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破次元壁，黑进妖籍数据库的，妖界也有黑，还都是上了年纪和网络时代几乎同岁的大佬级妖物，他们已经组团把你告了，说你意图改写妖史。”
    拾亿拿了瓶水扔给玖雅，自己则坐在藤椅上，扶着脑袋继续说：“现在整个妖界的黑都认识你了，称你入侵的那一分钟，叫黑色银针。”
    “银针不是黑色的……”玖雅不明白程序员脑袋怎么想的，都说是银针了，还说它是黑色的。
    “是啊，有毒的银针才是黑色的，真没看出来，你深藏不露啊，为了你的一分钟，浪费了我的一天，我可是替你挨得骂，你就不准备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吗？”
    “我会有什么惩罚吗？”玖雅自动忽略掉了拾亿的后半句话，反正已经被认为是黑了，那就将错就错吧，只要不把程涛牵扯进来，一切都不是事。
    “妖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目前没有说会对你如何惩罚，毕竟只有一分钟，你也不可能拷贝走所有妖界信息，但如果事情严重了，会吊销营业执照，关闭妖籍数据库与你家电脑的网络互联。”
    “还好还好，不算什么实质性惩罚，反正我是人，太姑奶奶留下来的营业执照，不被吊销就好了，大不了不做妖精的生意了。”
    玖雅安心了，不会对程涛造成人身伤害，不就个妖界营业执照吗，无所谓。
    “嗯？你确定你不和妖界拉关系？”
    “不需要，我又不住妖界，拉什么关系啊，反正你都替我挨骂了，我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行了，没事别来烦我了，我要借你家画爷用用，办件大事。”玖雅说完就出门往自家店里走。
    “什么大事？”拾亿开始好奇了，在玖雅眼中到底什么才是大事？
    多少灵异世家都想和妖界攀上关系，寻求个庇护，玖雅竟然能不为所动，姜家以前难道没有得罪过人吗？
    拾亿越来越觉得，玖雅身后绝对还有别的力量，比妖界还强大，让她根本不屑搭理妖界。
    “程涛查完了吗？”玖雅没再搭理拾亿，直接回了店里，准备看看这陆衍的真实面目。
    “查完了，但查出来的结果有点不尽人意。”
    “什么意思？”
    “陆衍已经被停职了，原因是利用职务之便，乱搞男女关系。”
    “我没太听明白，是和女学生之间还是和女老师之间？”
    “女学生，论坛上有关于这件事发展始末的帖子，我给复原了，里面连学生照片都有，学校碍于舆论压力都清理掉了。”
    “那这陆衍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连祖国的花朵都不放过，算了，不查这个人渣了，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小三子的学生。”
    “小三子？这是人名吗？怎么和太监的名字一样？”程涛一脸茫然，这根本没法查，为了小三子自己还得黑到故宫里面去吗。
    “应该是人名吧……反正他穿着实验中学的校服，你要实在查不出来，你就查有没有学生家里有两个姐姐，又是陆衍的学生，现在还失踪了。”
    “那我尽力试试吧，实验中学是初高中连读的，一万名学生还是有的，不过符合你说的这条件的应该不多吧。”
    程涛快速的在电脑前操作着，自己又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黑手艺也全是自学的，能被小姜老板介绍到重案组挂职，享受公务员的待遇，这一切就像在做梦。
    难得小姜老板需要查人，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就算有十万名学生的资料要筛选，也要迎难而上，查到她需要的资料。
    “玖雅，你的房租睡醒了。”画爷趴在二楼楼梯栏杆上，向一楼看去，提醒玖雅陆衍醒了。
    “来了！查到了直接给我送二楼来，对了，你以后别再好奇我家电脑里的程序了，你都成银针了。”玖雅回了画爷一声，压低声音提醒程涛让他对自己的电脑死心。
    “什么银针？”程涛不明白怎么回事，直接用正常音量反问玖雅。
    “黑色银针，说了你也不懂。”玖雅怕被别人听到，给程涛带来麻烦，又压低了声音。
    “冰魄银针？难怪小程会挂职到重案组，小姜老板，还有这种机会吗？给我也留一个。”霸季不知听了多久，突然冒出来，吓了玖雅一跳。
    “你耳朵长天上去了，真要有潜规则这种好事，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玖雅对着霸季翻个白眼，正准备上楼，陆衍抱着画爷画的那团东西，冲了下来直接将玖雅撞倒。
    “按住！他还没给房钱呢！”玖雅这次长心眼了，对着门口正在收车的快递员大喊。
    三四个壮汉直接将陆衍堵在了店门口。
    “小子可以啊，跑的挺快！白天送你来的那位也跑的很快，难怪你们会在一起，敢情是跑步认识的。”玖雅走到陆衍身边，一巴掌拍在陆衍后脑勺上。
    “白天谁送我来的？你们先让我离开，我要去找人。”陆衍紧紧抱着怀里的画，眼眶都红了，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咳咳，你们家老板都不在店里了，还待在店里这么积极干嘛，都提前下班了，快回家去吧。”玖雅拽着陆衍，打发走众人。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陆衍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要抓着自己不放。
    “你还欠我房租呢。”
    “我给你，多少钱都行，你快让我走吧。”陆衍甩开玖雅，焦急的从身上找着钱，结果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翻了，今天中午你来的时候，所有口袋就被翻遍了，只有张身份证。”玖雅看着快递员都走了，打断了翻找口袋的陆衍。
    “谁的身份证？”陆衍手中始终抱着，画爷为小三子画的那幅模糊不清的画，就算翻找口袋也没有松手。
    “棠晓玺，认识吗？”玖雅用眼神吓走了，多管闲事想偷听的霸季，才继续跟陆衍说话。
    “认识，我学生的姐姐，我跟她解释过了，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是栽赃陷害！我和丁香什么事也没有。”陆衍听到棠晓玺这个名字，突然很激动，脸憋的通红，几乎是用吼的跟玖雅解释。
    “丁香？你学生？”反而是玖雅听到丁香两个字，觉得耳熟的很，这不就是今天中午，被自己看身份证的那个学生的名字吗。
    “嗯，我学生，怎么了？不会连你也误会我和她有什么了吧？”陆衍看着玖雅的眼神，感觉她是在看衣冠禽兽，自己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我倒不是误会你和她有什么，我是好奇，你能看懂怀里这幅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