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偷亲,不然就滚出去
张媛刚想说九小姐在安睡时,任何人都不能进房间的,但马上反应过来,落绎是九满仓的新婚丈夫。
今天早上两人那个亲密样,包括张媛在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犹豫了一下,开门让落绎进去了。
谁知落绎进去就发现九满仓已经因为开门的动静睁眼醒了,见到是他,皱了皱眉,声音里还带着困倦“什么时候了?”
落绎坐到她床沿,轻声道“未时尚未到,您再继续睡一会吧。我到时间叫你。”
“别扰我,不准上床,不准偷亲,不然就滚出去,”九满仓又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他睡下了。
十八年前总是趁着小宝宝睡觉时爬上床抱着她偷亲小脸蛋的落绎愣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打量着房间里四周窗子上贴着的双喜,鸳鸯戏水剪纸,还有家具上绑的红缎带、喜花。
目光最终回到了床上的她身上。
床褥被子都已经换了新,房间里早上那股味道也已经被清散干净。
大红帐子下,九满仓乌黑的秀发微乱,部分披散在枕头上。似乎可以闻见一股淡淡软软的清香在鼻间萦绕。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跟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微地起伏。
落绎觉得她的头发真好看,被子拱起的线条也好可爱,好温柔。
他禁不住想要俯身亲吻那张可爱的脸。
——不准偷亲,不然就滚出去。
落绎动作猛地顿住了。
嘴巴委屈地撅了下,身体重新坐直了。
要是小宝宝还是一个月大的样子就好了。
无奈的眼神落在她转脸留给他的后脑勺上,开始感觉到了时间流动的缓慢。
想牵手、想抱……想亲。
他怔怔地看着这红色帐子和大床,想起昨晚,他和小宝宝就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极尽亲热。
在摸到小宝宝的身子的那一刻,他才恍然清晰地意识到,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娃娃,已经长成如今的女人了。
身体交禅紧帖时那股柔软温香,他进入的那份zhi熱和j致……叫他一时如神仙般快活又如魔鬼一般疯狂,神智被覆盖,身体叫魔鬼操纵,去尽情享受那份至上快感。
在长青楼那些年,他当然知道做那事会很快活舒服,但是未想到竟然那般快活舒服,明明他对那事那么抵触的。
多么羞耻的事情呀,他这般喜欢,还怎么都喜欢不够。
真是个天生银荡的身子。
希望小宝宝不要看不起他。
昨天他还主动逗弄妻主,覆身在妻主之上,用那些从长青楼学来讨好女人的羞人法子服侍妻主。
怕是天下没有哪个正经夫君会在新婚之夜这般大胆胡来吧?
小宝宝她……换作谁都会觉得他很不矜持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
他也想干干净净完完整整地嫁人,没有那些痛苦过往,在爹爹和竹琴叔欢喜的祝福中嫁给一个对他好的女人。
不需要有小宝宝这么优秀。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对他好就行了,他会为她生儿育女,吵架使小性子的时候回爹家住。在爹爹和竹琴叔的规劝下,又和来哄他的妻主回家去。
他要叫他的孩子孝敬他的爹爹和竹琴叔。然后孩子大了之后,为孩子的婚事操心,为孩子娶夫或嫁妻,和妻主含饴弄孙。
两人互相嫌弃吵吵小架,平时绕着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转悠,就这么在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地老了,头发全白了。
平平淡淡地度完此生。
虽然平时喜欢看话本,可是在长青楼待了那么久看尽悲欢离合的他知道,那么多讨人喜的妻主和完美的故事,看看就好了。
老天爷总是那么残酷,平凡一生,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一种奢侈到叫人嫉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