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监管警察与犯罪嫌疑人，一起吃饭互通案情。”
    “你怎么说都好，这次还有两个警察，在医院里躺着呢！你就算能把，单晴的死推给玖雅，白洋的腿，曾瑶的脑震荡，两位警员的外伤性深度昏迷，我看你把责任推着给谁。”
    “韩警官，整个重案组，我最喜欢听你说话了，不带个人感情，就事论事，当年鹿博勤用我哥顶罪，逼的我母亲喝药的时候，又有谁站出来替我们家说过话？”
    玖雅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可恨之人，都有那可怜之处，她提到的鹿博勤多半是鹿爸爸了。
    “你打了这么多年官司，如果是冤枉的，你不早把庞世知，捞出来了吗？还用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哼，咱们走着瞧，我会亲手把你们都送进去的。”庞依乐关上车窗，加大油门直奔街尾。
    “古诺，你号称女友遍天下，红车上下来的美女，你要是能撩到，二十万房租全免。”玖雅有些不甘心，直接给古诺打电话，用男色来诱惑一下庞依乐，也许会让她不那么像，带刺的刺猬，扎的人不舒服。
    “是我多心了，觉得你和那个狐狸有什么。”韩王等玖雅挂了电话，才开口说话。
    “你现在是在自我调侃吗？”韩王说话一点语气都没有，玖雅只能靠猜。
    “算是吧，你在医院晕倒，前碰到我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灵光乍现的感觉。”
    “多久前的事了，我都忘记了。”玖雅是真不记得了，当时吐血都昏迷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灵光乍现，有人生走马灯才对。
    “不对，我离开旅馆会吐血，你为什么还要带我离开旅馆？”玖雅本来想的，是在好运来栈订一桌子菜，现在反而被韩王拽出了民俗街。
    “我知道，但你没有酒，缪大仙，是不会帮你的。”韩王说着，推开街边茶楼的门。
    “这是茶楼，会有酒？”玖雅跟在韩王身后，小心的观察四周，有的只是一桌桌，五十岁以上，搓着麻将，喝茶聊天的老人。
    “这边。”韩王说着拽了玖雅胳膊一下，防止玖雅撞到门框上。
    “呀，小美女你来了。”韩王推开茶楼雅间门，玖雅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酒坛，酒坛旁是架梯子，酒泽正站在梯子上，从酒坛内装酒。
    一阵酒香飘入玖雅鼻中，玖雅越闻越想闻，整个人都感觉要飘起来了。
    乃茶递过来一个口罩，韩王帮玖雅戴上，被酒香熏的，晕乎乎的玖雅清醒了不少。
    “我这里的酒可都是原浆，闻多了会醉死的，现在优惠，买两大坛送十小坛。”酒泽从梯子上下来，抱着两小坛酒塞到玖雅手里。
    “你们不是很闲吗？为什么不送货上门？”玖雅抱着两小坛酒，奇怪的看着酒泽，面前的酒泽来回晃悠，难道是醉了。
    “年底了，我们要装酒，没空送了，茶茶，给她闻点醒酒香。”酒泽说着，乃茶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红，涂在了玖雅口罩上。
    “哇……”玖雅瞬间清醒，腐烂的臭气，直往鼻孔里钻。
    “太恶心了，我要离开这里。”玖雅吐的口罩里都是血，自己都忍不下去了。
    “欢迎下次再来。”酒泽递给韩王一个推车，上面装着两坛酒周围围七八个小酒坛。
    “抱着。”出了酒窖，韩王将小酒坛递给玖雅。
    “呼，好啊。”玖雅摘下口罩，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啊！”玖雅擦好脸，接过酒坛，韩王突然将玖雅抱起，放到推车上，吓了玖雅一跳。
    “脸还没擦干净。”韩王又拿了块湿巾，蹲下与玖雅面对面，帮玖雅擦着脸。
    “谢……谢谢。”玖雅感觉脸好烫，抱着酒坛，尴尬的低下头。
    “你害羞了？只是觉得你吐血了，需要照顾，没有别的意思。”韩王推着玖雅和酒坛向旅馆走去。
    “你想多了，我是刚才醉酒头疼，你胳膊没事了？”
    “有事，但我不想让你有事。”
    “你是在撩我？”玖雅觉得，自己像是在被韩王戏弄。
    “手给我。”韩王抓住玖雅的手，认真的看着玖雅的眼睛。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吗？”
    “你有病啊！”玖雅甩掉韩王的手，自己抱着两小坛酒，先回了旅馆。
    “古诺呢？”玖雅回到旅馆，只看到坐在大厅内，打坐的缪晨。
    “酒给我。”缪晨没有说古诺的去处，反而是一把抢过，玖雅手中的酒。
    “拿盆来。”缪晨打开酒坛喝了一口。
    玖雅赶紧跑到楼下拿来脸盆。
    “火来。”缪晨从怀里摸出，一杆黄铜烟枪，将韩王给的字条，放进盆里，用烟锅砸了两下。
    玖雅又把，柜台内的打火机，拿出来点燃，缪晨将烟锅内放满烟草，划破手腕滴了几滴血进去，随后凑到火机旁点燃。
    “丫头你要一起去吗？”
    “嗯，我要去录音。”玖雅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
    “那咱们就出发了！”缪晨说着，吸了一大口烟，喷进盆里，另一只手抓起酒坛倒了进去。
    “咳咳……”整个旅馆内，瞬间起了烟雾，还不断有烟从盆里冒出，玖雅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咳咳……这是哪里？”玖雅醒来，发现口袋里录音笔还在，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玖雅打量四周，似乎是在类似溶洞的地方里。
    “跟我来，往前走，这是梦境，你也可以理解为做梦。”缪晨仙风道骨，一身暗绣白袍，灰白相间的长发挽成发髻，用一根玉簪子固定在头上，长须飘飘站到玖雅身边。
    “缪大爷，这是你本来面目？太仙了，说你是世外高人都有人信。”
    “梦而已，谁又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怎么那么像庄周梦蝶。”
    “一个道理，跟我走吧。”
    “去哪？”
    “看你想要的真相。”
    缪晨在前方带路，玖雅跟在后面，缪老爷子的手里，拿着那个烟枪，背在身后，还不断有烟雾从烟枪里冒出，周围的景象不断变化着。
    两个人来到一扇朱红色木质镂花门前，廖晨推门而入，玖雅紧跟在后，何磊就坐在大厅内，看着一张照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