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疯魔
“这……这不可能的!din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宙斯目瞪口呆,惊恐的失声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看来,陈南这种突如其来的爆发力,几乎已经超越了神祇的层次!
修满面震颤,惊异得说不出话,他分明记得陈南重伤垂危,差不多就要死了,而他的圣光治愈被打断,也根本没对陈南起到一点作用,可……可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路西法嘶吼着疯狂挣扎,但来自陈南手掌庞大的巨力,将他死死镇压,天旋地转的颠覆感,让他全身的血几乎都要为之沸腾。
“呃哈哈哈哈!!”陈南一路狂笑,阴森,凶戾,暴怒的黑焰将他浑身包裹,仿佛沉眠了千年万年的魔头苏醒。
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戾控制了陈南,他看不见自己的脸,否则会惊讶于自己那狰狞如恶鬼的表情。
关键是,他那原本残破不堪的肉体,也犹如时光逆转般,悄无声息之间竟然全部修复!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怪物!!”路西法满面惊骇,这是他成为神祇以来,第一次在对手身上感觉到惊悚。
回答他的,只是一记燃烧的铁拳!
劲风残卷,化作漩涡,空气剧烈颤抖,伴着熊熊黑炎,一拳狂啸而至。
路西法吓得尖叫,下意识的就挥斩“琥死那陀”用来抵挡,在他的想象里,不管陈南再怎么厉害,终究也是凡体肉躯,怎么能与神器相抗?
两者只一接触,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震动了整个天际穹顶,陈南真的就是已经疯狂到,用拳头挡下了神器!
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递到他的臂骨,路西法手掌几乎快要被震碎,“琥死那陀”直接是脱手而出。
紧接着,这所向披靡的一拳继续向下,直达路西法的下腹。
巨大力道反挫,让他犹如一枚陨石般,被反震击入地面!
“咚!!”
地面巨震,沙尘漫天,整个地面如割裂一般,分成数个板块,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仿佛末日降临。
那个傲立在天际当中的黑色身影,倒映在艾琳娜的眼中,就犹如降世的灭世魔君一般!!
直觉告诉她,那不是陈南,曾经的陈南虽然偶尔暴戾,但绝不会像这般浑身缠绕着魔焰,不带丝毫情感。
路西法趴在坑底,披头散发,撕心裂肺一般的狂吼着,到此刻,他已经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了。
仅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逃跑,眼前那陌生的家伙,根本就是魔化的野兽,不是人能抗衡的存在。
而这时陈南一个俯冲,反手将飘零的神器抓到手里,‘琥死那陀’刀身上霎时传来一阵嗡鸣震动,兴奋的向他回应。
前所未有的炽烈黑焰在刀身熊熊燃烧,风云搅动,尽数汇集在他周围。
陈南一声厉啸,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劲,轰然直下!
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大刀,在这一刻从天而降,还未斩到路西法身上,那惶惶而不可思议的威力,就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气来。
“啊啊啊啊啊!!!”
路西法凄厉的大声嘶吼,榨干身体的最大潜能,顶着压力逃出深坑,开始疯狂逃窜。
可只在一个呼吸之间,陈南便出现在他身前,冰冷的神器,刺入了他的胸膛。
短刃顶着他继续向前,喷薄出的粘稠血浆犹如浓雾般,被‘琥死那陀’贪婪吸收。
“你……”路西法脸色煞白,大口喘息,惊惧的一抬头。
却见陈南一双冰冷幽深的眸子,犹如噬人的凶残恶魔,狞笑着看着他,手中短刃不断转动,捣碎他的五脏六腑。
路西法大口喋血,在无数种后悔的情绪中,绝望的合上了双眼。
“死……死了?”
“路西法死了……!?”宙斯猛地一抓头,吓得大声尖叫,像只傻鸟一样在天上乱飞逃遁。
幸运的是,陈南就静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追杀上去。
滂沱的雨渐渐小了。
修动了动喉咙,满面错愕,发干的嘴里吐不出一点声音,却忽然见到艾琳娜朝着陈南,缓缓的走了过去。
“别靠近他!!”修大惊慌的大叫道。
艾琳娜恍若未闻,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陈南缓缓的回过头,回答他的是一道阴邪至极的冷笑,一股黑暗狂暴的杀戮气息瞬息扑面而来。
同一时间,他如魔神一般奋然而出,在黑炎笼罩下的短刃显得无比狭长,强大的刀气锋朝女人的胸口凶猛回刺,速度之快,声势之强,难以用言语所能形容!
艾妮娜神色一惊,幸好短暂的休息过后,体力稍有恢复,立刻双手快速交叉,引动雨珠在身前凝结,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砰砰砰!!——”
密集的爆破声炸响,凶悍的刀气犹如破竹般一往无前,层层防御犹如摆设,步步进逼女人。
艾琳娜仓皇的往后暴退,但与前者相比,她太慢了,只能绝望的看着那飞扑而来的身影,越来越近。
好在这个时候,修无征兆的突然杀到,操控着两团漆黑的鬼烟,朝陈南侧翼轰击。
陈南脚步一顿,干脆利落的反身一脚踹了过去,烟气犹如棉花四窜,霎时炸裂开来,一脚正中修的胸口。
老人身体在沿途沙地撞出一大条宽阔通道,直接被打飞出去百多米!
修“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不断发抖。
即使他的状态很糟糕,远赶不上全盛,却也不是能被din一招可以收拾的货色,这灭绝人性的一击,简直超越了修对神祇的认知。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陈南血红的双眼。
手再度高高抬起,杀意如莲汇聚,陈南的刀就要斩落,将眼前的艾琳娜砍成两半!
可他身后,突然有个女人的身影,往这边不顾一切惊慌跑来。
一贯杀人如麻的陈南,却不知为何高举的刀骤然顿在半空。
也许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又或许是,这个女人她带着一抹镌刻至深的熟悉。
但她脸上,确实也只有着惊慌与泪水,没有丝毫防备,不具备任何负隅顽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