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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玉佩之类的太大众化,她倒是很想送给他一些修炼方面的天材地宝,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苏锦还没有登基,她得在京城镇场子,无暇去伽云岭寻觅天材地宝。
苍若离开大口井回了房间,钻进睡袋琢磨着回礼的茬儿,渐渐沉入梦乡。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墓冢里一片骚动……
苍若做了一晚的梦,梦见自己给申屠容写情诗,早上醒来后依旧诗兴浓浓,乘兴作诗一首,用讯玫发给申屠容。
等啊等,苍若瞪着讯玫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等到申屠容的回复,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冷却。
他到底在忙什么?
还是她爱得用力过猛?
接下来,苍若坚持以高雅别致的诗词传情达意,可是申屠容一直没有回复,甚至连小礼物也中断了。
苍若天天自我安慰,申屠容就是忙而已,她坚持到了第九天,在京城买了一处别院打算送给申屠容做落脚点。
“公主,那个……小的看见……看见驸马爷进了青楼……绯翠阁!”
第16章 《凤阙九重殇之长公主》
别院的书房中,夕阳的柔辉倾洒而入,把苍若秀美的身影拉长,平添几分柔旎静美。
她正背身伫立在窗前,脑补着申屠容端坐在书桌后翻看书卷的慵懒模样,一个兵卒突然如是禀告。
就似晴天霹雳!
苍若但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也一阵阵发黑,她趔趄着后退,狠狠地撞上花窗才没有摔倒。
申屠容说忙完了就来找她,怎么去了青楼?
他有空儿去青楼,没空儿来见她。
他说在他们的新婚夜也不会双修,现在却去了青楼,在干柴烈火的年纪,鬼才相信他去青楼喝酒听曲儿。
怪不得他说楚幽莲在绯翠阁是适得其所,原来他有意做楚幽莲的恩客。
原书的狗血剧情并没有走远,这不,正卷土而来。
“公主,驸马爷安排人参与竞拍花魁……”门外,另一个兵卒气喘吁吁地禀报,显然是一路跑着赶过来送消息。
苍若死死咬紧牙关,申屠容一边和她谈恋爱,一边狎妓,又当又立?
很好,她的屠渣刀闷了很久了,今晚也该拿出来透透气,如果被她捉奸成双,就砍翻渣男不带犹豫的。
“知道了,准备马车去绯翠阁。”苍若淡声吩咐,没有谁听得出来,因为强压情绪而嗓音微颤。
不到半个时辰,苍若抵达绯翠阁的后门,看门的两个大汉百思不得其解,老鸨今晚怎么有空儿来门房喝茶?
原来老鸨是在等这位女贵客。
稀奇稀奇真稀奇,女的逛青楼,有啥逛头?
“主人,老身已经在雅间里安排好了菜肴,请主人随老身过来!”
老鸨极力收敛着一身的风骚万千,语气毕恭毕敬,心里忐忑万分。
驸马爷真是色迷心窍色胆包天,逛青楼前怎么不打听打听?
这下撞到了公主的刀口上,又是个质子驸马,怕是玩丢了小命,害她还得掏腰包贴棺材钱。
是的,绯翠阁是苍若在京城的置业之一,毕竟苍云寨老老小小那么多人都要吃饭穿衣,所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苍若随便和老鸨聊了两句,坐上早已备好的软轿,老鸨头前引路,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一片红灯笼的氤氲朦胧中。
两个看门大汉面面相觑:主人原来这么年轻。
揣着心事,苍若进了雅间后,面对一桌的丰盛饭菜毫无胃口,吩咐老鸨撤下去。
老鸨会意,公主这是对那个质子驸马动了真情,不然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她吩咐婢女撤了饭菜,送上来茶水糕点。
苍若挥手让老鸨退下,她心里像是揣了一百只欢蹦乱跳的小象,需要一个人静静。
然而老鸨离开后,她越发心烦气躁。
申屠容开的雅间就在隔壁,一墙之隔,她真想过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这个恋人还不如青楼花魁有魅力?
在屋里走马灯似的转了十八圈后,苍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来捉奸成双的。
如果捉到了,她和申屠容到此为止不带犹豫的。
苍若等啊等,终于等到婢女们把花魁送进了隔壁,等啊等,终于等到旖旎靡靡之音传过来。
时机成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苍若起身出屋,气势汹汹走到隔壁门外,抬脚踹开了房门,裹挟着腾腾杀气闯入直奔床榻而去。
捏在手心的挽纱甩出,疾如闪电锋利如剑,裂帛声乍起,厚重的床帏被生生割去大半,倾落于地。
床上猝然传来两拨尖叫,第一拨是花魁,尖叫着钻进了锦被;第二拨是个男人,尖叫着一手捂裆,一手摸着脑袋滚下床哀求。
“公主……别杀小的,驸马爷让小的睡花魁,小的只能唯命是从。”
他可真够倒霉的。
好不容易有了真正告别母胎单身的机会,正到了关键处,却被公主给搅和黄了。
很不快乐,怕是余生再也无法体会做男人的快乐了。
不止如此,他的发髻……也被公主搞没了,头顶一片秃。
“继续!”认出了这个男人曾到藩春园送过礼物,苍若丢下这两个字,气势汹汹闯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