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合欢宫
“什么东西?!”
那名低级卿被外力弄醒,意识模糊间睁眼只看见两段或黄或银的光束,顿时运转起元力,想要起身攻击。
但第五听云哪里会给他机会,坤母剑直接架在卿的脖子上,冰凉的剑刃贴上卿的皮肤,顿时让那卿不敢多有动作。这卿运转元力,第五听云已经看出了他纳元境九重天的境界,想必这人只是队伍中比较寻常的喽啰角色,不过这样正好,若是真是一个灵玄境的高手,第五听云在顾及雷奉翔的同时还不一定能够制得住。
“别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第五听云半蹲下来,冷声说道。
那卿听到人声,起初还有些惊诧,不过随即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之前袭击我们的就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是天山宗的卿……”
第五听云懒得听对方废话,直接说道:“我劝你别说些没用的,你嘴里咽下去了什么东西都没感觉吗?实话告诉你,那是我独门的断肠丸,如果在你消化它之前没有拿到解药,你的肠子就会寸寸崩断,不治而亡!”
“哼!”卿借着微光看见第五听云稚嫩的脸庞,顿时生起了几丝轻视,但他略加感知,竟然真的感觉到从嘴里咽了一个什么东西,而且现在嘴里停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他不敢不信,“你想要知道什么?”
这卿是个聪明人,不说废话,立马就开始谈起了条件。
“第一个问题,跟随盘心一行的共计多少人?实力配比怎样?你最好详细说说,解药这个东西我不高兴不满意可不会给的。”第五听云见蒙住了对方,赶紧拿出架势。
“连盘心少宗主带队都知道,看来你们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就凭你们两个,趁早原路返回,兴许还有活路……”
第五听云喝道:“少废话!”
卿这才正面回答问题:“除了盘心少宗主外,队伍还有六长老和次代长老赵林,七个低级卿,以及十三个和盘心定了亲的女娃娃。六长老乃是初代长老,境界已经是结丹境七重天,而赵林,是六长老的徒弟,目前只是灵玄境八重天而已。七个低级卿中,有两个留在入口处值守,除我之外还有四个,境界都在纳元境巅峰到灵玄境三重天之间不等。至于那十三个女娃娃,都才纳元境,不值一提……”
这番回答下来,当真已经是极为配合了,看来这卿是真被唬住了。
雷奉翔一边暗暗对着第五听云竖了个大拇指,一边问:“那盘心呢,什么实力?”
卿道:“少宗主从不出手,我们只是低级卿,哪里有人知道他的境界。”
听了这比较完整的回答,对天山宗这支队伍有了一个基本了解。而且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白洁应该就是那十三个女娃娃中的一个,他们没找错地方。至于七个低级卿中,最强的两个应该就是他们此前遇到的持弓持刀二人组,已经被解决掉了,剩下的也应该不足为虑。
最值得担心的,应该就是两个长老了。连次代长老赵林都是灵玄境八重天,六长老更是结丹境七重天,这种实力,来十个第五听云都不一定能搞定啊……
多想无益,第五听云再度伸出两个手指,问:“第二个问题,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卿想也不想就道:“我们只知道这里是古时合欢宫的遗迹,天山宗秘密派遣六长老陪同少宗主来此地,似乎是为了寻找某件东西。而且天山宗在南方诸城都留下了杀手,保密工作过得很好。”
听了这话,雷奉翔冷笑一声,那卿也不再多说话,现在看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这句话似乎确实有失妥当,毕竟被第五听云他们跟到了这里。
“合欢宫?”第五听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难怪天山宗要强行与那么多宗派的少女定下婚约,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带这些少女来这里。”
雷奉翔见第五听云似是知道些什么,忙问:“合欢宫怎么了?”
“合欢宫,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相关记载,是古时一个善于男女双修、阴阳共济的邪性宗门。男女双修,采阴补阳,这个宗门的弟子无一不是浪荡好色之徒,这种修炼,灵玄境之下对女子的伤害并不大,可一旦到了灵玄境之后,寻常女子的身体已经无法满足男方的修炼。这种情况下,若是强行继续修炼,女子很有可能就会失去精气,丧失生命……”
卿一脸淫笑道:“小子你懂得不少嘛……若是可能,我也希望寻一个双修伴侣……”
第五听云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合欢宫重视男子修炼,往往一个男子会同时和数名女子发生关系,这样即使修炼到后期,也能用数量弥补女子体质上的不足,帮助男子往后修炼。可合欢宫这种邪性的修炼方式,本身就不为天理所容,即便男子修为能够突飞猛进,但也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等到男子本身的精元之气无法跟上,那么这种修炼方式就会带来极大的反噬,轻则修为尽毁,重则*******……这也是合欢宫最终覆灭的原因。”
雷奉翔听到这里,不禁痛骂了两声,然后问道:“那么天山宗带那些少女前来难道是为了让盘心双修?”
第五听云脸色阴沉,不发一语。
“双不双修我不清楚,”卿合作态度很好,还主动帮忙回答疑惑,“不过这合欢宫的诸多禁制和法阵,都需要用花苞女子之血才能打开。”
雷奉翔一听,疑惑道:“花苞女子是什么意思?”
卿勾起嘴唇,似笑非笑,雷奉翔看着他那表情,突然想起之前和完鉴妃他们一起讨论时候做出的猜测,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给猜中了……”
第五听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又问:“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还有,你们之前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
那卿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他们所受到的两拨袭击不是同一队人了:“我们从那甬道中出来,刚一走出那间石室,随身携带的火把就被一阵怪风全部吹熄,接着黑暗之中就被袭击了。慌乱之中,只听得一阵骚乱,我似是被人提起肩膀挟持住了,接着双脚离地,似乎被人提飞了起来,周围没光,只有各种各样的叫声。我把刀一提,对着头上就砍,也不知道砍到了什么就掉了下来,直接晕倒。然后就看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