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初探灵地
图书馆本来是有电梯的,但是因为五楼以上都是封闭的状态,所以电梯自然也被封存了。
醒目的“x”字封条昭示着事情的神秘,封条上面的尘土厚积也昭示了这里很久没有人踏足过了。
两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在四楼与五楼的交叉口处,看到了所谓的铁栅栏,本身喷着红漆的栅栏也蒙上了一层尘土,在栅栏之间的缝隙处布满了蜘蛛网。
由于年久失修,上面已经锈迹斑斑,给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久远感觉。严格一点来说,那是一种仿佛穿越了亘古,能看到岁月的沧桑感。
露葭用钥匙打开了栅栏上的门锁,本来以为锁子应该生锈了,很难打开,但是没有想到“吱呀”一声闷响后,门锁应声而开,然后门也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开了。他们进来后,露葭便顺手锁上了门。不要小看这道门,那是灵忌惮的存在。
沿着楼梯再往上走,可以看出由于好久没有修整,楼梯旁边的墙壁也有些斑驳了,残壁断垣上刻着金字,闪耀着耀眼的光亮。那金光闪烁的地方,有着一丝温厚的光晕,交织着组成了一道光亮的门。
穿过这道光交织成的门以后,从外面就看不到他俩的身影了。前面楼道的地上也因很久没有人打扫,灰尘特别多,随着二人的脚步走来,一时也是尘土飞扬。
他们走的小心翼翼,但是越往上走,越可以听到轻轻的呜咽声,声音幽怨而深远,如泣如诉。
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提高了警惕,这声音从外面根本就听不到,但是在此时却听的很真切,着实让他俩惊奇了一阵子。
而且越是往上走,他们的心情越沉重。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多的是阴冷的气息,但是对于修研秘诀者,多的却是压力,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好受。
千羽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压力,压得他极其难受。尽管他修行不深,但是毕竟也是有点基础了,但是这种压力还是很让他浑身不自在。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两人每走的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对于未知的恐惧,那是先天性的条件反射,此时他俩大气也不敢出,一心盯着周围可能发生的异常情况。
看似普通的图书馆楼道,此时却是深邃而又漫长,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顶着沉重的压力上去的。
那斑驳的墙壁上,不知为什么伸出了很多藤蔓来,上面还开出了鲜艳的花。鲜红的花朵绽放着,仿若那地狱的彼岸花,花叶就那样互相交缠着,杂乱无比。但是那如鲜血的颜色,让人不觉得好看,更觉得是一种惊悚。
这种花,千羽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些可怕的念头,那就是这花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张开血盆大口把人吞噬掉。
不过怕归怕,虽然感觉很诡异,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他对此花有了兴趣。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害怕的东西,越会多看几眼的。
于是就仔细的端详起来,心情也越来越飘飘然了。花蕊的花心处泛着黄,散发着幽香,越靠近越不会害怕,反而让他放下了本该有的戒心。
“千羽,千羽,千羽……咯咯……”
声音由远及近,摄人心魄,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些魅惑的语言,说道:
“千羽,你来了,我想了你好久,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千羽,妹妹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来抱抱!”
声音无孔不入,千羽有些沉迷,在沉迷的眼中,他看到了小玲,还有另外一个女子。
女子很美,白衣胜雪,美貌不落小玲半分,而且更有一种成熟的美。
“小玲,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千羽有些后悔,之前的点点滴滴涌上了心头,让他感到有些愧疚,不由得说出了上面的话。
“没事,你来,我带你走,去只有你我二人的世界……”小玲还没说完,后面的女子发话了,说道:
“你来,过来呀!快过来!”
千羽一时恍惚,迈出了脚步,刚一抬脚的刹那间,露葭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圣明我主,神恩浩荡,赐我力量,破!”
一道金光闪过,幻像瞬间破灭,一切都归于平静,眼前的藤蔓没有了,花也消散了。然后就是空荡荡的楼梯间,多了剥落的墙皮和点点污迹。
“你有心结,而且还解不开,是不是?”
露葭收起修为,整理了一下刚才因用力而凌乱的衣服,平静的说道。
“额,没有吧!只是刚才看到了小玲,有些内疚。”
千羽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别过去,不敢再看露葭。
“修为者,必须志坚,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平者,易被反噬,况且这里并没有你要的小玲。”
露葭如是说到,声音里多了一些酸溜溜的味道,继续问道:
“刚才只是幻境,但是明显你被摄住心魂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藤蔓,艳丽的花,还有小玲。”他没好意思再说看到了别的白衣女子。
“还有呢?藤蔓和花不足以摄人心魄。小玲你是清楚的,他如果要害你,不会等到现在。”
露葭显然看出了他的小心事,不对严格的说,刚才的一幕,露葭尽收眼底。
“额,额,额……”
“不好说出口,就别说了,但是我提醒你,注意一下,小心被摄魂。”
露葭说完就向七层走去,留下千羽在那里凌乱。
露葭意识到,或许九层是个可怕的存在,刚才的事件明显是有神秘力量在提醒她,不要再踏入它的领地。
露葭在想,她自己尚且能全身而退,千羽呢?不由心里担心起来。
曾几何时,她认为自己不会再有儿女情长,但是在这一刻,情愫在慢慢升腾起来。
刚才看着千羽向着一个叫小玲的暗灵走去,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醋意。男人啊,果然秉性难移。
前方必定高能,她带着他,如何全身而退,她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