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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必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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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8月27日,boa终于登上了sbs人气歌谣的舞台。
    boa出道了!
    于是十点之后的地下练习室,又只剩下千明勋一个人。
    boa虽然是先驱者,海外市场的开拓者。是韩国在亚洲,甚至在世界流行音乐方面荣誉最多的歌手。
    但是boa的出道并不是一炮而红,大获成功。
    当时韩国的歌谣市场,有太多高人气的偶像团体。
    没有给13岁女孩留下足够引人注目的空间。
    虽然boa的出道没有获得很好的反响,但无论是李秀满还是公司管理层都不没有急功近利,依然视她为公司未来几年重点培养的对象。
    在韩国出道仅仅一年,rb之行就已经迫在眉睫了。
    去rb早就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小学毕业后boa还特意到rb住过半年,跟播音员学习了标准的日语发声。
    s.m也和rb的艾回唱片公司达成了一系列合作,boa在rb的发展将会得到双方全力的支持。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boa要去rb接受更有针对性的训练,在那里有全国首屈一指的编舞大师作美和数在等着她。
    boa将在那里完成至关重要的蜕变,向她的梦想迈出一大步。
    千明勋和boa的分别很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情。
    boa对自己的路很清楚,rb是她未来主要的舞台。这个决定不可能轻易改变,至少不会因为和千明勋的友情而改变。
    而同样的,千明勋也很清楚这一点。
    二人对于彼此的未来,都有着充足的信心。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在更广阔的世界,更华丽的舞台上再见。
    带着千明勋的祝福,boa踏上了前往rb的征途。千明勋则继续坚守着晚上十点之后的阵地。
    其实对于有些人来说,成功只需要等待时间的推移就可以了。
    ————
    “我要考首尔大学,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道。就算我想留下,父母也不会同意。”
    这件事千明勋已经解释过太多次。他不愿意再重复,因为这个理由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千明勋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但他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做出的选择。
    因为,一场奇怪的梦?
    “如果你想做好,学业真的算是问题么?这都是你的借口!公司一出现这么大的危机,你就选择离开。是不是觉得继续留下去没有前途了!”
    听到千明勋言语之间并没有任何留恋,boa的情绪变得越发激动。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千明勋的嘴张了又合,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是啊,在神话和公司分道扬镳的时候,被选中出道的他立刻提出离开。
    理由还是专注学业,又有谁会相信呢?
    千明勋没有生气,只是感觉很难受。
    我能理解你为何这么想,但我也全力以赴的练习了三年啊!
    难道我愿意这样离开么?
    ----
    那场梦境给千明勋带来了很多益处,但此时他多么希望一切没有发生过。
    如果没有那些关于未来的信息,他现在就可以和boa说我问心无愧。
    和东神的五人共同训练,和肩负重任的boa并肩作战。一起为公司的未来奋斗。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来到s.m。也不了解出道为何物。
    可能高中在大元外国语,和姐姐千明月一样做出国留学的准备。
    但那样自己就不会认识这些人,不会有作为练习生三年充实的记忆。
    不会成为少女时代的前辈,不会差点入选东神,不会和允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会有一帮乐队的兄弟,不会被李善姬看中收为弟子。
    也不会和眼前的boa有这么多的羁绊!
    那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千明勋想想就觉得了无生趣。
    所以作为活的精彩的代价,他必须要承受此刻的误解,背负内心的压力。
    但相比之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boa并非真的这么想,她说这句话是带着情绪的,话说出口之后她也有些后悔。她是相信千明勋有自己的苦衷,可并不代表boa会轻易原谅他。
    是的,boa没法原谅千明勋!
    出道三年来,boa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国外打拼。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为了在rb得到认可,她必须付出在国内十倍百倍的努力。不仅仅为了自己和公司,因为她同样代表着国家。
    每当练习休息时,她总会想到千明勋:
    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练习?他的天赋更胜过我,我怎么能停下呢?
    遇到舞蹈的难点时,她也在想:若是千明勋肯定能做的很好,我又怎么能只做到这个程度呢?
    她把千明勋当成了激励自己的手段,但因为两人之间没有竞争关系,并且又是很好的朋友。千明勋没有化作假想敌,而成为了心中另一种特殊的存在。
    在得知神话和公司的关系势成水火,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后。boa确实慌了一阵。
    公司的顶梁柱没了。天塌下来高个的顶着,可是boa没得跑,因为公司只能靠她了。
    但boa还没准备好担负这么大的责任,事实上就算她准备好了,是想担负就能担负的么?
    老师李秀满的期待是她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但还有一个人是她精神防线没有崩溃的重要原因。
    那就是千明勋。
    为了安抚boa的情绪,李秀满必须告诉她公司接下来的计划:推出新的男团,尽快分担她的压力。
    比听到这件事更让她振奋的,是千明勋进入了男团的六人初名单之内。
    三年间的潜移默化,千明勋在boa心中的地位与日俱增。她对千明勋的潜力可以说是毫不怀疑。
    她相信千明勋出道之后,一定不会比她差。到时候不仅减轻了她的负担,一起并肩努力的感觉也让boa无比期待。
    可是,boa只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她就听说了千明勋退出公司的消息。
    这一下好比釜底抽薪,让boa最后仅有的支撑也化为泡影。
    结果不言而喻。
    没人知道boa是以怎样的意志力坚持下来的,在激发自身潜能的痛苦中又对千明勋生出过多少失望。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boa对千明勋有远高于常人的期待,在面对他离开的时候,同样更加难以接受。
    她不仅仅觉得失望之极,还有类似于被人背叛的气愤。
    千明勋一直是那么努力的练习,她从没想过他会拒绝出道!
    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着千明勋默不作声,连眼神都暗淡了下去。boa终于重新接管了自己的情绪,得以冷静的思考。
    如果千明勋退出是因为私心,今天为什么还要回来?
    而且他是一路疯跑,并且站在公司门前驻足凝望了半天。
    究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原因,能让他搁置梦想,放弃出道呢?
    boa突然真切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人即使拼尽全力,仍然会身不由己。
    两人不知沉默相对了多久,谁都没再说一句话。直到练习室里传来了一阵s动,boa才想起这里并不是适合交谈的地方。
    “跟我过来。”boa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千明勋略一犹豫,还是跟了上去。
    友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boa对他这样关心,无论今天于情于理,满不满意。
    他都得给boa一个交代。
    ----
    “那个人好像是明勋oppa!”走出练习室的允儿看见千明勋的背影,疑惑的说。
    “呀,林允儿。你是累出幻觉了吧!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崔秀英趴在权侑莉背上,有气无力的吐槽。
    “……真的很像啊。”允儿再想看去时,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明勋oppa没事来公司干嘛?难道今天你又过生日啊?”
    “可能有别的女孩过生日也说不准呢?”
    “对,今天不是丽雅的生日么!”
    面对姐姐们的吐槽和调侃,允儿也只好不再说话了。
    跟在允儿身后的徐珠贤,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千明勋是谁,但是那个背影和那天在地铁上遇到的。
    似乎是同一个人呢。
    ————
    一个小时后,千明勋被boa连打带踹的赶出了她的休息室。
    虽然boa还是没有完全原谅他,也不能这么快就释怀。但在千明勋绞尽脑汁的解释下,应该还是有些效果的。
    谈话的最后,千明勋口不择言的说boa一定会成为李孝利那样的solo女歌手。结果正好戳中了boa的怒点。
    03年是李孝利年,《10minutes》的风暴席卷全国。两周登顶排行榜,久居不下。堪称现象级。
    因为boa年纪小,总有人夸她以后会成为谁谁谁一样的歌手。boa心中不喜欢却也不能当面表露出来。
    现在又听到千明勋这么说,内心堆积的不满一下被引爆。才有了最后动用武力的一幕。
    boa对李孝利还是很尊敬的。出道初期boa就认识了李孝利。无论在韩国还是在rb活动的时候,都得到了对方很多的帮助。
    今年看到终于以solo形式重新回归乐坛的李孝利大获成功,boa也是为她高兴。
    但boa还是只想做独一无二的自己。
    虽然被boa教训了一通,但千明勋却如释重负。
    他想告诉boa自己并没有放弃,即使是传统歌手这条最难的路,他也想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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