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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薯杏仁芝麻糕。rdquo;孟花熙回答道,她怕李修平误会,紧接着又补充道:不是我做的,是胖师傅做的,我从他那儿要来的。rdquo;
是吗?rdquo;李修平心下一动,捧着糕点坐在了屋顶上。他将那糕点咬了一口。
精细的糯米研成粉加水,揉成圆团。紫薯捣成泥,加入红糖调味。用糯米团包裹紧紫薯馅儿,放入蒸笼上锅蒸,待皮和馅儿全都熟透,取出来再裹上一层芝麻,一层椰丝。口感软糯但不粘牙,味道香甜但不腻。一口一个,总忍不住接着吃。
李修平早已将他对自己腹部肌肉的担忧抛之脑后,他一口气吃了五六个,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手指停下,问孟花熙:你喜欢吃什么?rdquo;
孟花熙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她还是有点怕高,坐在屋檐上有些拘束,背脊挺得笔直,不知道。吃的对我都一样。rdquo;
她对吃的不讲究,用陈婶的话说,就是好养活。给口饭,给口水,再难都能活得好。
李修平说:我是说,如果你能尝到味道,你第一个想吃的是什么?rdquo;
嗯?rdquo;孟花熙愣了愣,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她,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尝到味道的那一天。孟花熙舔了舔她微微发干的嘴唇,她抬头看李修平,李修平的嘴角上有糖的粉末。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甜的,我想吃点甜的东西。rdquo;
李修平问:你这hellip;hellip;rdquo;他本想说,你这毛病,但又觉得这词不怎么好听,于是一顿,混了过去,道:有找大夫看过吗?rdquo;
孟花熙点点头,道:有。小时候我爹请了很多大夫。他们专给我开很苦很苦的药,黑黑的一碗,而且闻起来很臭,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递给我的时候,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说特别苦,是我连苦也尝不出。所以,后来就放弃了。rdquo;
李修平用手指抹去嘴角的糕点的残渣,他心念一动,说:这块糕是甜的,想吃吗?rdquo;
嗯。rdquo;
李修平道:先把眼睛闭上。rdquo;
干嘛?rdquo;
闭上我就告诉你。rdquo;
好吧hellip;hellip;rdquo;孟花熙拗不过,只能老老实实闭上了。李修平便将最后一块糕点放在了孟花熙的嘴边,张嘴。rdquo;
孟花熙的唇角碰上糕点外围的酥皮,那尝不出滋味的东西被她的嘴唇由干燥变成了湿润,还有另一个人的手指。
李修平放开了手,外面的油酥皮是面粉的味道,面粉的味道非常淡,像小麦子;再往里是糯米糍,糯米的味道要比小麦粘稠一些,糯米其实也是没有味道的,但这个地方加入了白糖,所以味道很甜。馅儿呢,是紫薯味儿,紫薯尝起来很软,味道清淡hellip;hellip;rdquo;
他的声音很轻,在夜晚听起来,像是花瓣落在了鼻尖上。孟花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尝到了这块糕点,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虽然她的口腔依然是干燥、无味,但她心底却开始向上升起一种愉悦。
当木屑一样的糕点在她口中完全融化,她睁开了眼睛。李修平在月光下懒洋洋地看着她,眼皮向上撩起,无所谓地笑了笑,道:现在知道了么?rdquo;
孟花熙歪了歪头,嗯。rdquo;
李修平将身体向后靠,平躺在屋顶上,两手抱在脑后,还闹不闹别扭?rdquo;
我没有。rdquo;孟花熙本就没有跟李修平闹别扭的打算,她只是脸皮薄,开不起玩笑,于是李修平稍稍一哄,她立刻好了。
李修平便说:还认不认我这个师父么?rdquo;
孟花熙说:认。rdquo;她又说:胖师傅说,好厨子不能只会几道菜,要什么都会才行。rdquo;
rdquo;他知道什么。李修平道:你知道什么武功最厉害?rdquo;
什么?rdquo;
轻功。rdquo;
为什么?rdquo;孟花熙问。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rdquo;李修平说,做饭也是一样道理。招不在多,管用就行,精一样,总比什么会得多,但样样不行好。rdquo;
李修平这么说的本意是,以孟花熙的资质,能学会这两道菜,已经是撞了好运,再学下去,难免勉强。
rdquo;陈婶也是这么说的,孟花熙垂下眼睛,可做菜是打架,一定要分个高下。那本食谱,上面全是我爹琢磨出来的方子,我都想学会。rdquo;
李修平眉心一动,这宵小rdquo;个头不大,口气可不小,都学会,若厨神的菜品都学会了,那不也成厨神了。
好吧,都随你。rdquo;李修平无所谓地答应道。
当真?rdquo;
当真。rdquo;李修平起身在孟花熙的鼻尖上敲了三下,然后又将她的后衣领拎上,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rdquo;他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将孟花熙稳稳当当地扔进她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李直男,扔白菜一样地扔老婆,
你以后会后悔的!
第15章
宵小rdquo;爱给他出难题,自从李修平上次答应后,孟花熙立刻便将食谱拿给他看。李修平照旧在屋顶上晒太阳吃茶,暖呵呵地阳光洒在他黑如鸦羽的发髻和眼皮上,手捧着孟花熙给他的食谱,当话本看。这话本rdquo;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来hellip;hellip;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