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羽坐在床上，拿了扑克牌问“你会吗？”
    周凡戴着耳机，听着英语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心里默默跟着读。
    于是洪羽朝她脚上狠狠捏了下去，笑着看着她的表情。
    “你干嘛？”周凡拿下耳机，揉着自己的脚背，还看了一下，都红了。
    “你是长辈，别欺负她”洪羽妈戴着眼镜，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个正行，连周放的侄女也敢欺负，要是被周放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
    “你听什么呢？这么专心”
    “英语”
    “英语？”洪羽伸手拉过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听一下，还真是英语。
    “听它干嘛？你又不出国”
    “我想出国，去美国，打两年工，好挣了钱还你，等我存够了钱，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养老去”
    “谁允许你去了？周放吗？”
    “我要出国，还要谁批准吗？腿长在我身上，本人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叔现在哪有时间管我，他此刻正在家里忙着造人呢”
    洪羽妈听周凡说这话，捂脸笑了，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周放不管你，还有我呢，我不准你去”
    洪羽瞪着眼，把手里的牌扔到了周凡的面前，有些急了。
    “……”
    周凡懒得理他，又戴上了耳机，听了起来。
    “还反了你了，我还治不了你？”
    洪羽站起来，准备去抢了她的耳机，结果扑了个空，差点撞到墙上。
    周凡光着脚丫子，跳下了床，死死护着自己的mp4喊着说“阿姨，救我，他要打我，他有暴力倾向”
    “洪羽，你给我坐下，你的态度放好点，再烦就去小张房间睡去，吵的我头疼”
    老太太一发威，洪羽不再追她了，用手指了指周凡，点着头。
    好，咱们等着瞧，还出国？故意躲着不见面这事还没有算呢？你又来这出，洪羽心想着，坐了下来。
    周凡把耳机关了机，坐在老太太的旁边，拉着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
    房间安静了一会，洪羽妈把手上的手上扑克牌整理好，放在了一旁。
    “小凡，说说你的前夫吧！我挺想知道你的以前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周凡看着洪羽不知道怎么办，谈陆军一个去世了的人，还当着他的面。
    “我也了解了解你的过去，说说吧！”
    洪羽横趴在床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等着她说。
    洪羽妈好像精神抖擞，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打听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他比我大三岁，身高跟我差不多，挺照顾我的，我们是一起工作认识的，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叔，到后来我怀孕了才告诉他的。我叔当时暴跳如雷，想想那时候真的太不懂事了，不该瞒着他偷偷吃禁果”
    周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着，心里很不情愿再旧事重提，自己当时多幼稚，不理解叔叔的良苦用心。
    “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了乙肝病毒，为了不传染给我，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不和我和孩子们一起睡，想想他就觉得他很不容易，半夜独自起来去蔬菜批发市场去买菜，冬天脏衣服都是他洗，我的手有冻疮，他不让我洗。”
    “开快餐店有乙肝病毒，有没有想到顾客？传染给了别人怎么办？谁负责？”洪羽冷冷态度问着。
    “乙肝病毒不可怕，它通过血液，母婴，还有性传播，平常生活不会传染的”
    “那你们夫妻生活在一起，你是怎么采取措施？”洪羽妈好奇的问着她。
    妈呀！这也要说吗？隐私问题他们也想知道吗？还是娘俩一起。
    “从他查出来是乙肝，我们就没有一起睡过了，那时候我也大着个肚子，后来孩子出生后。我要照顾俩孩子，累的倒头就睡，他要忙着赚钱养家糊口，就分居了”
    “几年一次也没有吗？他是不是有病那方面不行，还是有外遇？”
    洪羽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她冰凉冰凉的脚。
    “他怎么可能有外遇呢？他很老实的”
    “正常的男人天天看着自己老婆，不动那方面的心思，他外面百分之一千有女人了，我敢保证”
    洪羽妈也点着头表示同意，男人都一个德行，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你别胡说，他不可能背着我找别人的，他有病，性生活对他的身体不好，他不会的”
    周凡摇着头，不相信他说的话，胡咧咧败坏陆军的名声，还是去世的人，他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真的是怕传染给你吗？也就你傻，相信他的鬼话，估计在你怀孕期间他就已经出轨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傻了吧唧还相信了，真有你的”
    周凡蹬了他一脚，不想再说下去了，他们让说的，说了又诽谤陆军，太讨厌了。
    脱了毛衣，蒙上被子，不理他们了，随他们娘俩说去，太讨厌了。
    自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陆军，他善良体贴，对人和气，见到女人就脸红，说话都结巴，怎么可能去找女人呢？
    就算他有了外遇，又能怎么样，他人都不再了，难道追到阴曹地府去质问他去吗？有什么意义呢？
    “洪羽，你去小张的房间去睡，男女有别，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睡在一起传出去不好”
    洪羽妈拍着趴在床上的儿子，让他赶紧离开，男未婚女未嫁，被人知道了真的就要麻烦了。
    洪羽装睡，打起了呼，他才不肯离开她，虽然是红灯，不是红灯他也不能闯，她的腿还没有好。
    “这俩孩子，一对活宝，不过还挺热闹”
    脱了衣服，洪羽妈也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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