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王婆子这会儿双眼已经和大公鸡的对接了,俩人算是共享了视觉。
只是,大公鸡那边乌漆嘛黑的,除了点点冰蓝色的光点之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王婆子这会儿还觉得狐疑呢,之后便感觉眼前一痛,她的法术居然就这样被破了!
双喜心惊胆战的给了那两个红点一拳,然后便听见了一声公鸡的悲鸣。
双喜那被吓到的心也缓了缓,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把大公鸡给打了。
不过她到没什么愧疚心,而是嚷嚷着推卸责任。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使用了什么奇怪的法术了,眼睛都变红了,是不是故意吓我的!”
双喜这也是被吓得狠了,毕竟冷不丁一抬眼,黑漆漆的空间里就多出了两个一看就像是眼睛的红点,双喜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大公鸡到没怪双喜打它这件事情,它只是摇晃了一下脑子缓过了那股子劲儿之后,才说道。
“行了,别嚷嚷了,是那个老婆子,她又出手了,不过,我也通过她看见了一个人。”
“谁?”
双喜好奇了,毕竟,他们这会儿是在逃命,任何信息都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活下去的希望。
大公鸡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的太狠了,因此这会儿不想搭理她。
“说说吧,你刚才要说什么。”
刚才要说什么?
双喜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放心的问道。
“现在是你吧,不会又被那个老太婆听了去吧,话说你这不靠谱啊,弄不好你就是个鸡型监听器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放心,你刚才那一下子破了她的术法,她的反噬把我还严重。”
一听有反噬,双喜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害怕的事情了,连忙上手去摸,在触碰到大公鸡的一瞬间,就很是轻车熟路的把大公鸡给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上下其手。
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被双喜摸习惯了,还是被反噬的没什么力气了,反正大公鸡没反抗,任由双喜在它的‘脸’上摸到了一些水迹。
双喜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血,当下手都有些哆嗦了。
最后还是大公鸡开了口。
“只是眼泪罢了,毕竟我是阳那老太婆是阴,这次的反噬她那边占了大头。”
双喜一听只是眼泪,便放了一些心,然后想想自己之前的力度,当下又有些心虚了。
眼泪什么的,不会是被自己打出来的吧。
至于王婆子那边,还真像是大公鸡说的那样,并不好过。
原本他们赶路赶得好好的,王婆子闷哼一声便停了下来,之后她的右眼便留下了两行血泪,那浑浊的眼珠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老头用灯笼的光看清楚王婆子的模样,当下非但没有担心的神色,反而倒是笑了。
“能让你这婆子吃亏,那边的也是有些手段啊。”
王婆子没说话,咬着牙硬生生的忍过了这段时间的疼痛,之后才挤出声音说道。
“少废话,快些,我能感觉得到,我们已经离得不远了。”
这会儿王婆子他们正好到了之前双喜他们落脚的城门外。
城门的守城士兵这会儿已经开始打瞌睡了,便也没看见这两个诡异的老人,任由他们像是鬼魅一般的穿墙而过,然后穿过了整个城镇,从另一个城门当中离开。
双喜这边的马车再次跑了起来,事实上,不光是那王婆子,大公鸡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这样快的速度,也就只有双喜这个不知情的还能泰然处之。
这会儿的大公鸡,心里想的已经是要不要现在放双喜离开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想要拉着双喜,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
在看见那干瘪老头之后,它便歇了这个念头。
这老头,是那王婆子名义上的夫君。
至于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这个也很简单,因为他们俩并没有夫妻之实。
这名,也只是做给地府那边看的,做了这么一个记录罢了。
但看那老头干瘪的厉害,实际上,这老头比那老婆子小了二十岁,今年也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至于为什么会长成这幅行将就木的模样,那还不是坏事做到了的结果。
如果说,那王婆子是个坏的,净做那给死人配阴魂的活计。
那老头才是真正的丧良心。
它被那王婆子抓到的这些年,跟着王婆子,也见识到过那老头两次做那丧良心的事情。
一次是给一对求子心切的富人求子。
虽然大公鸡不懂这些,但是那王婆子却会一点儿,背地里很是直言的说,那两个上辈子就没积德,这次的财富也是不义之财,走了阴路,那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而那老头子,居然硬生生活剐了人家村子里一个福运深厚的十六七岁的书生,折磨的人家戾气横生之后,硬生生打破了那人的魂魄,之后添加了胎死腹中的畜生的魂魄进去,之后强塞到了那富人的夫人的肚子里。
这样做之后,那书生便成了那二人的孩子。
这波操作看的大公鸡简直毛骨悚韩。
那富人没有孩子,是因为他本身是发死人财富起来的,心黑透了,这气运也就和死人相连了。
因此,那老头让书生变成厉鬼,这边合了那家人的气运。
之后打破那书生的魂魄,塞入没出生的牲畜的魂魄,这便是让那书生承担了那牲畜的命格。
至于那深厚福运,正好抵住了这逆天改命之下所要承受的惩罚。
就这样,一个好好的,日后必然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之人,就这样成了小小富人的孩子不说,还要承受不属于他的劳碌命,最后的结局也定然是死于屠夫的刀口之下。
如果说,这件事情只是让大公鸡对这老头心生警惕,看透了他心狠手辣的本质的话,那么后来见到的那件事情,才是让它真正的忌惮起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