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用心是好的，就是为什么非要说的那么直接？他就不怕你接不住而崩了人设？”秦霜笑道。
    顾命皱眉，表示他不想让破案变成一种娱乐。这是在某天闲聊的时候顾命说的，“有人没命、有人破家，这是很惨的事。”
    菜心这样做，有点触及顾命的底线。
    顾命呼口气，自言自语，“不想多说什么，咱们就简单点吧。”
    “怎么做？”
    “不解释，不证明，不接这个单。”
    “没了？”
    顾命摇头，在微微上写了些发了出去。
    自己的微微，是神圣的，是自己刑警生活的记录。
    和人吵架、辩解、扯蛋等行为，顾命都不会在微微上做。
    但直播间可以，那就是娱乐的地方。
    “微q直播间，天命刑警间，链接是……，今晚八点，在那里，我会给出证明。”
    秦霜直往顾命怀里钻，“哈哈，有你这样打广告的？”
    顾命很认真地道，“打字多累。”
    “哈哈，脸皮够厚。”
    晚上的直播肯定很有趣，但总是有人要弄出点事来恶心人。
    刘局长亲自打来电话，“顾组长，上级要求你对十个月破十个积案，做出解释。”
    顾命眨巴眼，“刘局长，上面是要我立军令状吧！”
    “唉，小顾啊，我也是没办法。你说的话让上面极为生气，一些参加积案清查的老同志，很生气。”
    “可以啊，我会发个声明，十个月不破掉所有的案子，我自动辞职。干脆，一个月不能破一个积案，我也辞职，并向老同志们道歉。”
    “要发就快一点，你的工作才好做。好好休息，我等你的声明。”
    电话挂断，秦霜挽着顾命，“徐浩又出手了，你就不打死这苍蝇？”
    我想，现在不是时候。顾命轻拍她的手，“我现在还需要徐浩黑我，帮我消除一些影响力。”
    “为什么要低调？”秦霜不解。
    顾命诚恳地道，“破案是本职工作，做好是本份，没什么好宣扬的。你要是想我红，咱们就在娱乐圈作文章。”
    某人的话，调子有点高，秦霜道，“别扯别的，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顾命想起那个生死考验，象游戏中被触发的隐藏关卡，他说出自己的感悟，“我的能力很大，对这个世界的平衡有极大的破坏。所谓天地之间有杆秤，我必须留时间让这杆秤有自己平衡的时间。”
    “不太理解。”
    顾命温柔地看着她，“我救了你，影响了很多人，至少那个打你黑枪的人，被你抓了。这他被抓，又影响到别人。后来，在很短的时间内，陈猛龙、吴静、南宫梦情都救了。不会发生的事发生的太多，我就差点死掉。没死，是因为我凭本心做事。但这也给我提了个醒，事要做，人要救，但要缓一缓，让时间消除我的所为带来的不平衡。”
    “也就是说，徐浩黑你、遮掩你的功劳，也是帮你消除不平衡？”
    “聪明，”顾命搂住秦霜，“我被黑，被淡化，被强行立军令状，这些磨难，是在帮我，一群好人啊，尤其是徐浩。”
    “好人？哼。”
    声明是发了，顾命关闭了微微的发言功能。以后我的微微，只有我能说话。
    要想说什么，我到直播间啊。
    晚上八点，顾命开了直播。直播间的人数，三秒内突破三百人。
    “大家好，我是天命刑警顾命。”
    发言区开始乱扯，顾命随手将发言功能关了。
    “别急，有你们说的时候。今天的主题，是我证明自己的能力。首先，我想请大家都说说，刑警的能力，表现在那。小心哟，乱说的我会踢人的。”
    发言功能一开，就有一人跳出来骂顾命嚣张，顾命直播踢人。
    有人威胁要退，顾命直接踢。
    又踢又退，直播间还有那么一百五十人。这数字在加加减减，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一分钟，终于有个认真的人发言，id勇敢的心，“刑警的能力，应该表现在多破案上，这是我的想法。”
    顾命开着麦，笑道，“原来是菜心来了，欢迎。”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新注册的号，连我老婆都不知道。”勇敢的心手指乱动，点发送。
    “这个暂时先留个悬念，我们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想法。”
    直播间有一百五十三人，有二个人进来转，被悬念留了下来。
    相信有很多人，都多了点好奇。
    后面陆续有人发出自己的想法，顾命等了两分钟，关闭了发言。
    “刑警的能力，综合大家的说法，就是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罪犯，并将罪犯抓住。我先纠正一点，抓到的不是罪犯，是嫌疑人。只有法官定罪之后才是罪犯。”
    “其实，刑警也就做这些的，能力好坏，就是破案怎么样。证明我的能力，咱们先从审讯嫌疑人时的一个重要任务，确实嫌疑人是否撒谎开始。”
    “下面请十位朋友说自己今晚吃什么了，我来确定谁撒谎谁说的是真的。我说对了，十个鱼丸。说错了，你们都有免费的巴掌，送我没关系。好，现在开启发言。”
    顾命这种动不动就关发言的行为，赶走了十一个人，直播间时还有一百四十二人。
    腾腾腾腾，十几个发言蹿出。
    顾命手慢了点，关发言迟了，一共有十五人发了。
    死了没活，吃法国大餐；
    一样的妹夫，撸串十一根；
    妹妹我爱，烤羊腿；
    英伦复古帅，今晚我吃了她；
    ……
    “十五位朋友就十五位，我开始说了啊。要不这样，各人认下自己的顺序，我按顺序以0表示真话、1表示撒谎，各自对一下。鱼丸或巴掌，是你们的反馈。”
    顾命眼中流光飞舞，看得秦霜都痴了，老公老帅了。
    “1，1，1，0……”
    顾命在发出数字后感叹，“你们真会玩，就一位说真话。”
    同时，发言功能打开，叮的提示音发出。
    鱼丸开始安静地流出，一人一排十个，出现十一个，有四个巴掌，很显眼。
    还有要麦的，显然能说中十一个，已经很令人惊讶了。就算胡猜，也得一半一半吧。
    还算有点本事，就是不知错了四个是怎么回事？让主播出出丑，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好玩啊。
    麦给了死了没活，顾命笑，“你说谎还不认，你老师就这么教你的？”
    死了没活是个小男生，“主播大大，我晚上是吃的法国大餐。”
    “哦，13点吃的，算是晚上？你这样说，你语文老师会不会打你？”
    “吓，这你也知道。主播大大，我去写作业。”
    二十个鱼丸流出，死了没活退出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就算发言开放的叮声，也没人发言。
    那先关了。
    顾命将麦给了一样的妹夫，“叫一样的妹夫的朋友，有什么要说的么？”
    这位是男青年，“主播，那小朋友象托。”
    “嗯，你是不是我的托？”
    “当然不是，我就不信你能测谎。本人也是魔都一名警察，编号……，你或许有能力，但测谎这事，还是仪器准确。”
    “原来是同行，”顾命哈哈大笑，“你在拘留所还有手机上网，这可不好，我这刑警是不是举报一下？”
    “呦，长官别，别啊！鱼丸奉上，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不一样的妹夫，败退。
    二十鱼丸，流出。
    发言区诡异地沉默。
    妹妹我爱拿到麦，迟迟不说话，只能听到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顾命柔声道，“一时疏忽了，抱歉。”
    他打开发言功能，“你可以打字，别急，我等着。”
    过了一会，妹妹我爱发出一条，发言区一片混乱。
    “谢谢，我确实不能说话，因为我是哑巴。鱼翅送上，表达我对你的感谢。我，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