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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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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丽娜隔着窗户看到周凡倒立在墙上,脸憋的通红,手臂晃晃悠悠的,就差摔下来了。
    “哎呀!我的个妈呀!”
    “这孩子干嘛呢这是?”
    卓国强夫妻心疼的推开房屋门,一个扶脚,一个扶肚子,吓的一身冷汗呐。
    “我可以自己下来,你们让让”
    卓国强夫妇往两边闪闪,周凡把倒立在墙的脚放了下来,摇摇头,血液倒流真的不咋地。
    “我试着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都被你们二老给搅和了”
    “闺女呀!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啊!听话”
    周凡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哭丧着脸,什么招都用了,就是想不起来叔叔什么时候结的婚,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妈,我要换衣服”
    赵玉梅拉着周凡让她起来,并说“孩子爸,你去烧一锅热水,孩子要洗洗澡,你闻闻这一身汗味”
    卓国强点着头,伸手拉了周凡一把,笑着去了灶房。
    “又尿裤子了?”
    “嗯,妈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怎么一跳绳就尿裤子呢?”
    “有啥病?妈昨天不也尿裤子了吗?那妈也有病呐?明天跳之前先去解个手,然后再跳,学着憋着点”
    赵玉梅最近特讨厌有谁说有病俩字,大过年的忌讳。
    呼延丽娜悲喜交加,庆幸周凡有这样一对父母,气愤姓洪的把周凡伤的太深,导致她现在记忆很模糊。
    一个大桶里面,周凡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头发盘在头顶,让自己沐浴在热水当中。
    “仨孩子要打预防针,留凡凡一个人在家行吗?”
    卓国强已经叫来汽车,司机把车停在了大门口,等着他们去卫生接种中心给孩子注射疫苗。
    “没事吧!家里还有乌狼,再说也没有什么人到咱们家里来串门,大过年的都走亲戚去了”
    卓国强带好注射疫苗本,三个人一人抱一个孩子,裹好,遮严实,确保孩子不会被冻着。
    “凡凡,我们带孩子去卫生所打预防针,你在家不要出去,过会你姥姥姥爷舅舅他们一家过来,我们要是回来晚了,你记得做饭,留姥爷姥姥在家吃饭懂吗?”
    差点睡着了,被卓国强一叫,周凡清醒了大声的说“好,你们注意安全,让乌狼跟着去,我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一旁守候在周凡桶旁边的大狗,立刻站起来,围着门直转圈,想要出去。
    周凡裹了一条浴巾,把门开了一条缝,她的狗立刻钻了出去。
    “爸,乌狼从小跟着我,别看它才两个多月大聪明的很,它跟着你们去,我放心”
    两个月大,就已经有一般狗的一倍大,毛色漆黑,头大耳朵大,看不到它的眼睛,吃的比一头猪还要多。
    周凡穿上赵玉梅给她准备的衣服,远远看着乌狼跟在汽车的后面,像个忠诚的卫士。
    乌狼是卓国强从集市上捡回来的,小狗差点被冻死,买给周凡的鲜牛奶,周凡总是喝一半,分一半给它,日子一长,狗就成了周凡最忠实的好友。
    或许他捡这条狗的时候,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送走的孩子,当年如果没有被好心人捡到,肯定会饿死,冻死也说不定。
    拿了洗衣粉,洗着自己的衣服,周凡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一道疤痕,用手摸了摸,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了,自己的整个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很多,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给自己留下的。
    电视上也经常演这种失忆症,可自己跟那不一样,他们是全部都忘记,而自己是选择性失忆,只是忘掉一部分。
    “滴……”
    放下衣袖,周凡小跑着去开大门去了。
    “在家呢?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姥爷姥姥,舅舅,快进来,外面冷”
    汽车停到家门口,周凡看着汽车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忘记了。
    “三丫头在家干嘛?”
    周凡笑笑关上门,挽着老人的手,进了堂屋。
    “洗衣服,爸妈带着三胞胎去打预防针了,一会就回来了,姥姥姥爷喝水”
    周凡倒了三杯水,放在了桌子上,端过来没有洗好的衣服,继续洗了起来。
    “还习惯东北吗?你在内蒙生活方式和这边一样不?”
    “差不多少,都是冷”
    “噹……”
    家里的老式挂钟,敲了十下,周凡把衣服端起来,去过几次,把衣服挂了起来,擦着手,去了灶房。
    对于突然间多了很多的亲戚,周凡感到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又亲近不了,还是少说话的好,交流起来也费劲,他们说东北话,那旮沓那旮沓的,一下子不适应。
    淘米煮饭,不过东北大米真的很好吃,还有粘豆包,小鸡炖蘑菇,炖杂鱼太多太多的好吃的。
    “还很怯生,看样子我们要经常过来,不然你跟我们都不亲”
    “嘁嘁……”
    周凡微微笑着,插上了电饭锅,择起了芹菜。
    “你妈就很怯生,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你们长得可像了”
    九十多岁的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头上的青丝中有少许的白头发,干农活,身体硬朗,关键是开朗,喝点小酒,打打麻将,日子过得不错。
    “姥姥,我就是想不通,您那时候生了九个孩子,您不也一个都没有舍得送人,不也都带大了吗?可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被送人,又被抛弃了呢?”
    “这事,姥姥不知道骂了你爸多少次,大人再苦再累,可不能苦孩子是不是?你妈当时脑子也是被驴踢了,竟干些不是人干的事”
    这话我爱听,周凡憋着笑,不吭声,老人家都那么说了,自己还紧抓着不放,显得自己很小气。
    “给姥姥做啥好吃的?你妈说你菜做的不错”
    “芹菜炒肉,酸菜鱼,文蛤豆腐,山药炒木耳,还有蟹粉狮子头”
    老太太一拍手,拉着脸转身离开灶房,去了堂屋。
    “唉呀妈呀!妈您撒手,痛死了”
    “你个不孝子,大年夜你和媳妇就给你爸和我炒了两个素菜,一个醋溜白菜,一个白萝卜丝炒胡萝卜丝,你瞅瞅外孙女给我们做的,你说你一年到头,就你媳妇重要,你爹和你妈都不重要,三十晚上我们两个老的,连个饺子都没有吃上,你和你媳妇去丈母娘家是吃的嘴角流油回来了”
    周凡看着他们,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妈,您撒手行吗?,您和我爸一会说要健康,一会说吃大鱼大肉血压高,血脂高,那我给你们做的不都是少油,都是当季食材,有什么不对吗?所谓冬吃萝卜夏吃姜,我一顿饭给你们做了两种萝卜,我容易吗我?”
    周凡低头片着鱼片,觉得舅舅说的也不错,冬天吃萝卜是挺好的,就是放屁臭死了。
    “我做什么吃的你都说不好吃,您二老以前也没嫌过,您二老的更年期也早就过了,不就想搬到我姐家里来吗?您直说不就行了,还找那么多借口,有意思吗?”
    老太太松开了手,目不改色的瞪着眼睛,指着自己儿子的鼻子严肃的说“你媳妇不在这,今天我就明说,你姐姐姐夫现在困难,我和你爹都还能干点活,给他们看个家照应照应,你给想想办法,尽最大努力让他们一家尽快脱离贫困,你爸是退伍老军人,经常有上级领导来慰问,可你姐夫这边确实屯子里的低保户,哎呀!这事搞得有点……”
    老太太顾及周凡在旁边,欲言又止,说不下去了。
    周凡腌制着鱼片,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了家里并不富裕,一直都是靠亲戚朋友救济,靠政府部门补贴?
    “知道了,我来想办法解决,包地也要资金周转,化肥农药的,那样不要钱,就会给我出难题”
    那不种地不就行了,学内蒙那边,搞养殖不就应该了,好像养殖也要资金投入的。
    “哎”
    周凡叹气,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用钱,真的是糟糕透了。
    “孩子,你叹什么气?”
    一双温暖的手,抓紧了周凡的一双黏糊糊的手,笑着抬头看着她。
    “姥姥,我该去工作,我是个正常人了,每个月也能挣个家庭开支钱”
    “你就算了吧!三个孩子没有爸爸,总不能再没有妈妈吧!”
    周凡眨眨眼,看着不太熟悉的舅舅,他心想着他是不是脑袋也被驴踢了。
    叔叔的孩子,叔叔是孩子们的爸爸,怎么会没有爸爸呢?他们的爸爸不要太帅,工作又是机关单位。
    孩子的妈妈也不是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三胞胎的妈妈呢?太荒缪了。
    “你舅早上出门时,脑袋被门挤了,挤成了脑震荡”
    肯定是,周凡百分之百相信,不然就是被驴踢了,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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