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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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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岱岳知道这些人都是怕开罪霍成厉,但是并不否认自己跟民众们的努力。
    霍成厉风头正盛是一方面,他们努力抗争也不是无用功,垮了几个靠报不实新闻发财的小报,而且这件事传到了别的省会,也有学生有样学样,开始调查搞抗议。
    这个时代报刊杂志就是百姓的口舌,如果报社不具有真实性,为了吸人眼球瞎报道,那就成了扼住了所有人咽喉的桎梏。
    这事传到了中央,听说已经有官员提议,成立专门的监管部门。
    王岱岳来找苏疏樾说这件事,苏疏樾觉得一切在自己的料想之中,又在自己的料想之外。
    她想过这事闹的风风雨雨,一定能带出不少的影响,当影响真的出来,她又惊讶一颗地雷能带来那么大的波动。
    说起来还是因为这个时代充满这勃勃生机,或许还有人在泥泞里昏睡,但奋发向上的也绝不是寥寥的几人。
    “如今的效果,跟唐先生的影响力,和王律师的努力分不开关系。”
    王岱岳打量地看着苏疏樾,见她那么轻易的把功劳推了出来,沉思片刻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有时候忍不住想苏姨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倘若真像是她的那些同窗所说的那么不堪,对待事物又怎么会那么有远见;要是只爱跟官太太们逛商场贪图享乐,有怎么会名声功劳看得那么轻。
    他现在算是理解了唐树的话,比起旁人恍若亲眼见到的叙述,更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
    “为什么要想我是什么样的人?”苏疏樾微微疑惑。
    苏家的事后,之后她就没再跟王岱岳接触,为了放松还每日约着太太们一起打麻将、喝下午茶,但王岱岳笑容愉悦的就像是她干了什么大事。
    王岱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前几天拜读了《风月》上面的那篇关于学校禁锢思想的文章,受益匪浅,现在的华夏需要新思想,需要火花的碰撞,愚民统治已经残害了百姓太久……”
    王岱岳一边夸赞,一边用佩服的目光看着苏疏樾。
    苏疏樾知道他是误会了,在他说完,也跟着说了对这个故事的见解。
    苏疏樾本意是向王岱岳证明,自己从别处听了这个故事,作者并不是她,但是王岱岳却像是没察觉的跟她讨论起教育体系。
    王岱岳来霍公馆拜访苏疏樾,依着苏疏樾的身份,两人自然不可能关着门在房间里讲话。
    两人坐在客厅的欧式凳上,相距了一张桌子。
    事无不可对人言,两人说的大大方方。
    这段日子苏疏樾与外头人见面,都是这般接待,霍公馆的佣人们都习惯了。
    而唯独不习惯的应该是在家休养,还没去上班的霍成厉。
    二楼的红木雕花楼栏,霍成厉端了杯烫开的茶水,依着栏杆,低眸看着楼下侃侃而谈的女人。
    那么远的距离,视力再好看别人的面部表情都是模糊。
    但奇怪的是霍成厉却能看到苏疏樾神情上的自信。
    两人的对谈零零碎碎的传到楼上,听苏疏樾说教育目的是培养健全的人,人人都有享受教育的权利,霍成厉眉头微挑了下,但却没停留继续听下去,而是转回了室内。
    吴孟帆跟着进了屋,看着上司面色淡然地打开军务处理,犹豫片刻:“将军,属下有话想说。”
    霍成厉抬头瞟了他眼:“有话就说。”
    “将军不在盛州的这段时间,属下见到的都是如同今天这般的姨太太。属下知道将军怪属下自作主张,为姨太太说情,我只是佩服姨太太而已。”
    “接着说。”霍成厉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直视吴孟帆。
    “以前属下还觉得姨太太配不上将军,甚至是侮辱了将军,巴不得她在霍公馆消声灭迹,但是如今的姨太太,却让我觉得只有她这般的女人配的上将军。”
    外头传霍成厉流连花丛,与盛州许多社交小姐都交情匪浅,但是跟在他身边的吴孟帆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的上司并不是传言般来者不拒。
    与社交名媛吃饭上报,对他来就跟其他官员交往一样,是社交需要做的一部分。
    吴孟帆一直觉得这样的上司,值得十分好的伴侣,而不是像白宣苓那样表里不一的女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罚你。”霍成厉淡淡说,“你虽然怜悯苏疏樾,但我下发了军令,你就是怜悯也没有影响任务,至于你这条命是你自己的,你死了,我会可惜失去一名亲信,但我无权干涉。”
    “将军……”
    “保持清醒。”
    霍成厉提醒吴孟帆,把桌上白家的信件扔在了他的怀里:“去安排吧。”
    这张信件是白家暗示霍成厉,几天后章秋鹤为他举办的庆功宴,白宣苓还没有找到舞伴。
    吴孟帆表情尴尬,觉得自己似乎是给苏疏樾帮了倒忙。
    而楼下苏疏樾已经跟王岱岳说到了尾声。
    “有个外国学者说过,教育本身意味,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片云推动另一片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如果一种教育未能触及人的灵魂,未能引起人的灵魂深处变革,它就不能成为教育。”①
    “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王岱岳低头琢磨着苏疏樾的话,并没有追问苏疏樾是哪位学者所说,因为若是真有人说了如此振聋发聩的话,又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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