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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排两人值日,谁也逃不过。
海蓝扫地拖地,孟晴空负责换水、擦黑板。
她个子不高,使劲踮着脚才能擦到黑板上面,擦完黑板,她端着干净的水盆往下走,海蓝,这水你用来拖地吧。rdquo;
行,你就放那儿hellip;hellip;rdquo;海蓝伸手向后一指。
她刚朝门口那走一步,突然,脚下仿佛踩到什么浑圆的东西,啊!rdquo;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身体朝前倾了过去mdash;mdash;
与此同时,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哗啦。rdquo;一声。
水盆里的水全被她泼了出去。
原本就不是很热闹的班级,陡然安静到落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看着门口的方向,冷汗直流。
完了,她知不知道泼的人是谁啊hellip;hellip;
她脸火烧的通红,那些视线快要穿透她一样,如芒在背。
地上全是水,孟晴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狼狈,对不起hellip;hellip;对不起,你没mdash;mdash;rdquo;事吧。
随着抬头的刹那,最后两个字吞进嗓子眼里,没能说出来。
她呼吸窒住了。
侧身子靠着门的男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修长的身形将光影割裂出一道缝隙。
眉骨锋利,利落的下颌线有种说不出的桀骜与性感,五官轮廓凌厉,这是攻击性极强的长相。
这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人还要好看。
看够了?rdquo;
这语气显而易见的讥诮。
孟晴空才反应过来,脸唰一下红透了,她立刻后退让开,嗫嚅道:
对、对不起。rdquo;
就算是避开的快,他的裤腿还是被水泼的湿透了。
他睨着孟晴空的胸牌,一字一顿道:
孟晴空。rdquo;
是、是我。rdquo;
这人念着她的名字,她头皮都要发麻了,脑中一片空白,舌头打结,手心沁出汗。
同学匆忙上前,捡起地上的笔,一脸愧疚,小心翼翼的说:不好意思,是我的笔掉地上了,她踩到了才hellip;hellip;rdquo;
直到这人和她擦肩而过,那种压迫的快喘不过气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她抬手看了看手掌,掌心被蹭破掉一点皮。
心跳快的要从嗓眼里蹦出去了,腿软的也要站不稳。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揍。
晴空!rdquo;海蓝挨过来,将她扯到角落里,吓死我了,你泼到谁了你知道吗?!rdquo;
谁啊?rdquo;
孟晴空顺着缝隙一瞥,那人走到她同桌的位置,单手拎起外套。
厉哥。rdquo;
有人狗腿似的起身打招呼。
他停住,侧头冷眼瞥过去:
谁是你哥?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当场打脸,那人脸色又青又白,默不作声的又坐回去了。
他离开的时候,周围的人仍旧大气也不敢出。
孟晴空僵在原地。
这位就是她的同桌。
海蓝的崇拜对象,整个三中谁也不敢招惹的混世魔王,厉星灼。
而在一分钟前,她泼了这人一裤子水。
hellip;
第一堂课是数学。
数学老师捏着大三角尺在黑板上画题。
孟晴空拼命忘记身旁有个煞神,如坐针毡。
好像有股莫名其妙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都快要盯穿了。
侧头一看,厉星灼双臂环绕向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微仰起的下颌绷出一条骨骼分明的线。
仿佛能割破别人的眼球。
也不知道他的裤子怎么样了。
他眼皮掀开,视线刹那间与她相撞。
孟晴空心脏一颤,移开视线手忙脚乱的哗哗rdquo;翻开书本。
白皙的手指摩挲在纸上,又白又亮似乎能透着光。
无垢的白布在剪裁后铺上去的一样。
干净的透亮,无端让人心热。
厉星灼的视线下移,缓缓落到那双手上。
她要不会呼吸了。
莫名其妙的视线又来了,虽然她怀疑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但是这视线实在太有压力。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她错过了老师讲题的进度,偏头看向其他人,目光扫着那些人翻到了多少页。
45页。rdquo;
孟晴空一顿。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身旁的人在提醒她。
她耳朵通红,低着头说:谢谢。rdquo;
嗯?他不是一直在睡觉?怎么会知道讲到哪里了?
当她意识到这点侧头的时候,厉星灼依旧在闭眼假寐。
我不喜欢别人一直看着我。rdquo;
这话突然抛出来,砸的孟晴空面红耳赤,低着头脸颊快要滴出血。
总不能承认自己一直在偷看他吧?
我hellip;hellip;在看书。rdquo;
大概是这话的可信度实在太低,厉星灼没什么反应,她自己也觉得大脑又晕又涨。
她又小声说:你的裤子hellip;hellip;已经干了吗?rdquo;
厉星灼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说:
你摸摸?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