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异兽，都是妖兽么？”席宁把图片一张张的放在姬琅面前，让她挨个看过去。
    “只看图片我没办法判定，妖兽和妖的差别在于是否开启灵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是否拥有智慧。”姬琅摇头。
    “妖族和人族没什么不同，他们也有喜怒哀乐爱憎恨，有自己的文字崇拜的神灵。能和人类交流，甚至有共情的能力。”
    “妖兽则不同，它们被本能支配，杀戮和强大自己是它们唯一会做的。”
    “妖兽和妖族的关系？两个是同一种族么。”严华眉头紧锁，心中有些担忧。
    “是不是同一种族要看你们的理解，你会觉得自己和猴子是一个种族么。”姬琅反问了一句。
    严华和席宁都噎了一下，他们真没想到姬琅会那么回答他们。
    姬琅却是不在意他们的怔愣，思索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道：“我看过这个时代的书，有一本进化论里说人是从猴子进化的。”
    嗯？进化论？等等，说好的年纪超过一千岁的剑修为什么会看过进化论，严华和席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精彩了起来。
    “妖族，你们可以看做是动物植物进化后的结果。”姬琅没有因为他们的表情就停下来解释。
    “能否讲的详细一些。”严华也顾不上追问进化论的事，他更在意妖族当初事。
    姬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真的很好，换个人恐怕都回答不出你们关于妖兽、妖族的问题来。那是很久远以前的故事，我也不过是有幸听闻过一些。”
    她的神情让席宁和严华觉得有些不对，本能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他们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姬琅的话。
    很明显姬琅的情绪有变化，似乎是因为妖族，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问的太详细，免得引起对方不快。
    大约过了一分钟，姬琅才重新开口，席宁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录音笔。
    “世间万物生灵皆为女娲大神所造，吾等人族也不例外……”
    活了一千年的人族？席宁和严华心中五味杂陈，这岁数说出去做人祖宗都够了。
    女娲造人的神话是真的？席宁心中想着。
    “女娲大神在人族前创造了世间飞禽走兽花鸟鱼虫，这些被女娲大神创造的生灵在人族未出现前，得天地之钟爱，年深日久，就逐渐有开灵智的生灵出现。”
    “后来生出灵智的生灵自称为‘妖’，尊奉女娲大神为娲皇。”
    “剩下的生灵中，有的虽然未开灵智却能吸取灵气化作妖力为自己所用，可惜不通修炼只知杀戮，它们就成了妖兽。”
    “妖兽生下后代，血脉有机会返祖开启灵植，成功后就会脱离妖兽的身份步入妖族的行列。”
    “反之也是一样，妖族中如果有幼崽没能觉醒血脉开启灵智，就会朝着妖兽转变。”
    “妖族和妖兽是两个种族，但是偏偏又有密切的关联，前辈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嗯。”
    “传说中能让生灵开启灵智的帝流浆，这个东西前辈知道多少？”
    “帝流浆只能激发生灵体内血脉，成则妖败则兽。”姬琅直接说道。
    “我这里有一句忠告或者是提醒给你们，妖族你们能不碰就不要碰，他们整个种族都很护短。或许看起来弱小的妖族背后，站着远古大妖也说不定。”说到最后，姬琅眉宇间露出了些不知名的笑意。
    “难道妖族害人，也不管？”严华眉头一皱。
    “妖族作孽自有天收，你以为我剑下我没杀过妖族么。”姬琅勾唇冷笑一声，似乎是想到很不愉快的事。
    “妖族在人族看来不但可以奴役，还能扒皮抽筋炼器炼丹。据说从前人妖两族第二次大战就是因为这个引发的。”
    “第二次？这么说还有第一次？”席宁奇怪的问，想着眼前这人也知道的太多了一些。
    “第一次是因为人族刚诞生，因为过于弱小被妖族当做口粮，后来人族强大了开始对妖族报复……听说到最后娲皇陛下和昊天陛下都出现了两位陛下调停了两族战争。”
    “我们是文明社会，妖族只要不犯法，我们是不会抓他们的。”严华沉思了一会儿，古修炼者们让他对的观念改变了不少。
    “希望是这样。”
    “不知道姬琅前辈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妖兽会出现？那出现在天空中的裂缝，难道也和”
    “妖兽会出现……”姬琅似乎有些迟疑。
    “前辈知道的话希望能告诉我们，我们好早作准备，避免再和这次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严华郑重说道。
    “他曾说当年天地灵气开始消散之际，娲皇陛下几乎将所有的妖兽、妖族都封在了自己所创造的小世界中。”
    “那些妖兽很有可能是从那个小世界中来的，空中那些裂缝可能是那个小世界出了问题……”
    小世界，这个词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跳。
    “那个小世界有名字么。”冷星文突然问。
    “有。”
    “是什么。”
    “娲皇陛下所创之界，名曰山海。”
    在距离他们谈话的位置的远处，营地中邹城看着手中的直播画面，要不是怕出事，他们刚才就冲上前去。
    天知道晓天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开直播，更可怕的是局长和姬琅前辈的聊天内容全部都泄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