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军功
苏我次郎看向渊盖苏文,只见原本就销售的渊盖苏文,如今脸上又笼罩了一层阴影。
“你的意思是”
苏我次郎想到了一个可能。
渊盖苏文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要引起举世攻唐!现在的大唐,单独一个两个国家已经对付不了了,甚至大唐周边所有国家加起来,也只是六成胜算。”
苏我次郎皱眉道“既然只有六成胜算,那么他们都不会同意的,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没有十成的把握,几乎没人敢干。”
渊盖苏文重新戴上帽子,遮住半张脸,转身离开了。
离去前,他留下了一句话。
“还有极西之地的一些国家,他们应该不会喜欢大唐做他们的邻居。”
眼见渊盖苏文越走越远,苏我次郎的面色也是明灭不定。
好久之后,他才回到马车上打道回府。
渊盖苏文说的只是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很渺茫,但是,如果渊盖苏文成功的话,他也不介意加入,顺便分一杯羹。
太阳渐渐偏西,航行了一整天后,张仲坚依旧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海岛用于夜间休息。
海岛上都是的岩石,没有树,所以众人也只能把珍藏的造船木拿出来用于引火。
看着燃烧的篝火,张亮痛心疾首道“真浪费啊!奶奶的,这哪是在烧木头,这是在烧船!”
李靖不满道“嚷嚷什么?只要造船厂解决船底损耗的问题,你们东海舰队军铁甲舰都不是梦,到时候你们的老船,也只能沦为烧火的柴禾。”
听李靖这么说,张亮只能闭上嘴,专心在火上烤自己的八爪鱼。
冷锋烤好了一串鱿鱼,交给冷竞让他和姐姐去分,随后用烧烤网夹起新的一条继续烤。
刚才开始小彩就等着了,就连刘淑雯也借口说自己烤的不好吃,等着喂食。没办法,家里人多就会是这样的情况,总轮不到自己的。
李靖伸手要来冷锋身边的蘸料,随后边撒料边问道“护护护护国公,你接下来要待在登州,还是?”
冷锋看着在火里闪亮着还冒着油脂的鱿鱼,说“去岭南,等什么时候长安的纷争消停了,我再回去。”
李靖不是傻子,他也嗅到了即将发生的信仰争端,他忍不住说“你就这样避着?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你可是比我还要重要的人物,如果不是心底的一丝愧疚,皇帝不可能允许你到处乱跑的。”
连李靖这样的人,出长安都需要留下妻子做担保,更不要说冷锋了。
冷锋指着另外一个火堆前的李泰和李恪说“看到没有,那就是我的护身符,你以为这一次我为什么就能悠然的出来?不就是因为带着他们?
皇帝这样的人,你指望他心里存在愧疚,就有点想多了。只有在带着李泰李恪的前提下,皇帝才会放心。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带着他们俩胡来。”
听完冷锋的话,李靖叹息一声,撕咬起自己的鱿鱼来。
当大臣,特别是地位高的大臣,举手投足间都有明暗的条令约束着,活得还不如普通人悠闲。
但是,既然要享受地位带来的优越便利,就要承受这些。
冷锋见李靖沉默不语,到底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他其实想说,哪怕是在这里,都不排除有百骑司密探的存在。
李世民的百骑司规模实在是太大了!连龙牙军里都有好几个,更不要说东海舰队了!
有百骑司的密探在,估计这里发生的事情,就算不上报,皇帝也清楚的很。
这才是真正的不出门而知天下事。
小彩和刘淑雯的那一份鱿鱼烤好了,冷锋给她们递过去,这才轮到自己的。
张亮和张仲坚脾胃宽大,李靖喜欢吃海鲜,一时半会儿还吃不饱。
就在他们讨论是孜然味的好吃还是麻辣味的好吃时,五蠡司马王利拿着一个账簿走了过来。
“将军,护国公,卫国公,东海舰队将士们的功劳已经被在下和军务司马计算完毕。”
张亮伸手接过功劳簿,翻看几下后随手递给冷锋,他的鱿鱼已经差不多了,再烤就要焦了。
冷锋看了看功劳簿,随即指着自己和李靖的位置说“我和卫国公的功劳,就去掉吧,平分给将士们,我们多这玩意不多,少这玩意不少。”
说完,冷锋看向李靖“怎么样?”
李靖点点头“分了吧,我这次不是正式挂将挂帅,没必要计算在内。”
到了他和冷锋这样的高度,一场胜利一份功劳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们一个是军方最高的国公,一个是传世国公,几乎都到达了地位的顶点。
至于三公那样的人臣巅峰,那就不是功劳能够抵达的位置,而是岁数。
只有功劳地位岁数都抵达一定的高度,皇族才会放心的降下地位,既是对这人一生辛苦的激励,也是为了防止朝臣拉帮结伙。
所以在这个时候,冷锋和李靖要这一份功劳,实在是锦上添花。
王利看向张亮“将军,这样不妥吧!军功岂能胡乱涂改?”
张亮毫不在意道“你经验还少,军功这东西,从来就没有正经对数的,你这计算的是最准确的数字吧,回去后在这个基础上再上浮三成。”
“啊?”
王利傻眼了。
张亮嘴里叼着鱿鱼,含糊不清的说“啊什么啊,这还算是轻的,换了程咬金那厮,翻倍都有可能!”
军功这东西,从来没有切实的数字,战场上哪有时间数自己砍了几个人?
所以一般都是将军估摸一下敌人数量,再平均分下去,顶多先锋营一样的士兵多分一些罢了。
李靖见王利还在傻眼,就说“你刚入伍,这些东西都不明白,老老实实按着他说的办就是了,信我,陛下绝对不会追究什么的。”
有了军神的保证,王利才抱着功劳簿离开了。
看着王利离开的身影,张亮说“到底是个新人,这些门道都不懂。明明不懂,还特么跑来跟我抢各种权利,真是不知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