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爱是克制，落伯伯本就有人类的血统，两个人又经常见面，干柴烈火，爱上很正常，后来吧……”
    “别卖关子快说。”
    “落伯伯自己把掌心割伤了，求不得受刑用的笼子，外面可是一圈高压电啊！落伯伯抓着栏杆与不改妈击掌，结为夫妻。”
    “啊？电……夫妻……这个……不搭边吧？”
    “妖族规矩，掌心血，其实不改妈每次给各种妖用刑，在妖族的认知里面就是在求婚。”
    “妖族规矩真特别，那不成坏女孩了，见谁都求婚。”玖雅不懂妖族这种奇怪的认知。
    “也不算坏啊，人肯定觉得无所谓，妖却是认真的一辈子的，落伯伯就被电伤了，不改妈亲自照顾的，两个人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也算挺幸福的一对了。”
    “但是妖界表面上说无所谓，人妖恋随便，但实际行动却是暗杀。”
    “暗杀？”
    “嗯，不改妈玩忽职守与犯人谈恋爱，被遣返回人间，看似是保护，实则是……”
    “人还回去了，又没死在妖界，和我们无关，我们依然支持人妖恋。”玖雅立刻就想到了妖族的用意。
    “嗯，趁不改妈生不改的时候，被暗杀了，反正当时落伯伯是越狱去看不改出生的，结果变成了阴阳两隔。”
    “暗杀者们都没好结果吧……”
    “嗯，不改被她师父，也就是我师父的妹夫收养，落伯伯一对二十，愣是灭了一个暗杀人妖恋的组织，然后又成重刑犯了，和猫妖王两个人天天喝酒打牌搓麻将，把监狱当养老院了。”
    “呵呵，原来妖精们这么好玩。”
    “怎么说，妖精都太单纯了，学坏很容易，但心里总有那么一丝纯真，再坏的妖，也都有不忍心下杀手的时候。”
    “我……我怎么能看到你了？”玖雅和拾亿聊开心了，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拾亿了。
    “那是因为你不把这里当你的身体了，而是当这是一间房子，我只是一个来拜访你的房。”
    “他们两个呢？魅斗和炎帝。”
    “我偷看他们的记忆被嫌弃了，他们自己跑了。”
    “啊？那我为什么还不醒？”
    “大概是咱们聊的太认真，你已经深度睡眠了。”
    “不，我该不会已经被左则杀人灭口了吧？”
    “不，你还活着，你要死了，咱们就直接见黑白无常了。”
    “我倒觉得我要真死了，就直接见我爸妈了，姜家的诅咒要真的能解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游乐场玩一圈，把吞天印扔了，旅馆给古诺算了，我就卷着钱脱离这个圈子。”
    “你已经离不开这个圈子了，你必须被推上神坛。”
    “啊？为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的血太特殊了。”
    “天好像快亮了吧，你要怎么回去？”
    “不知道，你要醒了问问我师父我怎么回去好了。”
    “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搬到我家斜对面？又为什么要留下来掺和我们家的事，更重要的是，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失手导致一只凶兽自杀了，兽管所里的人，都在责怪是我恃宠而骄无视生命，我就被流放了，刚好市没有兽管所，我就来了，只是巧合你家斜对面搬家。”
    “真的只是巧合吗？”玖雅看着拾亿坐在地上托着腮，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应该不是在撒谎。
    “嗯，巧合，至于第二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你特别吧，我被那个胖子抓住，你能想到用泡面救我，也是厉害了。”
    “不然我给他吃什么？我家旅馆只有泡面，虽然快过期了，但也能吃。”玖雅挺开心，没想到这么容易，养拾亿就把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都告诉了自己，现在就差最后一个问题了。
    “呀！天亮了，回头告诉你我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嗯？你怎么知道天亮了？”玖雅疑惑的四处看看，周围还是一片漆黑，连点光都没有。
    “啊！”玖雅感觉脖子上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疼得厉害，再睁眼，真的是天已大亮。
    魂笙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自己身旁就是古诺，古诺还是人形，应该可以确定他还活着，就是身上伤口有些多，画爷画的衣服，有几处已经化作墨迹，露出古诺吓人的伤口了。
    古诺旁边就是铜镜，镜面已经恢复如新，什么痕迹也没留下，铜镜下的手提箱昨晚被自己踢倒，孟婆汤滚出来一瓶，就在地上。
    玖雅看着孟婆汤发呆，自己到底要不要喝一瓶试试，现在这种时候，自己能像浮尘一样，躺屋里昏迷也挺好，等醒了直接看结果。
    “你醒了。”是左则的声音，玖雅寻声找去，左则坐在沙发上，身旁还是殇桀的遗体，被绷带包裹着。
    玖雅这才想起来，养拾亿呢，他去哪里了？就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还能平白无故的，从大厅里消失了吗？
    “你在找什么！”
    “养拾亿，那个拿鞭子的人呢。”
    “我杀了。”
    “尸体呢？尸体总该留下吧？”
    “你不问我为何杀他吗？”
    “人死都死了，我问你根本没用。”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越不问我，越让我觉得，我处理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你为什么又要离我而去？”
    玖雅这才意识到，大祭司可能是疯了，难道是被昨夜的魅斗打傻了？
    “你先告诉我养拾亿的下落，我……不对不对，我说错了，重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玖雅看着左则嘴角周围沾染上的黑色，吓的赶紧改口，他已经疯了，连画爷都吃，那可是墨水，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
    “因为他玷污了你！”
    “那个……魅斗和那谁连孩子都有了……”玖雅想纠正左则，告诉左则真相，却发现左则竟然有了画爷的能力。
    玖雅刚一开口，左则已经开始在空气中作画了，说出有孩子了，两把刀对着自己就飞了过来。
    “小惩大诫。以后别再提那个男人。”
    “那个？养拾亿还是炎帝……”一把飞刀就定在玖雅面前。
    “这叫御物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任何物体，如果没有那个男人，蚩尤一脉就不会被断送！要什么联盟，他们接近你就是没了御兽诀！”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家再偏也还没进郊区，没进郊区，就算市里，哪里会有野兽，你逗我呢？你御只麻雀还差不多。”
    玖雅这话完全激怒了左则，至少十八刀向玖雅飞了过去。
    幸好玖雅手疾眼快，抓起铜镜后面装孟婆汤的行李箱，当挡箭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