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气
然而,林言根本就不带怕的,直勾勾的看着生气的贺言记,冷飕飕的来了一句,“你不要受了气就来我这里发泄,我可不是出气筒。”
接着林言又在他惊讶的目光当中补充了一句,“在我这里生生气也便罢了,千万不要去洛儿那里说这样的话,若是让母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贺言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态度?
见他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林言再一次郑重的警告到,“千万不要不相信我的话,母亲最疼洛儿了,生怕她受了委屈,你若是去洛儿那里,说了这些话让洛儿不痛快了,母亲一定会让你更不痛快。”
贺言记眨眨眼,什么情况?
他听到自己的话,就是这样的反应?这反应有些奇怪呀!
难道他不够凶,难道他不够威严,怎么他都不怕他?
贺言记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够凶,也不是他不够威严,只是林言他们平日里就面对着林染超强的气势,慢慢也便习惯了面对这样强气势的人,也能够轻易看出他们真实的情绪,所以对贺言记有些虚假的生气,林言一点儿也不害怕。
贺言记收回自己已经开始跑偏的心思,看着林言,纠结了一下才道:“你不怕我?”
林言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怕你?”
说完林言就立刻明了了方才贺言记没有说话的原因,原来不是没有听到他的劝告,而是心思跑偏了。
“想要我怕你,你就别想了,别说你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动真格生气,就是生气了又如何,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事情,母亲处理东境事务的时候暴怒也不是没有,我都不怕,何况是你。”
贺言记听了他的解释有些泄气,这大概就是这些世家子弟与普通人的不同,世家子弟见识过很多的事情,也会从自家长辈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见到气势,以后再见到气势很强的人之时就不会害怕,而普通人不一样,在见到他们这种气势强于他们很多的人的时候,即便极力保持镇定也仍旧会露怯。
见他不说话,林言大有与他谈心的架势,“今日你与母亲说什么了,一副受了气……的样子。”原本林言想说他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话到了嘴边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他还是给他留一点儿面子吧!
贺言记听着这话就来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很生气。
“没说什么,就是说了方才与你说的那两句话。”
林言猛然之间还没有明白他说的是哪两句话,等到明白过来直接就开始抖肩膀。
“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贺言记的脸再一次黑了,不过这个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
林言真的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所以……你跟母亲就说了些两句话就被气走了?”
不是吧!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大男人还是个包子。
贺言记坦率的点点头,林言又笑了。
“别笑了,你母亲不是昨日还心情不好么,今日看着心情倒是好了,但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这样说话了?”
他是真不懂这些善变的女人,前一刻还风和日丽,转瞬之间就暴风疾雷,比夏日里的暴风雨来得还快。
林言摇摇头,“你为何要猜母亲在想什么,人有些时候不就是会说这些话图个乐子么?说不准母亲就是在打趣罢了!”
这事儿林言觉得还真说不准,因为母亲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调皮起来也是收不住的,就如之前,在战场上还曾给了贺言临气受,也便就是母亲能够做出这种事了。
他记得好些日子里头贺言临被母亲戏弄的事情都是他们时常提起的笑料,说不准现在贺言记正在遭受同样的事情。
贺言记的脸色更不好了。什么意思?这是说自己太过无趣,连别人一句玩笑都听不出来?想到这个可能贺言记的目光十分不善的看着林言。
感觉贺言记的目光冷飕飕的,林言求生欲很强的道:“我方才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也许母亲太忙了才会不耐烦也有可能。”
贺言记的脸色好了一些,但也没多好。
“太忙了?她这些日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忙?”
他记得她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忙碌吧!
黄戚的事情已成定局,后续也有燕钔处理事务,她不需要操心;东境征兵的事情已经交由张齐宴处理,且已经结束,她也不要担心边境;她现在有什么事情需要操心?
林言道:“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忙,很快我们就要回东境了,有许多事情都需要安排。”
“回东境?”贺言记刚刚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怎么突然想着要回东境?”
林言奇怪的看着他,“母亲本就是东境的封疆大臣,回守东境是很寻常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久居京城,也不适合久居京城。”
林染的身份摆在那里,久居京城的可能性有但很低,何况林染也不喜欢京城,这里于她而言都是一些不好的记忆,即便那记忆不是她的,但还是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快离开吧?”
林言看着他,“虽然想要再留一些日子也可以,但母亲担心几国使臣一旦离开,大皇子和三皇子就该过来拉拢她了,母亲不想牵扯进这些争斗里头,自然不想久留,省得给了他们机会。”
而且这些人明确拒绝定是不好的处理的方式,自然的躲回东境最是安全,那个时候即便他们想要拉拢,山高皇帝远母亲有很多理由可以推脱。
贺言记皱着眉头,“就为了这个就要离开京城?”
那是不是说,他大皇兄和三皇弟安分了他们就有可能多留一些日子。
林言点头,“他们的拉拢的确是母亲考虑的第一要事。”
当然是第一要事了,毕竟母亲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才不想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