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碰瓷
申城初夏的夜不冷不热,穿着件随手挑的长裙,白笙开着车从小区驶出,沿着导航向目的地驶去。
她上车前,看着手中的手机,果断的把通讯录上周甯的联系方式拉黑,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
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到了目的地,周母为她上学方便,送她的单身公寓。
公寓安保在线,属于高档小区,住在里面的人也都是有钱人。
她停了车子,坐上电梯,等着到达她住的楼层,途经一层,有人上了电梯,那人身上带着酒气,味道太浓,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位置,看到那人没按电梯,只以为他是喝多了,好心的问了一句。
“你住几楼?”
男人听了,迷蒙着双眸转头看向白笙,脚下一个不稳,身形晃了晃,向着白笙所在的方向倒去。
白笙惊呼一声,男人摔倒的突然,她闪躲不急,又因为没有力气,只能靠着电梯,忍着重量,撑着倒在她身上的男人,等他自己起来。
她等了一会,见那人没反应,伸手推了推他一把,见他依旧没动静,她索性伸着指甲,掐了男人一把。
“这位先生,醒醒!”
男人被她掐的闷哼一声,摇晃着身体从白笙身上起来,踉跄一阵,倒向她对面的墙壁,露出一张俊脸,瘫坐在地上。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白笙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胸口,看着电梯门打开,看也不看地上的男人,抬脚就想走出去。
步伐一顿,只觉得脚踝被一只大手握住,迈了一半的步子生生止住。
白笙转身,看向握着她腿的男人,咬了咬牙,只觉得她不该多管闲事的问上那一句话。
“这位先生,麻烦你松开我的腿好吗!”
男人安静的坐在地上,仿佛听不到她的话一般,白笙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合上,伸腿拉了拉,企图能把她的腿从男人手中拉回来。
谁知男人虽然喝多了,手下力气还在,她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白笙笑了,她看着地上的男人,明亮水润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危险,低着嗓音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松开我的脚!”
男人……男人依旧没有回答,紧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般,白笙脱掉没被握着的那只手,拿着手上细跟皮鞋,用着鞋跟一根一根的撬开男人紧攥她脚踝的手。
力道用了十成十,不一会儿,男人的一双手就被她撬的通红,她也不负努力的把脚取了出来。
按开电梯,抬脚就想出去,谁知刚刚放开她脚的男人又是一巴掌抓住她的脚,白笙抽了抽嘴角,只觉得无语。
这人要有多喜欢她的脚,才能一直不放手!
再次看着电梯门合上,她蹲下身子,接着脱鞋撬脚,和刚刚不同,她刚刚撬开一只手,这男人马上就换了下一只,撬一只换一只,她忙活了十几分钟,把自己累的不行,愣是没把脚从男人手中拉出来。
白笙笑了,这次是气的,她眼看着抽不出脚,只以为男人是故意的,不让她走,她看了眼手中的高跟鞋,用着背面砸在男人脖子上。
她下手利索,耳边听到闷哼一声,男人晕了过去,她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均匀的呼吸洒在她的手上,她看着男人耷拉在她旁边的一只手,另外一只依旧还禁锢在她脚上。
她拿着鞋子,接着去撬男人的手,以为只剩下一只手,能轻易撬开,哪里知道男人比刚刚用的力气还大,她一时弄不开。
白笙皱了皱眉头,直接把被男人拉着的那只脚上的鞋子也脱了,抬脚甩了甩,意料之中没甩开,她也不折腾了,打开电梯,踉跄的拖着男人走出电梯,任由男人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
说是单身公寓,其实并不小,典型的三室两厅,一层两户,从电梯门到她家的距离,不过十几米,她愣是出了一身汗,拖着男人走到门口,打开门拖着男人走了进去。
卧室不算小,被她拆了面墙,打通之后放了一张超大型的床,那床其大,大到能睡下五六个人,一进门就能看到。
她看了眼大床,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拉着她腿不撒手的男人,也懒得折腾,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睡了过去。
白笙这一觉睡的迷迷糊糊,毕竟脚上挂了个人形部件,不敢睡的太熟,这一迷糊,天就亮了。
借着灯光,她坐在黑暗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这人酒也该醒了,抬脚踹了踹还在拉着她脚的男人。
“醒醒!赶紧醒醒!”
出脚的力道不算轻,可以说毫不留情,她推了两下,男人悠悠转醒,茫然的愣了一会儿,察觉到四周陌生,这才从地毯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
男人估摸着年龄不大,典型的少年音。
“这是我家!”
娇柔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听的他一愣,转过身去,看向发音处,女人精致的眉眼映入他的眼中,他犹豫片刻,不确定的开口。
“白笙?”
白笙一愣,打开收下的落地灯,借着灯光看着男人被那头金色刘海遮住脸颊的男人,认出这人是谁,她无语片刻,揉了揉脑袋。
“醒了就放开我的脚赶紧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没想到一阵不见,她的暗恋对象变了模样,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当真是耀眼。
面对昔日的男神,白笙没了念头,自然也就不会在意戚凡的举动,只是让他赶紧离开。
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让她有些精神不好,就连心情也受了影响。
戚凡慌忙放开拉着她脚的手,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看了白笙一眼,见她面有倦色,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识相的告辞,从她家走了出来,临出门前,看了眼她家房门上的门牌号,关上门走了。
确定戚凡真的走了,白笙这才放松的躺在床上,在床上翻了翻,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身子好受了点,洗漱一番,换了睡衣,爬在床上玩手机,直到睡意袭来,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