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多？不知大人为何要给贱妾取这个名字？”终于完妆的画中鬼疑惑地问道。
    隐于幕后的第二维可不会自找麻烦的和她解释“si日无多”这种生造的烂梗，而伊斯本就不知情，所以画中鬼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不过，她反正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人的时候所叫的名字，成鬼之后更没有人在意她生前的名，另取一个倒也无妨，更何况，这名字还是大人取的。
    “是，今后大人唤妾无多就好。”无多没什么抵触的就接受了这个名字，满足了某维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伊斯揭过名字这个不着调的话题，问起无多鬼体的状况，惹得无多一阵惊讶。
    她这是昏迷了多久，大人居然会关心人了？
    这自然只能是无多的错觉，伊斯还是那个伊斯，只不过他现在学会说话“委婉”一点了，尤其是面对重要实验体的时候。
    “受到苗笙的攻击以后，你是否有疼痛的感觉？”
    疼痛实验这会儿没法做，不过无多实验体之前受到了苗家土著的攻击，可以通过她对当时感受的描述，推断她是否仍具有痛觉感受器，如果有，这个感受器是否还连着鬼体的“神经中枢”？
    “妾身自然疼痛异常，差点就魂飞魄散了！不过……大人您这么关心妾身，妾身就算受再大的苦，也值了……”说话间，无多就往伊斯肩上靠去，装作一副弱柳扶风，体力不支的样子。
    伊斯不支持也不拒绝，任由无多动作，凑近一点检测还能省些意识能量。而伴随着无多的“真情流露”，伊斯的常规检测已经收获了不少的数据：
    当无多实验体想起当时的疼痛感时，构成她鬼体心脏位置的粒子迅速收缩抖动起来，并且保持以一种特定的频率震动。
    而当她开始做作地卖乖的时候，这部分粒子便开始舒展开来，震动频率也降低许多。
    “第二维，我想仔细解析一下无多鬼体对应的心脏部分，你能提供什么帮助吗？比如说能够降低我意识能量消耗率的。”
    常规检测的结果不足以说明无多鬼体的心脏就是伊斯想要找的东西，他需要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不过这种调查对能量的负荷很大，在保证实验效果的前提下，他希望能够使用最少的意识能量。
    “队长，现在你和无多都是二维状态，你们周身的线条边界勾勒的就是你们的身体。而若是我‘擦去’这个边界，并且重新建立新的线条，甚至能够将你和她‘融合’在一起。
    队长你不是说距离越近，你意识能量的转化率越高？如果这种方法有效的话，你甚至不靠灵能粒子就能使用意识能量！”
    “设想不错，我们试试。”伊斯难得夸赞第二维一声，并且说干就干了起来。
    接着，真的是“画风”突变……
    无多本靠在伊斯肩头，享受着调戏大人的乐趣，却突然发现居然有一只安禄山之爪自她胸前伸了过来！
    大人？！
    “嘤，大……大人，您，您要？……呀！等，等一下大人！妾身现在的身体会吸取大人的阳气，妾身这就…咦？”
    无多以为是自己的暧昧挑起了伊斯的欲望，窃喜之余，也羞得手忙脚乱的要停止功法的运转，可不能让它碍了事儿。可当伊斯真正触碰到她时，她才发现，好像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伊斯的手确实是碰到了无多的身体。但当二者重叠的时候，第二维就“擦”去了代表伊斯手的线条边界，使得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伊斯的手融进了无多身体内部一般。
    实际情况也相差仿佛，伊斯这会儿是真的直接碰到了无多的鬼体本源，而不是摸到了某些在表面的“重峦叠嶂”。
    不过，尽管伊斯是在做一本正经地研究，可这姿势……也实在是太尴尬了些。
    “大人，妾身……嘤咛……”
    无多此时已经知晓伊斯依旧是那个坐怀不乱的大人，不过，她也还是那个“迫于生计”的艳鬼呀！就他俩现在这姿势，再不动作更待何时？！
    说话间，无多又往伊斯那边凑近几分，同时发出了某些不堪入目的声音，仿佛伊斯真的在里面对她做了些什么一样。
    “别动！”
    无多的小动作，换来的则是伊斯的一声历喝，他正解析到紧要关头呢，这只实验体捣什么乱啊，他的手差点儿就要透体而出了，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不过，伊斯的解析是注定完不成了，因为就在他喝止住无多之后，整个画卷空间都回荡起一阵暧昧的娇笑声。听声音，却是那位本应该已经回了宫的畲姬娘娘。
    “咯咯咯咯，大人真是好兴致啊，与这不入流的小鬼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队长！我无法阻止这个人的声音穿透进来，更加无法做到关闭这个二维空间，怎么办？”第二维也不写字了，通过意识频道心急火燎地说道。
    伊斯当机立断道：“别慌，先把我从她体内分离出来。”
    第二维立刻照办，急速勾勒出伊斯原本的手掌。
    一重获手掌，伊斯便毫不留恋地放开了无多，并对她说：“待会儿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出去，知道了吗？”
    这么重要的实验素材，若是被蛇妖损伤了伊斯可是会心疼的！
    “是，大人，妾身一定不给大人添麻烦。”虽然无多此时面上一片平静，实际上，她此刻真是恨死了外面那个贱人，且不说她坏鬼好事，就冲她喊自己小鬼，也定然不能轻饶于她！待她伤好……
    被无多的乖顺给骗过的伊斯在交代完第二维静观其变之后，便发散了意识能量，从画卷的二维空间脱离开来，升维回到自己卧室当中。
    伊斯的意识一稳定，便发现了侧卧在他身边的畲姬。从她那怡然自得的姿势推测，恐怕这妖已经“观赏”他们许久了。
    “你怎么在这儿？”伊斯迅速起身下了床，随手就把画卷给笼了起来。
    敛起盯着画卷的双眸，畲姬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跟着伊斯坐直了身子，低头认错般地说道：“畲姬打搅大人好事，真是罪该万死！畲姬今日来……
    就只是想告诉大人，王普品那老东西为给儿子治病，求到畲姬那儿了。畲姬自然是直接回绝了他，但还是要给大人报备一番，免得大人对畲姬有所误会。”
    “队长，依照你给我的研究报告，这家伙在撒谎！她的心率完全不正常！”第二维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也是有认真学习的！
    伊斯颇感无奈地将卷轴塞回剑柄，边塞边回道：“还要你说？你看的是谁写的研究报告！
    而且你观察得还不够仔细，她的激素水平也不对。虽然她是妖，但是结合蛇类和人类两个物种的体态特征，就可以大胆猜测，她这是在……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