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这几天在这里呆的好么？”温四月其实挺意外的。
    她的师兄，这么冷的性格，这么没有人性的家伙，竟然可以在这里和林千代还有小玥如此安宁地相处……
    难不成，克隆了以后的师兄，还多了一颗心了？
    很快。
    温四月就证实了她的猜想，完全是在自作多情。
    沈慕白头也不回地开口回复：“不好。”
    温四月：“……”
    “如果可以，我醒来的第一天，我就出去了。”
    沈慕白冷冰冰地说。
    他的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缺了点什么。
    但是具体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总规，他呆在这里，他感觉每天整个人都是空的。
    没有感情，恍若行尸走肉。
    温四月问他：“那你怎么不出去？”
    沈慕白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靠你自己，你能出去吗？这个鬼地方，生活就是这个鬼样子，怎么都出不去。”
    温四月顿时被噎住了。
    对哦……
    她怎么忘记了。
    林千代这里，可是沙漠的深处。
    迷宫一样的，别说是她了，可能和她沈慕白一起出去，也不见得可以安全走出去……
    温四月走到前面。
    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
    似乎是因为打开了话匣子的原因。
    沈慕白也开始问她了。
    “你来是准备？”
    温四月学着他的语气回复：“我来做什么，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沈慕白：“……”
    “呵。当我没问。”
    温四月忽然觉得这样的师兄，还怪可爱的。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仰着脸问他：“师兄，你是为什么不开心啊？我感觉你不开心。”
    “不知道。”
    沈慕白犹豫了一下，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恍惚地回答。
    不知道？
    这是个什么答案？
    自己开心不开心，什么原因不开心都不知道啊……
    哎……
    “那你和我说说，你在烦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烦了？”沈慕白冷不丁开口，又噎住了温四月。
    她觉得和这种冷冰冰的尸体沟通，真的太困难了！
    还不如和小玥去聊天呢！
    眼看着，气氛凝固了。
    沈慕白奇怪了，“你怎么不说话？”
    温四月：“？？？”
    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吗？
    我问你什么你都说没有啊？
    那这还有什么沟通的必要？
    见她不回答。
    沈慕白忽然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起来。
    那恍惚的神情，从温四月的角度看过去，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伤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开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师父已经死了，十三堂里面，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人，除了你，但是你也一般。”
    “可是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空荡荡的……好像这里，本不应该是这样。”
    沈慕白说着，忽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那里，。心脏还在。
    扑通扑通地跳。
    可是沈慕白……似乎感觉不到，一点，哪怕是一点的活力。
    好像这颗心……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