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轮到何栩表演。
    舞台的灯光暗下，轻音乐响起，追光灯一亮，照出一个水袖长飘的古典美人。如云如雾中，白裙轻舞，衣袂飞扬……
    何栩真美，舞姿更美。
    沈云兮专注地看着，桃花眼里满是欣喜与骄傲，还有一丝羡慕。
    不止是沈云兮看得认真，台下的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个个精神抖擞，身体下意识地前倾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仙影。
    何栩本来打算跳街舞，但天太冷了，她又是个很怕冷的人，要是穿个短t什么的，她能直接在台上表演一出瑟瑟发抖。沈云兮当时被她说得直发笑，想想又的确是这样。
    何栩表演完，台下掌声齐响，沈云兮也很兴奋地鼓掌，鼓得很大声，手都拍红了。旁边的文雯扭头看了她一会，随后垂下头，掩去眼中泄露的一点情绪。
    接下来主持人讲话，礼堂里复又闹嗡嗡的。
    沈云兮对后面的节目没什么兴趣，成御也没有表演。
    好无聊。
    沈云兮起身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何栩，顺便去趟洗手间。
    来到后台，沈云兮站在门口往里瞅了瞅，当瞥见何栩及她面前的身影时，目光忽地一顿——
    那个侧身低头看着何栩的人，是陈斯惟吧？
    沈云兮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说了什么，他们的表情她也看不真切，只觉得，陈斯惟离何栩的距离很近，他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很温柔。
    那个总是冷言冷语，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陈斯惟，此刻在何栩面前，有点不一样呢。
    之前好像没发现他们有什么接触，也不知道成御清不清楚。
    沈云兮踱着步子，直到上完洗手间，仍兀自沉思。
    沈云兮在水台前洗手，脑子里自动循环着刚刚那一幕。
    门口一阵喧哗，几个女生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沈云兮没在意，转身出去，在即将路过她们的时候，身前突地一暗，一道高挑的身影挡在路口。
    视线上移，嗯，比她高，长得挺漂亮。
    还有点眼熟……
    哦，好像是之前她在教室外看到的那个给成御送生日礼物的女生。
    面前的人一动不动地挡着，没说话，不屑地打量着沈云兮，眼中的敌意分外明显，想来也并未掩饰。
    来者不善，有意为之。等了几秒，沈云兮淡淡开口：“麻烦让一下。”
    “你和成御什么关系？”
    沈云兮瞳仁动了动，重复道：“让一让。”
    “哎你怎么回事，没听到我们校花问你吗？”旁的一女生见状忍不住伸手推了沈云兮一把。
    沈云兮的身体刚刚就自发地处于戒备状态，身子轻轻一偏，躲过那一下。
    校花？
    搞问人必答那一套，当以为是警察呢。沈云兮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我要你让路你不让，你问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
    “操！”许是没料到看起来好欺负的沈云兮敢顶嘴，几个女生不约而同地骂起来，“你这小矮子还挺狂……”
    刚刚动手失败那位失了面子，还想再来一回。
    沈云兮及时退后一步，一眼一眼扫着这几个人。
    她们口中的校花见状并不阻止，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好心”开口劝诫：“不管你和成御什么关系，以后离他远一点。”
    “就是！也不看看你这样子，有哪点比得上我们许玫。全校谁不知道成御和我们校花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你有什么脸巴巴赶上去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