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智能大师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我即将闭关，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万望珍重。”
    乔彬长叹一声，有些不舍地说“大师，后会有期。”
    智能大师点点头，带着王院长离开酒馆。
    他离开不久，姜洛便问“智能大师到底什么来头？”
    李泰容喝了杯小酒，方道“我已经跟你说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真是地藏王菩萨？”，姜洛听得一头雾水。
    “分身而已，地藏王不可能离开地狱，每隔三百年，便派分身周游世间，点化有缘人，玄奘就受过他点化。”
    姜洛懵懂地问“既然有地藏王菩萨，是不是也有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可能有，但我们没见过，佛门一向清心寡欲，很少招摇过市，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才结识智能。”
    姜洛握住降魔杵，随便晃了晃，上面的金光反而消失了，确定自己驾驭不了这佛门圣物，索性收入储物戒，小心收藏。
    善良，坚强。
    回来的路上，姜洛一直默念这两个词，心里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翌日清晨，他约了天使基金会的主席肖月白，此人是姜华的朋友，当地赫赫有名的慈善家。
    肖月白年近六十，穿着朴素，精神头十足，满面春风地走进餐厅，和姜洛问好。
    短暂的寒暄之后，姜洛直接表明来意，他想捐款，但不知道怎么捐合适。
    肖月白有点儿意外，更多的是惊喜，没想到姜洛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会突然大发善心。
    “这是我们机构最新的项目，你先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问我。”
    姜洛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一沓厚厚的文件，开始仔细翻阅。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
    邓丽君悠扬的歌声响起，肖月白连忙点开手机接电话。
    “小张，你别哭，好好说话。”
    半分钟后，肖月白整个人石化，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经历着生离死别的大事儿。
    姜洛关切地问“肖叔叔，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乐山福利院出事了，我要赶紧过去一趟，咱们稍后谈。”
    说话间，肖月白已经抓起公文包，起身离座。
    姜洛把资料一叠，站起来说“我今天休假，可以送你过去。”
    肖月白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车在修理店没取回来，打出租速度肯定没有劳斯莱斯快。
    “谢谢了，今天我就厚着脸皮蹭回车。”
    上车后，姜洛才知道肖月白为何惊慌失措，乐山福利院有十三个孩子失踪两天，报案后派出所的民警在附近搜寻，结果在福利院的菜园里发现一些小块人骨。
    经过鉴定确认，这些骨头的dna和失踪的九个孩子完全吻合。
    这个结果表明，至少有九个孩子已经遇害，另外四个也生死未卜。
    福利院的老院长听闻噩耗，急火攻心，心脏病复发，正在医院抢救。
    福利院原本有三十二个孩子，一下子少了十三个，其他孩子也没心思上学。
    姜洛咬着牙想:“天杀的禽兽，连孤儿都不放过，这他妈的丧心病狂。”
    劳斯莱斯开得飞快，很快就出了市区，沿着高速公路直奔乐山县城。
    乐山县城是全省闻名的贫困县，经济一直萎靡不振，县城的公路很窄，还好车辆不多，他们没遇上堵车的情况。
    福利院门口有几十个好奇心泛滥的人，还好警戒线够醒目，不然他们早就跑进去问东问西。
    肖月白下车后，连忙给副院长张莉莉打电话。
    不多时，一个姑娘跑出来，带着哭腔说“肖叔叔，你快到医院劝劝周院长，她清醒后嚎啕大哭，情绪很不稳定。”
    “好，我马上去”，肖月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姜洛。
    姜洛迟疑一下，把钥匙递给肖月白，“肖叔叔，我的车你尽管开，我要协助警察调查案情。”
    他虽然不是警察，但性质差不多，既然碰上了，帮一下也不算多管闲事。
    肖月白顿感无语，“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但毕竟不是警察……”
    “其实我在公安部刑侦科工作，经验还算丰富。”
    姜洛把车钥匙赛到他手上，拽着张莉莉往越过警戒线，跑进福利院。
    张莉莉年仅二十八，乌黑长发披肩，特殊教育专业人才，毕业后一直在福利院当老师。
    “喂，你先放开我”，张莉莉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脸红扑扑的，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拽着跑，说不害羞是假的。
    姜洛当即放开这位姐姐，道“张大姐，不如你先跟我说说案情？”
    张莉莉白了他一眼，“你跟我非亲非故，叫什么大姐？这事儿很棘手，你别跟着添乱行吗？”
    她本想臭骂姜洛一顿，但顾及肖月白的面子，只好压住怒火，婉转地规劝。
    “很快你就知道，我不是添乱，而是帮忙，刑警队长在哪儿？”
    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你找我干什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台阶走下来，好奇地打量姜洛几眼，又看向张莉莉，“张院长，他是你朋友？”
    张莉莉刚想回答，姜洛抢先道“队长，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还是先让华厅长跟你聊吧。”
    刑警队长不明所以地问“哪个华厅长？”
    姜洛并不解释，直接给华锋的父亲，s省公安厅的华厅长打电话。
    十几秒后，华厅长接听，笑问“小洛，找我有事吗？”
    “乐山福利院有九个孤儿遇害，我正协助调查，你跟县城刑警队说一下，否则，我没法插手。”
    “九个孩子遇害？”，华厅长心头一跳，当了半辈子刑警，什么重案大案没见过，接受力还算不错。
    “你把电话给刑警队的头儿，我这就下达命令，稍后起草一份文件，让他们全力协助你。”
    “华叔叔，你真给力”，姜洛把手机铁道刑警队长的耳朵上。
    刑警队长恶狠狠瞪了姜洛一眼，不客气地问“你是哪位？也想陪这小子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