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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柳思思一脸受到惊讶地看着景沥,渴望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字眼。
景沥却只是一挑眉,竟是默认了。
柳思思差点拿不住手中那把轻轻的油纸伞,笑容僵的十分难看。
最后,还是谢湘然实在看不下美人儿如此伤心,解释了一句,“柳姑娘千万别当真,都是小孩子的戏言,我同王爷只是旧相识。”
“娘亲说谎!”谢宛儿这张嘴就是停不住,“娘亲手上的镯子还是王爷叔叔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呢,我那天都看到了。”
谢湘然拧着眉狠狠瞪了谢宛儿一眼,看到柳思思果然将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腕上,不知怎么的,还真是有些心虚。
她手腕上这只手镯,确实是景沥送的。
可这哪里是什么定情信物,这不过是在来往蓉城的路上,景沥说这是它此次前往宁城,旁人送的。他一言一语意思都是这是姑娘家带的物什,他留着没用,索性丢了也好。
她是不忍看着景沥暴殄天物,这才勉为其难替他收了。
这怎么就能成了定情信物呢……
柳思思却是眼睫轻颤,这镯子……她认得,这是景沥的生母孙贵妃送的,听说,是她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现下,却是带在了谢湘然的手腕上。
原来,竟是如此吗?
柳思思毕竟只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终是忍不住,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冲谢湘然点点头,说话都带着哭腔,“我懂了……我懂了……”
语罢,竟是拂袖哭着离开了。
独留谢湘然站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不是,你懂什么了?”
谢湘然狐疑着看向景沥,说话也大胆了些,“你不去哄哄?”
景沥不解,“我为何要哄?我很忙,没空的。”
倒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谢湘然咂舌,抬起手腕,语气中多了一丝探究,“这手镯,当真是旁人送你的,没有其他来历?”
景沥不动声色,弯了弯唇,“当然,不然谢姑娘以为它还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定情信物?”
谢宛儿闻言一撇嘴,忙收回手,矢口否认,“自……自然没有。”
实在不怪她多想,真的是柳思思方才那反应显然有些不对劲啊……
谢湘然不知道的是,自景沥带着她和谢宛儿回了亲王府,还有今日这一席话传了出去,现在整个蓉城都是在议论说景沥春心萌动,带了个寡妇进了府里。
至于为什么是寡妇,众人不知谢宛儿是景沥的女儿,只当她是谢湘然一人的孩子。自然将她当做是丧了夫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美丽俏寡妇。
这些,一直窝在亲王府的谢湘然都不知晓,因为她正在忙着教训谢宛儿。
“谢宛儿!我看你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你同我说说,你方才在外面说得那是什么话?什么就是景沥要娶我为妻了,什么又是定情信物!”
谢宛儿一边躲着亲娘的毒打一边解释,“娘,您别生气,您听我说啊,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
谢湘然停住,冷哼了一声,“为我着想?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为我着想了?”
谢宛儿心中轻呼一口气,庆幸自己又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躲过了一次毒打,“娘,您不会看不出来,那个柳思思对王爷叔叔有意思吧?”
第82章 、番外谢景篇6
谢湘然眼神微动, 颇有些不自然,“是……是又如何, 他们二人郎才女貌,依我看,是十分相配的。”
“哎哟, 我的娘亲啊!”谢宛儿哀嚎,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您怎么如此心大?王爷叔叔这么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金龟婿,亏得人家不嫌弃你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你不赶紧趁热打铁将他牢牢握在手心,竟然还说他与旁人相配?
娘亲,您现在思想很有问题,必须要改。您和那柳思思现下便是情敌, 誓要整个鱼死网破的,您年龄已经不占优势了, 好在这张脸还是很显小……”
“谢宛儿!”谢湘然咬牙怒吼, 震得谢宛儿一阵激灵。
“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孩子,别成天天想这些杂七杂八的,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打算,你别再管这些了,看把你机灵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有气势,谢湘然说完又狠狠哼了一声,不看谢宛儿一眼便出了房门。
这下, 总能威慑住谢宛儿了吧……
谢宛儿确实是有些傻眼,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我这么聪明伶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傻的娘亲?这正常吗?我真的是亲生的吗?”
谢宛儿每日三问。
亲王府被景沥管的制度森严,从来不会有人乱嚼舌根,因此只要不出府,谢湘然是一点风言风语都听不到。
再加上景沥这几日显然是有公务要忙,谢湘然很少能见到他。就这样,竟然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好几日,安逸的谢湘然都有些不适应。
柳思思再度登门拜访时,是五日后了。
自景沥被调到蓉城后,她跟着她父亲是亲王府的常客,谢湘然没出现前,几乎人人都以为这亲王府未来的女主人一定是她,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在,她平日里来得勤,府里面自然也有那么几个关系不错的丫鬟可以说话。
她还敢再登门,就是因为丫鬟们告诉她,这几日,景沥根本与谢湘然没见上几面,更别说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