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道宗
“空竹,你与本尊有缘,可愿为本尊弟子?”
最终,太初目光锁定在了一个木讷的道人身上,说道。
那道人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初竟然会选到自己。
随后反应了过来,赶忙回道:“弟子愿意,空竹见过老师。”
太初选择了空竹,其余的人都是错愕不已,包括那三个上三转天丹的修士。
因为空竹虽然也是金丹期,但是凝结的是中三转地丹,在众人中并不出众。
尽管不明白太初为什么选择,均是心中暗叹扼腕。
“尊者,我一心想要侍奉尊者左右,还请尊者收下!”
这时,三个天丹之一的修士,突然扑在地上,哭喊道。
见到那修士如此,其余人都是愣住了,然后均反应了过来,哭天喊地的道:“还请尊者可怜我等,让我等侍奉尊者左右。”
见此,太初也是无奈,只好说道:“也罢,念在尔等随我听道甚多,今日并收尔等为我记名弟子。”
“多谢老师垂怜!”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拜谢行礼道。
能够成为记名弟子,也等于跟太初连上了关系,这也就足够了。
至于再往上的亲传弟子,众人也不敢再行放肆。
进退取舍,趋吉避凶,这些修士还是懂得,故而也见好就收。
“吾太初,今立一宗,曰道,蓬莱岛但有灵智者,皆可入道宗,得吾道法真传!”
太初跌坐讲道台上,高声道。
轰隆——
蓬莱岛散落的气运汇聚,最终绝大部分落于太初身上。
剩余者,融入蓬莱岛众人体内。
至此,蓬莱岛气运相连,太初为道宗之主。
感受体内加持的气运,太初没有任何惊奇,蓬莱岛的气运对于他现在而言,几乎起不到任何的修行作用。
一是气运太弱,二是岛中生灵不多且修为一般,对气运加持不大。
虽然如此,但有太初担任道宗之主,气运相连后,反哺道宗,反而让道宗气运变得延长。
如果以后蓬莱岛大兴,气运暴涨之后,或会对他修行能起到作用。
“今后天功德至宝明心殿镇压道宗气运!”
话落,无形气运凝为一座大殿,漂浮的气运变得凝结、稳固。
与此同时,道宗气运再度增加,一跃与魔族持平。
“有后天功德至宝镇压气运,加上我本身的归一境修为,此时道宗虽人少,但气运也不逊于那拥有亿万人口的魔族了!”
气运的变化,太初一清二楚,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程度的气运,对于他也终于是有了加持,虽然影响依旧很低,但终究是有了。
如果在这方天地里面动手,借助道宗气运之下,威力会增加一分。
成立道宗,只是太初的心血来潮,一时兴起的做法。
但既然做了,那么太初自然也不会不管不问,哪怕他是混沌神魔化身,不归属于天地,天地气运流逝对他并不会造成负面影响。
如果是天地生灵,气运流逝严重的话,则会有天降灾劫,突发人祸。
“天地道法三千之数,总归属于法、阵、器、丹、卜,其中法最为广泛,其余四门所会者甚少,你等五人,愿学哪一门?”
太初看着底下众弟子,对着五个亲传弟子说道。
其余四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黑瞑,因为他是第一个被太初收为弟子的,也默认了大师兄的地位。
黑瞑沉吟片刻,问道:“敢问老师,这五种法门,那一种可得道?”
“三千法门,大成者皆可成道。”太初轻笑一声,说道。
“老师,弟子愿学法门。”
思考良久,黑瞑选择了最为广泛的法门。
太初点头,说道:“法门者,包含万千,我看你乃蛮荒地熊,天生拥有神力,便传你一门攻伐法门。”
言罢,一指点出,一点清光没入黑瞑眉心。
黑瞑心神一震,一副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画面中,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一道人影朝着他轰出一拳。
空间凝结,气流静止,在这一拳中,仿佛一切都静止。
面对着一拳,黑瞑只感到窒息感涌上心头,心脏剧烈跳动,心中升不起一丝反抗之意。
大恐怖,这一拳中蕴含了大恐怖!
在这一拳中,他仿佛感到整个天地都跟自己为敌一般。
黑瞑只感到,在那一拳轰出的同时,自己的身体就寸寸破碎。
在完全消散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此拳名镇,一拳出,可镇压八荒六合,神魔俯首!”
随后,黑瞑心神退出,重新回到了身体中。
“多谢老师传法!”
双眼重新恢复清明,黑瞑心悦诚服的说道。
面对那一拳,他似乎看到了太初隐藏实力中的一角。
太初嘱咐道:“法不传六耳,希望你能谨记。”
黑瞑恭敬的说道:“弟子谨记。”
“玄瑶,你欲学那种门道?”
看到黑瞑的样子,玄瑶就知道他得到了大好处,加上她也缺少一门斗法的手段,因此也同样说道:“弟子愿学法门。”
“我看你乃是玄鸟化形,玄鸟喙利,便也传你一门攻伐法门。”
说着,太初手指点出,一道清光没入玄瑶眉心。
清光没入,玄瑶也是双目一滞,下一瞬心神换动间,已然出现在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中。
无数看不清身形的庞大生灵冲杀,而冲杀的对象同样是看不清面貌身形的生灵。
此时,那生灵手中现出一把剑,对着冲杀的无数生灵一划。
长剑以玄奥的轨迹话落,空间不存在任何距离的阻隔。
化作流光,下一瞬已然划过那无数生灵。
在这一剑中,那些生灵一分为二,长剑余势不止,仿佛要将整片空间分开。
那在这一剑中,玄瑶的心神同样被撕裂成两半,消散在空间中。
“此剑名破,世间任何法,自一剑破之。”
玄瑶心神退出后,也得到了这一剑的讯息。
心神回归,呆滞的眼神也变得灵动,空间中看似过了很久,实则也只是一瞬。