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刘哥肯帮忙，栏山警力随你调遣。”牛局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这个以后再说吧。”刘展淡淡地看向远方。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权力。但对于他来说，这却是责任。
    “嗯嗯，刘哥，这是我电话号码，也是我的微信。你想通了随时找我哈。”牛局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因为他相信，只要刘展答应帮忙，再难的事儿也能被搞定！
    “好。”刘展接过牛局的名片，但同时也盯着牛局望了好一阵子。
    刚开始，牛局也没觉得啥。但被刘展这么看着，就觉得有些不自在。“那个，刘先……刘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不过，你却有事儿！”刘展撇了撇嘴。
    他这不是危言耸听，牛局的身体是真有问题。也不知道为啥，几个小时之前，他那透视神功貌似练成了。就在钟先川刺他那一刀的时候，突然能看见那刀藏在手腕后面的水果刀。有点象x光机似的。
    难道这就是透视？刘展在兴奋的同时，不由有些失望。只能看见骨头跟金属，这功能跟自己的设想区别太大了！本以为能清晰看见女人身体呢！
    “我有事儿？我说刘哥，你可千万别吓我！”牛局装出一付怕怕的样子。
    “你这儿，还卡了颗子弹吧？”刘展指了指牛局的胸膛。在靠近心脏的地方卡了颗子弹。近理说，这子弹早就该取出来了。但这卡的位置实在有些特别，不能强行取出来。
    脑袋跟心脏都是人类很特殊的部位，不能随便乱来的地方。这牛局也是看过好几家大医院，但没人敢接这手术。好在，他还能忍着。
    “你咋知道？”牛局微微一楞，然后就诧异地看着刘展。
    他这子弹是两周前的事儿。他出差就是为了到省城办重大要案。省城警察局需要他们这样经验老道，战斗力强的人执行任务。结果任务出了点差错，牛局中了一根。虽然没挂掉，但已经不适合再执行任务了。这才不得不回栏山疗伤。
    难怪刚进门的时候，刘展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他这脸色，有点苍白。现在一看他胸膛，果然出了问题。
    “你特么死定了！”刘展幽幽地喷出一口烟，用怪怪的眼神看向牛局。
    “死定了！”牛局脑门冷汗直冒，“我说刘哥，也就请你帮个忙罢了，用不着咒我死吧？”
    “我是说你这儿！”刘展指着牛局的心脏部位，笑了笑，“最多一个星期，你就得挂。”
    “那个，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牛局的脸色灰败，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颓然的样子。省城的大医院都没办法，后来找了些名医圣手啥的，也没啥作用。人家一看他x光图，b超图，就晃着脑袋，让他另请高明。用他们的话来说，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我就是想用这有限的几天时间，替栏山做点事儿。你知道的，刘哥。我做了一辈子警察，不想死在病床上，只想死在前进的路上。这也是我当初的心愿！”说到这儿，牛局眼
    神里冒出爽朗的神色。
    作为战士，作为一名合格的战士，一个警察就得战斗至死。这是他当初的愿望。
    不知为啥，看着牛局这样儿，刘展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当年，他的教官李宇也是这样的人。
    “要是我能治你的病呢。我是说如果！”刘展的嗓门有些哽咽。他这是想起了李宇教官。这些年来，他一直寻找李教官。
    据了解，当然李教官是执行了一个跟毒枭有关的任务。那毒枭是出了名的凶残。最后，只得出动佣兵里最高级别的李宇。
    那毒枭最后被消灭了，但李教官也没回来。清扫战场的时候，人们找遍了所有角落就是没能发现李教官的身影。只在毒枭的化工车间找到几个佣兵的尸体。他们显然是被丢在那儿，进行毁尸灭迹的。
    至于李教官跟其他几个战友，却一直未能找到！
    有人说他们受了重伤，疗伤去了。但更多人认为，他们是被扔进了毒枭化工厂溶掉了尸体。刘展也亲自到那儿查找过，仍然毫无线索！
    “你能治好我，别开玩笑了！”牛局黯然失笑，“你也只是军人，哪能懂医术，就别安慰我了。我只期待能再办一次重大要案，替咱们栏山再立一功！”
    “你现在服用止痛药吧？”刘展没在意牛局的失望，心里不停在想着治疗方案。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懂医护知识。要不然，在野外受了伤又没有医生的话，就惨了。
    他们这些佣兵多少懂些急救之类的医学常识。不过，刘展研究得更深罢了。因为他修习心经，所以对人体脉落比其他人更加了解。
    牛局身上的子弹，按正常的医学是取不出来。但他可以利用经脉，让子弹出来一些。重要的是，他现在练成了这透视神功，可以在运功的同时把子弹取出来。
    “对。是省城孙神医开的药方，止痛效果杠杠的！”
    省城号称神神的很多，但真正实至名归的却不多。这个孙神医孙大成就是其中一个。传说，他得了神仙真传，他看不了的病就没人能治得好。牛局也是从他那儿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找医生了。
    “从现在起，你就别吃他的药了。听明白了吧？”
    “你开玩笑的吧？”
    看着刘展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牛局睁大了眼睛。如果不吃止痛药，就痛得要命。哪怕他意志再紧强也扛不住那种深入灵魂的痛！重要的是，受着疼痛，还不能任何动作，连叫声都不能太大。一旦影响了心脏，让子弹偏点位置，那结果肯定是悲催的。
    “不开玩笑。你这儿有针吗？对绣花针也可以。”
    不能再吃药，但可以用针缓解。之所以不能再吃药，并不是对孙神医的否定。而是那药只能止痛对伤口极为不利。有点象饮鸠止渴的意思。
    牛局不明所以地看着刘展，要不是对他有很深的了解。非把他关进号子里去不可。他现在要做选择题，是信任老战友呢，还是相信神医孙大成。
    要是其他人肯定选择神医孙大成。毕竟隔
    行如隔山，刘展充其量只是个懂点医学常识的佣兵罢了。而孙神医可是精通医术的神医。
    但牛局显然更信任刘展，他这个以前的队长。虽然只是临时的队长。但作为曾经的战士，他当然选择战友了！在战场上，战友就是第二生命，可以把生命互相托付的人！
    “小刘，送一付银针进来！”牛局按下通话器。刚好，他们警察局里就有一套中医专用的银针。
    这银针还是第一医院，杨大夫的。他是个西医，但对中医感兴趣，知道牛局路子广，特地叫牛局替他订制一付银针回来。没想到，这刚带回来的针自己先用上了。
    刘展抽完两支烟才动手。其实，他这也是第一次实践。
    在《透视心经》的一篇附章里面就有关针灸的篇章。这是心经的其中一个用法。刘展曾经一度怀疑。这本心经可能跟古代中医有关。因为除了认穴识穴之外，竟然还有各种针法的应用！在心经里就有这么一章，“凌宵飞针”。专门用来截脉止血的。
    这不是大手术专用的针法吗？
    当时也没想太多，只觉得能透视就行。一想到能透视女人衣服，他的心思就活脉开了。
    “刘哥。你真的……咳咳，我这也是问问。”牛局看着刘展手里明晃晃的银针不由有些紧张。这是扎心脏哇，要是偏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不死也残废！
    “没问题，虽然还是第一次！”
    “啥，第一次，啊！”牛局顿时更紧张了。这不是把他当成试验的小白鼠吗？
    不过，第一针扎下去之后，他就没那么紧张了。因为除了刚开始那一下，就没感觉到痛。重要的是，这针一下去，貌似有了生命似的，还微微颤动着，身体的痛楚貌似好了许多。
    虽说止痛药能止痛，但并不是真正的止住了痛。而是麻痹神经罢了。吃多了就上瘾，要不是实在扛不住，打死他也不会碰那种东西！
    “没事的，死不了！”刘展有他的自信。他现在是心经的第五阶，对力度控制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准。现在又有透视眼相助，扎这几根针一点难度都没有。要是之前，他还会谨慎。但现在对于他来说，扎针是小菜一碟。他想扎哪儿就扎哪儿，绝对不会出错。
    四五针下去，舒服得牛局想申吟。这才是真正的止痛呀。并不是用简单的药物麻痹神经的那种。
    “好了。你先忍上一天，等你情况好了点，我再过来。刘展轻轻拨出银针，放在打火机上烤着。虽然没使过这东西，但必要的消毒程序还是需要的。
    “那个，真的能治好？”牛局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展。直到现在，他还是迷迷糊糊。无论谁知道自己死定了，都镇定不下来。牛局也只比普通人意志顽强一点罢了。现在竟然得知有救了，实在反应不过来！
    “嗯。”刘展淡淡地应了声，“哦，还有，没事就别打扰我。要是给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就麻烦了！”
    “明白！”牛局左手微抬，庄重地向刘展敬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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