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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会搬去京城吗?季成如今是有身份的人,在咱们小村子里未免太委屈了,他娘不就是要带着他认祖归宗吗?”连生嫂接口说道。
    春福心里也是一阵烦乱,对这件事她也不想上心,还不如多操心自己家的猪能卖多少钱,她盼着过年,到时候她存的蘑菇,木耳,银耳都能再往上提个价,又能赚个舒心钱。越想越高兴,咧嘴笑道:“季成的事还是让他拿主意吧,我嫁了他,总得跟在他身后走。”
    季成这次去镇上不光带了人参等药材,还有那日猎得的雪狐,他最后还是被春福给说动了,今儿天气大好,早些办完事等回家太阳也该在。
    白狐在寻常人眼里只知道好,却不关心是什么价,与他们来说能过好日子就难得了,这种好东西过过眼瘾也是难得。季成先将草药卖了,与连生哥分了钱这才去大街上等买货的人,他本想养着让它未来的主人处置,哪知这狐狸倒是个有气性的,吼叫挣扎累了便蜷缩起来睡觉,一天都不吃一口东西,季成生怕它漂亮的皮毛受到牵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剥了皮,省得毁了皮子,不值钱了。
    在寒风里等了半个时辰也无人问津,季成这才去往专门收皮子的铺子,掌柜大多是嘴巧的,任你再活泛也禁不住他的拿捏,他就是看得懂来人的心思,所以能次次成功压价,这也是人们有好东西不乐意往这里送的缘故。
    刚准备进门,只见远处跑来一个小哥招呼他等一等,走近了才说他家主子途径此地正在楼上饮茶歇意,见他手里的白狐皮不错,想买下来,却不知是怎么个卖法,还请两位到茶楼上一叙。
    季成也没多想跟着过去了,其实这张狐皮值多少钱他也不甚清楚,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会做猎户的买卖,想着只要离穆夫人说的那个数差不多卖了便是。
    茶楼包间里清雅别致,黑色桌木上摆放着再熟悉不过的糕点,茶壶嘴里冒出浓浓白雾,季成看了眼那人,客气道:“听小哥说公子看中了这张白狐皮,如今天寒地冻,我们想着早些卖了回家去,公子若是诚心要可算便宜些。”这人穿着华贵精美的黑色衣袍,头发以紫金发冠束起,却是将耳朵上两个耳洞露出来,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
    那公子仔细看了一遍见并无什么损坏,痛快的给了一百五十两银票,倒是将季成惊了一把。不卑不亢地道谢退出来,回去路上却是感叹万分,当初他不过是想顺着春福的心思,让她高兴些,哪知那丫头虽小,眼光却是毒的,这山上的宝,还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将本钱赚了回来。自己活了这般多年岁的大男人竟是比不得她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小丫头,瞬间对她的情意又深了几分,他敬重她的聪敏,爱惜她的可爱,更疼她的娇憨与依赖,这个女人他真想揉碎了放到自己的心上,不管何时何地都能相伴恩爱。如此一想,回家的心顿时变得急迫起来,鞭子甩在驴屁股上,听着它脖子下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我明儿去准备些东西,大哥带着孩子来我家吃顿饭热闹热闹,我家里还有一坛酒,咱们好好喝两盅。”
    连生哥见他这般畅快,打心里羡慕他,更佩服的是春福,季成总在自己身边边夸赞春福,说他这辈子的好日子全是春福给的,没有春福他许是这会儿都在外面找活干。都说女人如水该是爷们来疼的,季成家里倒是颠倒了个,季成也不顾自己落不落面子,别人说他吃软饭,他笑得更欢实。
    季成赶着驴车回到家见穆家的马车还在院子里,低头将驴牵进棚里,摸着它的头夸赞了一番这才回屋里净手,刚要倒水,穆夫人身边的丫头已经端过来了,恭敬地向他行李:“二公子请。”
    他心里一阵堵,这些人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害得他白日里想和春福亲近都不行,沉声道:“你们忙自己的罢,这些事我自己来就成。”
    太阳还未落山,刚到做晚饭的时候,春福还未出来,想来最近她才更受委屈,心里一阵愧疚,掀起帘子进去,冲着穆夫人点点头,即便熟识了他依旧唤不出那声娘。大步走到忙着缝衣裳的春福身边,笑得爽朗,献宝似的说:“今儿有位公子把狐皮买走了,一百多两银子呢,咱们两人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够花好多年了。”
    春福本来心里也是欢喜不已,想就此将春木的事提了,看了穆夫人一眼还是作罢了,瞧她那副吃味的样子,还是不添什么不痛快了。接过季成递来的银票,春福仔细看了两眼放到隔间去。
    穆夫人这才和季成说:“钱权该掌在你手里才是,她一个家中妇人懂什么?可别让她得意忘形全给挥霍完了。我本来不想说什么,可你是我儿子,我看不得你辛苦赚钱却便宜了别人,我便做回小人,今儿她哥哥来了像是要银子来的。”
    季成脸上的笑全因为她这话而消失不见,变得有些气急:“若您来这里是想给我们两口子添乱,还请您往后不要来了。我自己的娘子我清楚她是什么人,你只当她是依附着我而活,却不知我家中新添置的东西都是她的功劳。我如今能过上体面快活的好日子,都靠她,我不许任何人说她的半点不是。”
    穆夫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天天地眼巴巴跑来让他回京城,不过提醒了他一两句自己这当娘的瞬时就不受待见了,果真是有了媳妇眼里就没了娘,顿时悲从中来,拿着手帕抹眼睛:“我不过是为了你好,我怕我的儿子受了蒙骗这有错吗?我苦寻你二十余年,你为何不能想想我的难过,我所受的苦?我这做娘的是活该吗?你当我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在这种地方过日子?二郎,娘也老了,你大哥一心扑在仕途上,家中事物繁多,我着实忙不过来,你回去且能帮帮我。不说别的,我的小孙子将来也是个正儿八经地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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