一万多。
    蓝新颜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就生气了,有点来火了。他手指袁秋华道:你守财奴,整天就知道抠钱,省钱,勤俭持家,每一分钱都要记账,有下落。
    袁秋华说:我管财务,这是例行公事,职责所在。有错吗?不对吗?
    蓝新颜对母亲道:你饿着了吗?冻着了吗?要起盗心,来偷盗,不怕丢人啊!我挣的钱太少了,满足不了你嫖赌抽的恶习。
    袁秋华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蓝新颜阴阳怪气:她是小偷嘛,你想怎么办?报警,将她抓起来?
    袁秋华说:咋的了?不行吗?
    蓝母叫劲:报警就报警,怕个鬼?又不会坐牢,无非是罚几个钱!我拿钱,是肥水没流外人田,她报警,罚款归警局得,是胳膊肘朝外拐,害你出双倍的钱,败家啊!儿呀,这种生事起祸的女人,要不得也。不然,你麻烦大了!
    袁哲学打抱不平:这样的女人,坚决不能娶,还没嫁进门呢,就这么不待见你妈,以后能指望她孝敬你爸妈吗?最好的办法,就是甩了她,和你妈结婚,亲自孝敬她。
    蓝新颜阴着脸,冷嘲热讽:烦不烦呀,不累吗?行了,都别吵了!你说她拿了多少,我二话不说,就赔你多少。我这样,你总该满足了吧!
    袁秋华受不了这种待遇,蓝新颜一脸狐疑的表情,又激将,还将军,更让她寒心。在婆婆把脏水一股脑的泼在她身上时,他不仅没有站在她这边,还和婆婆一致折磨她,那一刻的心情,就像从天上掉到冰窟窿,心凉凉的。她难过的,就是他不但不帮她,还落井下石!身累心累,加心碎,还欲哭无泪!抓贼抓赃,只想起警告的作用,让婆婆改邪归正,没想真的闹大,不知跟谁说!
    私下里,蓝新颜还责怪袁秋华不懂得息事宁人:偷拿了,就偷拿了呗。犯不着设计,让她当众出丑。家丑外扬,她不知羞,也不怕丑,到最后还不是败坏了整个家庭的名誉?你背后和我说,我补偿你,不就得了。她是长辈,做晚辈的不能骂,不能打,只有和事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维护表面的一团和气。
    蓝新颜的纵容,助长了蓝母的嚣张气焰。
    后来有一天,袁秋华在拖地,蓝母在看电视。袁秋华拖到蓝母脚边,她不抬脚让地方,袁秋华就绕过,继续往下拖。蓝母随手抄起椅子,朝袁秋华后脑砸过来。袁秋华感觉到背后有风,急忙躲闪,向前窜几步,再扭转身,手里的拖把,也随之举起。眼见椅子砸到面前,她将拖把杆横举在额头,格档着。椅子来势汹汹,砸在拖把棒上,反弹回去。磕打之间,蓝母收不住势头,反弹的椅子的一只脚,便反撞在她鼻子上,立即流鼻血。
    袁秋华吓坏了,躲进卧室。
    蓝母摸鼻子,一摸一手血,她将手上的血,涂抹得满脸都有,然后就地一歪,身体翻来滚去,撒泼大骂大闹:快来人呀,快救命呀,乡下妹要打死我啊!救命啊!
    蓝新颜赶到,看见母亲一脸的鲜血,也吓坏了,急忙扶起,送去医院。
    他回来,看袁秋华眼神冷冰冰。
    袁秋华也懒得解释。
    面对污蔑,委曲自己,求不来成全,只会求到得寸进尺的羞辱,将就跟妥协,换来的几乎都是遗憾,跟后悔!
    久而久之,袁秋华的想法就变了,原来自己才是小三——准老公与准婆婆之间的小三,自己连想想都是多余的!你都拿她没法了,我又能咋办?要么忍,要么逃!
    生活不易,每一个人都在负重前行。婆婆是无文化,无素质,无教养的小市民,恬不知耻,浑浑噩噩,奸诈冷漠,儿媳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弄不好还会影响孩子,祸害到下一代。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一根筋固执,宁折不弯认死理,本来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大事儿,结果就是闹脾气不沟通,发展成冷战,最后分了手。
    母亲出身低微,又十分不上道,不招人待见,导致蓝新颜在家族里各种被排挤、被嫌弃,连小孩子都嘲笑他。这种不友好的环境,造成了他敏感多忧,惧怕遭到损伤,也特别的软弱,需求一个爱他,疼他,信赖他,明事理,识大体,知他冷暖,懂他悲欢,让他心情愉快的女人,此生足矣。
    他哭喊:我不求你的原谅,怪我只有遇见你的运气,却没有留住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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