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臣盯着酒杯，整个人很颓废：“祁夜，你知道锥心是什么滋味吗？”
    “……”凌祁夜想了想，说道：“你和时欢怎么了？”
    能让牧臣变成这样，也只有时欢了。
    裴牧臣呵呵一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忘记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呢。”凌祁夜说。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祁夜，我后悔了……”裴牧臣眼眶猩红，“我后悔把她推开了，我后悔把她隔离出我的身边……”
    让他当时欢的陌路人，他做不到。
    “牧臣……”凌祁夜看到裴牧臣这样，他的心也很不好受，“你别这样。”
    裴牧臣拿起烈酒倒进酒杯，他仰头喝完。
    “牧臣，你别再喝了！”凌祁夜要去夺裴牧臣的酒杯。
    裴牧臣挡住凌祁夜的手，眼神有些迷离，“你说这一切还能回头吗？我还能守着时欢，还能跟她在一起，还能……成为她的唯一吗？”
    “不不不……”裴牧臣摇着头：“我只想陪她去英国，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小家，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她的眼里也只有我。”
    这一切都变成奢望了吗？
    明明这一切他已经唾手可得了啊……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一点点，他就能拥有时欢了。
    “牧臣，有些事……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
    “没有了吗？”裴牧臣笑了，眼中有泪。
    是啊，一切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时欢忘记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的错误，他的选择，现在都变成了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裴牧臣直接拿起酒瓶猛灌，他仰着头，酒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打湿了原本就已经湿透的衬衫。
    殷悦和封行衍躺在床上休息，封行衍惯性地搂着时欢睡觉。
    殷悦在封行衍怀里拱来拱去，封行衍睁开眼眸看着她：“睡不着？”
    “嗯。”殷悦抱着封行衍，声音闷闷，“我害怕打雷。”
    封行衍拉过被子将殷悦包裹得严实，“我在你身边。”
    殷悦睁着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封行衍，她倾身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殷悦看了看封行衍的薄唇，侧过头吻住他。
    封行衍一个翻身将殷悦压在身下，立刻反为主。
    殷悦勾着封行衍的脖子，回应他。
    床头的手机不断振动，却没人搭理。
    雨哗哗地下着，大风呼呼刮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卧室的旖旎。
    凌祁夜打着殷悦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凌祁夜看了看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的裴牧臣，他继续打。
    “欢欢……”裴牧臣轻声呢喃。
    “欢欢，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
    凌祁夜还是没打通殷悦的电话，他将手机揣回兜里。
    凌祁夜起身架着裴牧臣的手臂，“牧臣，起来，回去了。”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欢欢。”裴牧臣倒回沙发。
    “你都醉成这样了，倒还想着念时欢。”凌祁夜双手叉腰，“别等了，时欢不会过来了。”
    裴牧臣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唉，真是欠了你的！”凌祁夜弯腰将裴牧臣扶起，带着他离开了夜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